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的含义
话本是“说话人”说话所依据的底本,原只是师徒的“说话”的书面记录。并不是让人看的书面著述,原为口语体,现改编成可供阅读的话本小说了。
随着宋代城市经济的发展,城市居民的结构也发生了变化,不仅有众多的官吏和士兵,还聚集着大量的商人和工匠,形成了一个新的市民阶层。各种民间伎艺都向城市汇合,以适应新的城市居民的文化需要。北宋东京、南宋临安等大城市里,有着数十座称为“瓦舍”或“瓦子”的综合性的游艺场,每座“瓦舍”中,又有若干座“勾栏”(类似后代的戏院),分别上演杂剧、诸宫调和“说话”等各种伎艺。南宋时,“说话”通常分为“小说”、说经、讲史和合生四家。
“小说”又称“银字儿”,专讲短篇故事,题材非常广泛,举凡爱情、公案、神怪,以及历史故事等,几乎无所不包。“小说”题材包括胭脂、灵怪、传奇、公案等,现存45篇。
说经,包括“说参请”、“说诨经”,专讲宗教故事。说经,其原意是演说佛书。今存的宋元说经话本,只有无名氏的《大唐三藏取经诗话》。这部作品,卷末有“中瓦子张家印”款一行,或断为宋刊,或疑为元刻。至于“诗话”一体,王国维在所作“跋”语中说:“其称诗话,非唐、宋士夫所谓诗话,以其中有诗有话,故得此名。”
《取经诗话》全书分上、中、下三卷,名卷分若干段,数量不等,凡17段。每段均有标题;其末尾必有诗一首或二、三首,总括该段故事内容,揭示佛法无边、信佛则逢凶化吉的宗旨。就“诗”与“话”的关系看,“话”是主体,演说蕴含佛理的故事;“诗”是一种辅助手段,便于听众或读者加深对故事的理解。
《取经诗话》叙述唐僧一行六人,往西天求请大乘佛法。上路不久,遇见一“白衣秀才”,自称:“我是花果山紫云洞八万四千铜头铁额猕猴王。我今来助和尚取经。”于是,取经队伍由六人增至七人,但除唐僧、猴行者外,其馀诸人并无名姓称谓。猴行者神通广大,已成为故事的主角。各段故事有详有略,其中不乏精彩的片段。如“过狮子林及树人国第五”,讲师徒一行进入树人国,唐僧命小行者去买菜,小行者被人用妖法变作驴子,猴行者前往解救,将作法者的妻子变作“一束青草,放在驴子口伴”。
两相斗法,结果,作法者不敌猴行者。又如“过长坑大蛇岭处第六”讲猴行者降伏白虎精,描述生动,情节奇异。然而,因是“说经”的缘故,有些地方显出深厚的说教意味,如“入香山寺第四”,称蛇子国的大蛇小蛇皆有佛性,故它们“见法师七人前来,其蛇尽皆避路,闭目低头,人过一无所伤”。这样的情节,平淡呆板,了无趣味。总之,《取经诗话》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说经话本的风貌,也反映出中土文化与印度佛教文化的交流、融会的情况。
讲史,专说历史故事。“讲史”是演义历史小说,篇幅比小说话本长,是中国长篇小说的开端,现存《大宋宣和遗事》和“全相平话五种”——《武王伐纣平话》《七国春秋平话》《秦并六国平话》《前汉书平话》《三国志平话》。
合生,也作“合笙”,滑稽而含玩讽的称“乔合生”。有人认为可能是两人演出,一人指物为题,一人应命说咏,据说与起令随令相似,形式灵活,似乎并无故事情节,近似现代的相声。此外,还有“说诨话”(说逗笑的话)、“商谜”(猜谜)。由于合生、说诨话和商谜等无话本传世,其演出形式与作品内容已无从确知。
话本的广泛含义
宋、金、元、明时代,话本代表一种特殊的叙事性作品的体裁,既包括傀儡戏、皮影戏及各种讲唱艺术的底本,又包括讲唱艺人口头创作成果的记录整理本,同时还包括按照讲唱艺术格式编写的通俗读物。总之,话本一词应用的范围相当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