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自我认识课的感受和收获
开篇我想提一下的是,起初选了这门分析心理学理论与实务的时候,我是没有想过要在“实务”上下功夫,我想要在实践课上做到有所收获有所体会,那么理论这方面要有一定的造诣,不是说非要到达一种醍醐灌顶的状态,而是要完全达到理论上的贯通。
对于分析心理学,我自问在理论上只到了有个大概的轮廓,当然,我也是十分重视理论的建立者的生活,之后我翻阅了一下荣格前辈的自传,我十分欣赏荣格前辈对自己内心想法的思考,并且能站在一个历史的角度阐述人类的无意识,望尘莫及之余,我渐渐对“理论”这个词抱有怀疑。理论固然具有指导人们思考问题的功能,但理论却不能解决每一个人的一切问题,我觉得荣格前辈在(尤其是在旅行时的所见所闻)“悟”出种种关于心灵,无意识的“道理”时候,是带着强烈的个人色彩,这毫无疑问,关键是,他对人类心灵的解释可以为后来者所参考,并且应用到心理治疗中去,为什么?很简单一个原因就是,站在普遍的立场上,他具有比较可观的至于效果。另一方面,前面我所提到的“参考”,意昧着荣格前辈的经验值得学习,而荣格前辈给我们的启示应该是,我们应该要有“凝视”自己,思考自己的机会。那么,所谓的“理论”,站在分析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可以解释为一种“假设”,当这种“假设”至少能很好融合到来访者自身的心理上达到治愈的效果(同时也包括可以解释来访者种种心理问题),就可以称作是一种心理事实(也是我理解的心理事实),当这种参考一旦合适地“穿”在来访者“身”上,那么就可以认为我们就可以觉察到自己。
理论的构建需要的是经验的积累,我们运用荣格前辈的一些理论去解释固然可以为我们节省困惑不解的时间(包括其他心理学理论一样,只要它们合适,合理地解释人类的普遍心理现象及其背后的原因,只要我们愿意接受那个或这个理论,我们大可以利用,所谓的理论不外如此),学习心理学的不外乎就是可以能够找一些合适的理论,“概括”自己的心理问题等等。这里面固然有一些用处,至少我们对一个理论合适与否,可以接受或者是愿意作为解释自己的根据。
的确,理论可以帮助我们,指导我们,但是,理论也会转移我们对自己的凝聚力,试想,接受一个理论在于它的合理性,它的合理之处正是由于我们失去了进一步思考自己的能所致的,我在理论中学到了看问题的角度,包括分析心理学上的心灵结构,人格理论等等,我非常尊重也非常感谢理论的建立者带来的启示,同时也在不断质疑着,保持与理论的距离,避免仅仅是从这方面解释,话说回来,荣格前辈在建构他自己的理论的时候,是涉猎到很多方面的,我记得老师在上生理心理学的第一节课时提到,学习心理学也要关注医学,哲学,宗教学,人类学等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那么,给我的启发就是,心理学是一件关乎于世界的大科学,当然其最终指向是人类,因此,理论是人类智慧的产物,其最终目标要告诉人类自己如何去学习自己,那么理解,认识自己是学习的结果。
我喜欢分析心理学的一个原因是,我认为除了它的理论给我的启发之外,更重要的是你可以回过头看看自己一些童年经历,并且鼓励你自己在记忆中再次尝试学习一下过去的自己,而对于现在,更是鼓励你自己尝试着留意自己的想法,试着带着自己熟悉的环境,哪怕是看见一根草一束花,读过的'一本书给你的感受,都可以作为学习自己的线索,如此等等。我喜欢分析心理学的原因,在于荣格前辈的理论与我们中国文化有着密切的关系,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表达这种亲密感。
每一个人都可以通过感受生活,创造自己狭义的理论,寻求一种解释自身的方式,只不过公认的理论是更为普遍认可而已,
那么至于在理论上的一定造诣,是一种更为专业的说法,无可否认每一个分析心理学的基本概念要清楚,自己对概念的看法可以说是带着个人色彩对概念的重新解读,实质只是自己的狭义概念,试图学习自己的一种方法。
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有关对思考自己,思考人类的问题上非要遵循逻辑,什么理性思考,很明显,分析心理学并具备更多的是实证精神,在乎自己的感受如何,因此她给予我在思考自己的问题上有更大的发挥,逐渐明白这一点,也与后来的沙盘课上有类似的意义。
说起沙盘,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在真正上沙盘课之前的一次团体沙盘体验,当时我只抱着一种游戏的态度,并不在乎自己能从中收获多少,毕竟游戏就是在于放松心情,也并不太过于功利地去专注于自己的收获。我记得很清楚那次的沙盘体验给我留下十分好的印象,就在于那段时间我感到有点疲劳,在思考我们的烦恼为什么会使我们对生活有一种消极的看法,我发觉就在团体沙盘结束后的那一刻,我发现其实在这么一个正方形的地盘里,我们做着不同的事情,想着怎样面对与他人的冲突,处理好自己和他人之间的距离,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其实我们的世界仍然存在规则(我想真也是沙盘是正方形的一个原因),我们的烦恼,或者进一步说,我们心理上的种种困惑,不能够很好地自我修复的一个原因是,我们眼中的世界虽然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规则,有些是我们愿意遵守的,而另外有一些是我们放弃了遵守的义务,我们如何去适应规则,其实就在于我们面对规则时的态度。
第一次的团体沙盘体验,所有摆放沙具,沙具在沙盘中位置,角度等等,虽然没有具体的要求,感觉上就是选自己喜欢的沙具,摆在自己喜欢的位置,喜欢这个感觉不容易说明,但是在那次我之后细想,不管自己喜欢与否,沙盘本身就是一种有形的规则,因为摆放的沙具并没有离开它,有选择地将它放置在沙盘上,这个过程,恰好就是把焦点转移到自己身上,后来在课堂上多了一点在这方面的思考。
前面说过感觉自己并没有十分大的把握将理论与实践结合起来运用,当然,就在初次体验团体沙盘之后,我渐渐对这门课的“实务”有一种新的感受,所谓的对沙具摆放位置,角度等等的细节上,能难做到一清二楚,先抛开这方面不谈,对于沙盘,从选择到摆放,带来的种种感觉(包括他人摆放的沙具),就是启动我们思考自己的一种欲望,在接下来的每一次实际操作课堂上,给我的感受尤为强烈,上课过后我都会对自己说一个“为什么”。
关于规则的问题,后来在正式的课堂上也再次强调了,结合我前面在第一次沙盘体验活动上的感受,我觉得遵守规则在沙盘治疗中,或者是对于治疗者来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态度甚至是一种职业的素养,老师不断地强调规则的重要性,并且能够按部就班地将它落实到团体沙盘中的每一个细节上,那么所有人遵守的同样的规则,其实就是在尊重沙盘。因此,对于沙盘,无数个沙具,我认为首先是要抱着一种尊敬甚至敬畏的态度——有些沙具能给让你产生共鸣,并且在没有任何理性思考之下,它给你的感受特别好,正如老师说过:它选择了你。其实就是一种它对你的尊敬,或者说在此时此刻被选择时,我们同样需要的是把吸引自己的沙具看做是一个新结交,心仪,甚至是觉得相见恨晚的一个好友,包含着尊敬,另一方面,敬畏的态度就在于不允许我们碰的(别人的沙具,或者在活动中还没有要求去接触自己喜欢的沙具时等等),我们应该抱着一种敬畏心,保持一种适当的距离。那么,沙盘,沙具,让我觉得她们在亲切之余,还存在着一种神圣感,每当我走进我们的沙盘室的时候,从看着沙具架上随意摆放的沙具,到室内柔和的淡黄色的光照及的每一处,都令我有种想改变她们,急于与她们发生联系,但又感到自己身处在自己觉察不到(自己)的入口前,有过退缩。看着一个个沙具,你会在她们的表情,动作以及一些形态上,我看到的是哲学,生物学,人类学,宗教等等学科的影子,或者说是一种物化后的特征,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是你自己在赋予她们意义和生命,还是她们早已经在自己的内心中,只是摆放在那里,让你看到的自己更加清晰。这种感觉从第一次体验沙盘,到正式上课,一直到我写这篇体会的时候,这种感觉一直在持续,并且变得强烈,并觉得这种感觉的珍贵。
在上团体沙盘课的时候,记得老师曾经说过他人在自己做庄(他人在摆放沙具时是以自己的沙具为中心,焦点,他人摆放的沙具的意义与自己摆放的沙具是密切关联的)要尽量和自己的沙具和谐或者他人摆放沙具的意义出乎于自己的意料之外的时候,那是十分重要而且值得自己去思考,当然我没有经历过个人沙盘的治疗,对于团体沙盘,除了沙盘之外,一个重要的特征就是团体,想到团体,固然有合作,冲突等涉及到与他人的关系,在整一个过程中,我们认为庄家的线索能带给我们什么,并且通过选择合适的沙具,帮助庄家完成它心里面的愿望,当然,在我们选择沙具的过程中,我们同样带有自己的感受去选择沙具,所以,在选择的过程中,如何衡量自己与自己认为的他人的意愿,就需要斟酌(在实际操作的过程中其实归根到底都是自己的意愿处于优势的地位),因此,我认为团体沙盘很大一部分作用就是人际关系的治疗。在实际操作的时候,我抱着一种尽量满足庄家的(我猜测的)愿望,并且选取适合沙盘这个环境的沙具之中,我发现最后对我选取沙具的解释的结果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本来我可以毫不顾忌地说出我所选
择的沙具有着什么的意义,但是在团体沙盘中,我必须为此作出一些可以令自己接受的修改,而有些时候,我也会固执己见,毫无保留地把自己选择沙具并且将摆放沙具时所涉及的意义说出来,对比这两种做法,站在我前面所说的把团体沙盘看做是人际交往上的一个缩影的话,我觉得前者更多的是一种对他人的尊重,一种接近于共情的倾向,而后者更多是关注将真实的自己展现在与他人的关系之中,并且有可能很好地影响甚至启发到他人,究竟哪一种方法更适合自己,或者说更接近团体治疗的目的,我还不是很清楚。在我做庄的时候,我比较看中的是后者,虽然有时候心里面不是很舒服,但这些见解也给自己不少启发,那是不是意味着这种途径是可取的呢?一个比较难堪的问题是,在我做庄的时候,一开始我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呈现什么情景,我根本想不到我该实现怎么样的愿望,脑海里就只是停留在希望得到这种感受而已,在摆放好自己沙具后,自己的情景,或者说想要表达的“故事”,都是在其他成员摆放沙具的过程中逐渐清晰,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是我通过沙盘上不断增多的沙具,各种各样的地形,我也在逐渐构想自己的情景,而不是在一开始就想好了一切(一个原因是时间问题)。在这么一种突兀的情况下,我的意愿是在不断地形成,所以到最后我的愿望是否实现,正确与否其实都有各自的可取之处。
我就想,这是不是和意识到无意识主导地位的变化有关呢,我的意愿在整个过程不断形成,是因为我无意识的愿望中有一些碎片上浮到意识的领域上,当然这里头涉及到他人对我愿望的猜测,尽管我的愿望那时候并不明确甚至并不存在。那么,结果是,沙具成为了唯一线索,其他人通过观察我所选择的沙具的形态特征,也在和我一起共同塑造庄家自己的世界,我觉得这种感受很好,在最后成型的世界之后,有一个环节特别重要的就是关于筛选沙具的问题,顺理成章,我的愿望已经成型,有一个大概的轮廓,而筛选的过程出了达到修正使他们更能让自己接受之外,这个过程其实还包括一个确定自己内心想法的过程,什么重要,什么次要等等。而考虑之后,觉得那种感受同样是难以解释的,即使自己可以允许某个沙具的存在,但是心想这个沙具给自己留下不太好的印象,我正犹豫是不是我摆放沙具的成员中,我不喜欢他某些性格一样,但有欣赏这种性格有关。我觉得他人摆放的沙具并且结合他们的解释,即使是带有消极意义的,我也都会将他们保留,我想这里头还包括着我自己未曾觉察到得一面并且可以成为了解自己无意识的一个方向。
关于对自己所选择的沙具的解释问题,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环节,前面说过的,自己所选择的沙具里面包含着一份喜欢的感受,就好像一个朋友对自己留下了比较好的印象,那么当自己快要解读自己所选择的沙具的时候,并且通过用言语表达出来,先不管他人是否理解,我觉得这一个过程并非就是能够很好地自己那份感觉做出合乎自己意愿的解释,因为我观察到很多的都是把自己的沙具联合到整个情景中去,我认为这种方式虽说也是对的,毕竟要考虑到整个团体的情景,关键是我选择沙具的最初感受已经被将沙具所处在的情景完全的淹没了,我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有这种想法,在解释这个关节上,我只是听到了他们对自己的沙具在整个沙盘的情景中所起到的作用或者它的功能,而不是谈到在自己的猜测庄家的意愿下,独立与整个情景谈谈对自己的“交友”心得,那么之后才能更好地解释到他在沙盘这个情景中所起到的作用。或许我自己对此的解释并不到位,退一步讲,其实有一个观点我是持有质疑的,维特根斯坦说,我们的语言界限即是我们世界的界限。那么在沙盘课上,我们所不能表达的东西,尽管他确实存在,确实感受到了,但我们不能很好地表达出来,按照维特根斯坦的理解对此我并没有真正认识到,那么换一种想法,不讨论语言,我猜想我们真的可以凭借感觉,内心的感受也可以直达一些真理,只不过这是心理上另外一种语言而已,他不需要通过口头甚至书面表达仍然为人所知,这也是沙盘课吸引我的一个方面。
我固然希望再有更多的机会可以在沙盘室内追踪自己未曾解决的疑问,而且每当我走进沙盘室时,除了前面提到的亲切又神圣的感觉,我总有种对我童年的怀念,我想起自己的一张照片:地面上放着我拼接的公路模型,公路上摆满着汽车,我站在中央,凝视着公路的交错以及各式各样的汽车,幻想着他们终有一天 会流动起来。看着沙盘室里面的一个个沙具,我也幻想着各自在沙盘上的命运,或者说,我们人为地赋予他们一个一个角色,但我更想知道的是,他们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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