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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法师和徐悲鸿的故事

编辑:古诗文网发布时间:2022-07-26

1939年,已迁居新加坡的广洽法师为祝弘一大师六十寿辰,特请正在新加坡举办画展助赈的徐悲鸿为大师造像。徐悲鸿欣然接受,画了一幅弘一大师的油画肖像--这就是经常被收入各种弘一大师纪念集中的那幅画了。徐悲鸿本人显然对这幅画也很重视,1947年,他又为此画亲笔补写了题记一则,表达了他对弘一大师的景仰之情。

题记全文如下:

早岁识陈君师曾闻知今弘一大师为人,心窃慕之。顾我之所以慕师者,正从师今日视若敝屣之书之画也。悲鸿不佞,直至今日尚沉缅于色相之中不能自拔,于五六年前且恳知友丐师书法,钝根之人日以惑溺,愧于师书中启示未能领悟。民国二十八年夏,广洽法师以纪念弘一师诞辰,嘱为造象,欣然从命。

就吾所能,竭吾驽钝,于师不知不觉之中,以答师之惟一因缘,良自庆幸;所愧即此自度微末之艺,尚未能以全力诣其极也。三十六年初秋悲鸿重为补书于北平寓斋。从徐悲鸿这段文字中,我们不难看出他与弘一大师还有过其他的因缘。

逸闻二三事:

如今弘一大师李叔同的孙女李莉娟居士在《对我祖父的思念》一文中却提供了这样一则新材料,她在文中写道:

不久前,听徐悲鸿先生的夫人廖静文老师给我讲了两个故事:在我祖父出家后,徐悲鸿先生曾多次进山看望我祖父。一次徐悲鸿先生突然发现山上已经枯死多年的树枝,发出新嫩的绿芽,很纳闷,便问我祖父:此树发芽,是因为您--一位高僧来到此山中,感动了这棵枯树,它便起死回生?祖父说:不是的,是我每天为它浇水,它才慢慢活起来的。

还有一次,徐悲鸿先生又来看望我祖父,他看见一只猛兽在我祖父跟前走来走去,没有伤害人的意思,很感到奇怪。便问:此兽乃山上野生猛兽,为何在此不伤人?我祖父说:早先他被别人擒住,而我又把它放了,因此它不会伤害我。

以上情节,原出于徐悲鸿先生的夫人廖静文女士之口,当有一定的可信度。然而除此之外,却几乎没有任何旁证材料,再对照徐悲鸿先生自己的那段题记,人们如今只能对此持存疑的态度了。

此外,蔡冠洛亦有《戒珠寺一夕谈》一文,文中说:民国二十年十一月,大师卓锡绍兴戒珠寺讲苑。将去苑之前夕,余与鸿道人为之写像,复以纂述年谱请。师曰:'惭愧,生平无足述者。'

这里有两个问题需要探讨:

首先,蔡冠洛文中所说之写像,究竟是二位学生为大师作画像,还是为大师摄影。如果是画像,那么在李鸿梁《我的老师弘一法师李叔同》一文中一定会有所交代,可惜没有,故此写像,当以为大师摄影理解。

二是蔡冠洛文中所说之鸿道人,其实指的就是李鸿梁。然而,在台北龙树菩萨赠经会重新印行的《弘一大师永怀录》中则将其注释为徐悲鸿。这是一个误解。徐悲鸿1947年为弘一大师油画像写的补记已说明他与弘一大师的惟一因缘,表达了他对弘一大师的景仰之情。所以,说鸿道人即徐悲鸿为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