《红楼梦》对后世有什么影响
国内影响
《红楼梦》问世不久,曾经以手抄本的形式流传了三十年,被人们视为珍品。“当时好事者每传抄一部,置庙市中,昂其价,得金数十,可谓不胫而走者矣!”(程刻《红楼梦》程伟元序)及用活字印刷出版后,立即流行南北。
据清代一些文人笔记的零星记载,《红楼梦》当时已成为人们谈论的中心。京师流传的竹枝词说:“开谈不说《红楼梦》,纵读诗书也枉然!”在谈论时,有时因双方争执不下,“遂相龃龉,几挥老拳”。民间戏曲、弹词演出《红楼梦》时,观众为之“感叹欷,声泪俱下”(梁恭辰《劝戒四录》)。甚至有人读了《红楼梦》,由于酷爱书中人物以至痴狂(见《三借庐赘谈》《庸床斋笔记》等书)。
在中国文学发展的过程中,《红楼梦》杰出的现实主义创作成就,给后代作家提供了丰富的艺术经验,直至中国现代文学中,也有明显受《红楼梦》影响,取得一定成就的作品。历来以《红楼梦》题材创作的诗、词、戏曲、小说、电影就更不胜枚举。
两百年来对《红楼梦》的研究工作一直没有间断,并有大量的研究著作产生,成为一种专门的学问——“红学”,这在中国文学史上是罕有的现象。
世界影响
日本
《红楼梦》最早流传到海外是在乾隆五十八年(1793),当时由浙江到达日本的一艘船上载有67种中国图书,其中就有“《红楼梦》9部18套”。曲亭马琴《南总理见八犬传》中,八犬士每人出生时身上都有一颗灵珠的构思,很可能是从《红楼梦》中宝玉含玉降生得到的启示。1892年,森槐南翻译了《红楼梦》第一回楔子,发表在《城南评论》第2号上。以此为肇始,各种形式的日译本层出不穷。直到20世纪30年代,许多日本人到中国留学时,都还在用《红楼梦》学习标准的北京话。两个多世纪里,“日本红学”的学术文章和译作从数量上看一直都在国外红学中占有领先地位。
朝鲜半岛
1800年前后,就有了中、朝文对照的全译抄本《红楼梦》,成为朝廷文官受命为王妃或宫女提供的消遣读物。由于深受《红楼梦》的影响,朝鲜半岛的文人们还创作了风格类似的作品,如《玉楼梦》《九云记》等。
法国
1981年11月,《红楼梦》法文版由伽里玛出版社列入法国最负盛名的文学丛书中出版,社会上顿时掀起一股“红楼热”。尽管这套3400页、分上下两卷的法文《红楼梦》定价十分昂贵,但已经再版4次。三位翻译家并肩战斗的故事,还被成都出生的旅法华人女作家郑碧贤写成一本书:《红楼梦在法兰西的命运》。
西班牙
博尔赫斯选译了《红楼梦》的部分章节,1940年出版。在博尔赫斯眼里,《红楼梦》中的太虚幻境、风月宝鉴、现实与梦境的交替模糊,与博尔赫斯在文学创作中所钟情的迷宫、镜子和幻境存在着某种意义上的契合。因此,尽管博尔赫斯以对长篇小说挑剔而著称,却从来不吝于向《红楼梦》献上他的溢美之词。北京大学西班牙语系教授赵振江在秘鲁专家米尔克·拉乌埃尔从英译本转译的西语《红楼梦》基础上,翻译出一个更好的西语《红楼梦》三卷本,于1988、1989和2005年分别出版面世,引起了巨大轰动,备受好评。
英美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中文教授王际真英文节译本译文流畅、准确,导言部分被誉为英文翻译本之冠,受到西方读者的好评,影响较大。英国牛津大学教授霍克思的新译本最大特色是灵活,充分考虑到文化差异,比如将“巧媳妇做不出没米的粥”译为“没有面粉做不了面包”等,深受英语读者的欢迎,算是在西方世界影响较大的《红楼梦》英译本。有专家把它与李约瑟的《中国科技史》相提并论,认为都是中英文化交流史上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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