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文明建设哲学意义
生态文明建设是我们新的历史任务,生态文明建设哲学意义。但是,什么样的人才是建设生态文明的合格主体?这个问题并不容易简单作答。人是最复杂的生物,“认识你自己”也是最为困难的事情。因此我们需要对“人”进行哲学反思,以便建构能够胜任生态文明建设重任的“新人”。
征服自然的人:生态危机的制造者
文艺复兴以后,近代主体性哲学确立。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将纯粹的思维(即意识)视为人的本质。这种对人的理解确立了主客二分的思维方式,思维的“我”是绝对的主体,“我”以外的世界都是客体,并且主体拥有对客体的绝对优先地位。这种思维模式落实到人与自然的关系上,就表现为把人与自然对立起来,自然成为被人征服、统治、奴役的对象客体。这是一种极端人类中心主义,是造成生态危机的思想根源。
这种人将自然当作可以任意索取的客体。近代主体性哲学认为有意识的人只可能对和他一样拥有人类意识的主体负责任,没有为无意识的自然界负责的道德义务,无意识的自然界是人类可以随意支配的客体。笛卡尔说过,“我们在认识了火、水、空气、诸星、诸天和周围一切其他物体的力量和作用以后(正如我们知道我们各行工匠的各种技艺一样清楚),我们就可以在同样方式下把它们应用在它们所适宜的一切用途下,因而使我们成为自然界的主人和所有者”[1]于是乎,在自然界中,人类把自己看做可以凌驾一切的暴君。人类可以恣意地驾驭奴役自然中的飞禽走兽、花鸟草虫,非生命体的矿物资源更是可以被人类任意征用。人的眼中只有自然的有用性,生态独立自存的内在价值被完全忽视。
这是一种机关算尽的人。为了精确地把握世界,这种人采取了数学的计算方式,“这种确证性必然是一种计算,因为只有可计算状态才能担保要表象的东西预先并且持续地是确定的。”[2]精于计算的人将自然界的事物看成纯粹的数量关系,本真的物性被冷冰冰的数字所遮蔽。这样,人就不会对于自然界中的动植物与无机物产生移情或者通感,只要在计算后承担最小的付出就可以了。在社会领域,这种人被简化为追求个人私利的“经济人”,社会文化论文《生态文明建设哲学意义》。经济人遵从的是经济理性,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努力使成本最小化。经济理性确实推动了近代资本主义的发展和人类财富的急剧增长,但是理性经济人总要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为了降低成本把大自然的馈赠视为免费的午餐,试图以零成本或者最小化的人力付出把自然界中的一切都纳入人类的经济系统,然后把生产出的垃圾不经处理就还给不能与他讨价还价的大自然。
这种人欲壑难填。马尔库塞把人在社会生活中的需求区分为“真实的”和“虚假的”两种。真实需要是指满足与人的生命紧密相关的需要和有意义的自我发展的需要,如在一定文化水平上的营养、衣着、住房等。“虚假的需要是指那些在个人的压抑中由特殊的社会利益强加给个人的需求:这些需求使艰辛、侵略、不幸和不公平长期存在下去。”[3]在虚假需求的诱惑下,人们过度消费、畸形消费,把消费当做自我满足的手段,把消费当做人生的最高乐趣。所以,再多的财富也不够多、不算多。这种虚假的需求成了当代消费社会经济发展的动力,致使“经济自我扩张”从来就没有上限。这意味着人永远会肆意攫取地球上的自然资源,人永远不可能与自然“和平共处”。
与自然和谐的人:生态文明的哲学根基
人不是自然之主。帕斯卡尔认为人仅是浩瀚宇宙中的一棵苇草,一滴水也能置他于死地。人完全没有资格把自己看成世界的支配者,人只有与自然和谐相处才能获得自身的发展。对此,中国古代的思想家
早有体悟。张载在其名文《西铭》中讲到,“乾称父,坤称母,于兹藐焉,乃浑然中处,故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民吾同胞,物吾与也。”[4]他的“民胞物与”思想将天地万物与人统一起来,物即为予,予即为物,从而达到天地人的和谐交融。马克思更为直接地论述过人与自然的关系,“自然界,就它自身不是人的身体而言,是人的无机的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这就是说,自然界是人为了不致死亡而必须与之处于持续不断的交互作用过程的、人的身体。”[5]确实,人们无时无刻不与大自然保持物质能量的交换。人类呼吸着大自然的氧气,饮用着大自然的清水,吃着大自然的果实,又将人类二氧化碳等所有排泄物交换给大自然。人无法脱离自然生存,人和自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我们没有理由不去尊重自然、保护自然。自然是一个充满活力的有机整体。当代生态哲学认为自然界是一个有机的整体。首先,自然界是一个生态系统,自然界的每一个单位都是互相联系着的。其次,自然界整体以及每一个构成部分都是有生命力的。生态系统遵循的是自组织规律,具有自身的主动性、创造性和演化的趋向性。在人类存在之前,植物界已经发明了光合作用,把水、阳光和空气等变成有机物质;花朵就聪明地利用蜜蜂在花朵之间搬运花粉,利用生态的系统性为自己服务。
[生态文明建设的哲学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