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那山,那水!
那人,那山,那水!1
中国很大,雄鹰飞不过她巍峨的山峦,冬雪飘不过她浩淼的沧海,那是我的心最贴近的土地,我能听懂她沉重温柔的呼吸,我能感受她古老血脉的流 动,鸟儿飞过,我会惊心,花儿绽放,我会溅泪,源远流长的中华母亲,无论我在地球的'哪一端,女儿我都会匍匐在您的面前.
作 者: 陈瑞琳 作者单位: 刊 名: 青年作家 英文刊名: YOUNG WRITERS 年,卷(期): 20xx ""(7) 分类号: 关键词:那人,那山,那水!2
一想到凤凰,我浑身就被一种古色古香的气息所包围。她的美来源于她郁郁葱葱的山、清澈见底的水、自然纯朴的人……(开门见山,直接引出主角――凤凰)
在凤凰众多景观当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莫过于“凤凰古城”了。
远处矮矮的山在云雾的环绕下,充满神秘色彩。小桥流水,青砖矮楼,那清新的空气不由得让人精神一振。一户户人家的屋檐下挂着一盏盏火红的灯笼,是那样的醒目。屋前木凳上,几位穿着苗族服饰的中年妇女吹着凉爽的风,正眉飞色舞地聊着天。一栋吊角楼的阳台上,几位旅客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远眺着美丽的凤凰古城。石桥上,旅客们摆好造型,用相机记录下这美好的一刻。(由远及近,从点到面,将凤凰的.自然景观以及人文景观描写的十分生动,文笔细腻。)
中午,太阳把大地照得金灿灿的,我们被晒得有些头晕眼花,大家找到一处阴凉的地方,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欣赏沱江的美景……
古城里有许多店铺,这些店铺经过时间的洗礼,渐渐有了年代感,站在门口,仿佛有一双叫“岁月”的手,召唤你进店。店子里有着各种各样独具地方特色的物品,它们小巧而精致,慢慢挑选,总会找到自己喜欢的。
晚上的凤凰更加热闹。酒吧一条街彻夜不息,热烈的氛围感染着每一个人。吊角楼上挂满了火红的灯笼,染红了沱江,染红了凤凰的夜。整个凤凰在夜里更显活力,更具魅力。
直到现在,凤凰的美仍然萦绕在我的心头,久久不肯散去……
那人,那山,那水!3
年轻的人,年轻的水,年轻的山
在夕阳下,斜阳挥洒在平静的水面上,湖水荡漾着一道道火红的霞光,有一个年轻人站在水边,手里拿着鱼竿,过了一会,哗的一声,平静的水面动荡起来了。大声喊道,钓到了,钓到了,那个年轻人赤着脚,抓着鱼往回跑,小鸟也跟着回家,因为他们这里有一间茅屋,其实是给小动物住的,周边有山林围绕着,年轻人呢喜欢这里的美,他非常开心,快乐。所以这时他知道,自己是对的,这里的确很美。
中年的人,中年的水,中年的山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他依然住在山林里,傍晚,一个人在水面上,手里提着鱼竿,看看鱼儿会不会上来,可过了好久,却一条鱼儿都没上钩,也许这里不是他的目的地。这是,水面上依然很平静,呜的一声,汽笛
声吹向了,可见那天有一辆辆小车开往山林,有两个人走上来,手里拿着
图纸,指指点点,他不明白那些人要干什么,可是心里明白 他爱这里。不会让人破坏的,所以他知道自己依然是对的,这里依然觉得很美,很美
年老的人,年老的水,年老的山
他老了,胡须和头发都染了白霜,山上也盖起了产房,水老了垃圾也飘浮在河面上,傍晚他还是站在湖边,看着那漆黑的水,这时,他手中的鱼竿不在提起,也许鱼竿早就搬家了,这里不在是平静,他开始怀疑自己,不再确定自己是对还是错,因为这里不再美丽,不在美丽。
从前的人,从前的'水,从前的山
从前的一切已经不存在了,老人呢去世了,带着不知道对错的因为这里不再美丽,不在美丽。
从前的人,从前的水,从前的山
从前的一切已经不存在了,老人呢去世了,带着不知道对错的疑虑
走了,山也走了,水也走了,那里已经是高楼了,如今只剩下一片繁华,只剩下一片喧闹。
那人,那水,那山,那地,那样的困境,同样围绕着我不知道繁华,不知道平静,那是错,那是对,那这都属于不一样的选择,不一样的沧桑与悲情。
那人,那山,那水!4
记忆中的石榴树现在的花草树木品种众多,口味也都别具一格。可是在我记忆中,花朵最美的,果实最好吃的,还是那棵平淡无奇的石榴树……
每每到了夏天,我的姥姥和我,便会在庭院中的那个石榴树下乘凉。时不时的姥姥还给我折几枝石榴花儿,插在我的头绳上。我依偎在姥姥的怀抱里,静静地嗅着姥姥怀里淡淡的香气,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到了我放学的时候,姥姥就会早早的在门口等着我,而我也会带一大群小朋友去我家摘石榴吃。那时,我看见,那棵石榴树笑了……
我多想永远永远的就这样无忧无虑的过下去啊,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永远不会像童话里说的那样美好。一天早上,姥姥早早的起来打扫庭院,我也紧紧地跟着她。姥姥拿起扫把打扫庭院,我便也拿起个小扫帚,在那装模作样地扫着。
“看我家妞妞扫地扫的这么努力,我来给妞妞摘一颗石榴吃。”姥姥对我笑着说。“好耶,吃石榴咯!”我高兴地叫着。说话间,姥姥便放下扫把走到石榴树旁。我为姥姥找了一个小凳子,姥姥踩着小凳子,双手紧紧攀着石榴树,用力地向上爬去。由于姥姥年事已高,腿脚不太灵便,再加上石榴都在树的上方,所以十分难够着。突然,姥姥一个不小心,脚滑了一下,便从树上摔了下来。只见姥姥咬着牙,扶着腰,额头上渗出了几滴豆大的汗,表情十分痛苦的样子。我慌了,用力的想把姥姥拽起来,却无济于事。于是我疯狂的跑出家门,大声求救,才引来了不少人,一起把姥姥送进了医院。那时,我看见,那棵石榴树,哭了……
等到姥姥腰康复以后,我便更加形影不离的`跟着姥姥。因为姥姥对我的微笑,能抚平我惊吓后受伤的心。时不时的,姥姥还会问我,要不要吃石榴,我都会非常惶恐的回答:“不,不吃了。”因为我怕我怕姥姥再一次受到伤害,我怕,我也再见不到姥姥。那时,我看见,那棵石榴树垂下了头……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石榴,那棵石榴树似乎也很伤心,也从那以后,它再也没有开过花,再也没有结过果。我也再没有与姥姥一起在树下折花,一起在树下摘果。直到那一年,姥姥家的房子重新翻盖,那棵干枯而又颓唐的石榴树也终于被砍下。那时,我哭了。因为我仿佛看见我与姥姥在树下的时光,永远的消失了……时过境迁,记忆中的所有,再也不能回到从前,往事也只能怀念……
那人,那山,那水!5
三月是个多雨的时节,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虽然是放假的日子,可雨还是纷纷的落,不肯停下。
我提着一袋子书站在教学楼前不如知所措,空望着头顶那个巨大的水洞,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呢?算了,冲吧,爸爸就在校门口等我呢。我的脚刚要迈出的时候,一声叫喊让我停住了脚步,“同学,等一下!”接着,一把伞就出现在了我的头顶:“这么大的雨,你还是我共一下吧!”我只是“哦”了一声便钻在了伞底下,一路上都很安静,只听得见雨打在伞上淅淅沥沥的声音,我一句话也没和她说,因为——我们只是彼此的`过路人,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我离开的时候,没有感谢,没有告别,我看到爸爸后就一声不哼的跑过去了。我甚至还不记得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一个大概的样子。我站在爸爸身边再回头看时,就只能看她的背影,但我却紧紧地看着这个背影,也许我至少该记下点什么,把它印记在心中吧!
回到家我就后悔了。
别人帮了我为什么我却连声感谢或一句问候或一个微笑都没有留下呢?即使是路人,我该记下她的样子,但是,后悔终究只能是后悔,一切于事无补。
很感谢上天又给了我新一次机会。我在学校操场又看到了那个背影,是,是她吗?我看了又看,对,就是她。我激动的跑过去,呈现在我眼前的果然是那张略显模糊的轮廓。“你好,还记得我吧!上次雨天你帮助的那个!”我兴奋地问她“嗯!是你呀。”“谢谢你!”我在说话的同时回报了一个微笑,“可以告诉我你的我字吗?”她甜甜的笑了一下说:“琪。”从此,琪的名字和模样被我深深的印记,我应该记住,即使琪是个路人。
岁月如水草般疯狂的生长,而太阳却依旧升起又落下,在这十几年中,在我生命中匆匆走过的路人该有多少!可我却只记得琪。
在这个雨季,我学会了给身边匆匆而过的路人一个微笑,一句感谢,同样地,在雨季,我学会把她们都深深印记在心中……
那人,那山,那水!6
闭上眼,我的脑海中便会浮现出故乡的轮廓;无论去了哪里,我的爱都会像落叶归根般回到那里。
那水
“我家住在江之尾,半城山半城水……”“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芜湖,鸠兹之地,鱼米之乡,最多的便是水了。且不说陶辛水韵,天门山的江景,就连市中心也是有水的,而最出名的是镜湖、九莲塘了。
从小到大,我一直住在九莲塘附近。一个人生闷气时,我就往那里跑。坐在小亭子里,看着池塘风景,听听旁边老人的笑声,想想自己遇到的那些小事也不过如此。不一会儿,满腔的怒火怨气便化为了对大好河山的无限爱意。我爱塘边那将娇容藏于满头青丝中的柳树,我爱那青翠欲滴的如茵绿草,我爱那千层绿中透露出的姹紫嫣红,我爱那音调婉转的自然歌手。伫立于池塘边,清风拂过,吹动了我的发丝,也拨动了我的心弦,心情不由得舒畅起来……
水悦人心,说得真好。
那山
芜湖半城是水,半城便是山了。芜湖的山很有人情味儿,因为它不高,和黄山相比,充其量就是个小土丘,方便人攀爬。说到芜湖的山,在人们心中排第一位的应该是赭山。它确实很亲民,不论老人小孩爬这座山都不会太费劲儿,真是晨练的绝佳去处。站在山顶的塔上,便可将芜湖的大好风景尽收眼底,心中顿时涌起万丈豪情,好想大喊一声:“我还年轻,我渴望爬山。”这就是芜湖的山,虽然不高,却可以让小小的我感慨万千。
那人
有人说:“身处异土,每逢乡音,心中便会泛起阵阵温暖。”这句话说得不假,但身在家乡听家乡话时会觉得更加自在。芜湖人直率,真诚,不矫情,走哪儿都爱大着嗓门吆喝几声,当然,说的.一定是芜湖话。这种感觉是很亲切的。
芜湖,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她承载着我的欢笑、悲伤、无奈、彷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仿佛黑白电影般在我脑海中上演,让我百感交集。也许,以后我会漂泊异乡,但我的根永远在这里滋长,因为这里是我的故乡。
那人,那山,那水!7
一方水土养活一方人。
山是男人,
大巴山的俊朗,
绵延起伏的粗野奔放,
父爱如山,
矗立心中的雄伟难忘。
水是女人,
巴河的绵长,
从南江的深山里顺流而下,
水里有红叶的清香。
母亲的辛劳,
唠叨永远挂在母亲的心上。
人是山和水的儿女,
生活在巴中这片贫穷的红土壤。
阴灵山的'碑帖是巴中人的文化底蕴,
南龛千年的佛像,
草坝街的严公庙,
巴中的历史源远流长。
李白游过塔子山青莲洞,
可否知道望王山太子的悲欢?
川陕博物馆,
见证巴中儿女的热血勇敢,
恩阳古镇的容貌焕发出,
笔直宽阔的兴文大道。
带上老母亲,
到南阳森林公园走走,
夕阳下母亲的银发,
清新的空气岁月停留,
伴着母亲的皱纹,时间静好;
孩子想去看光雾山的红叶,
漫山的红叶红满天,
朝阳下的笑脸,
金色的红叶铺满大道,铺在孩子的脚下;
停不下手中的工作,
疲惫的身影,
在梦中和相爱的人漂流在诺水河的溶洞中,
相依相拥,飘过激流险滩,
站在河中的小竹筏上幸福的微笑。
真真实实的生活,
巴山巴水养育着巴中人。
巍巍峨峨的大巴山,
潺潺绵绵的巴河水,
勤勤劳劳的巴中人。
巴山巴水养活了大巴山的子孙。
那人,那山,那水!8
这世间,值得你回忆的事情很多很多,但是挥之不去的事却寥寥无几。
在上小学的时光里,每到一个学期的暑假,父母都会送我到桐柏,那是姥姥的家,也是我的乐园。姥姥的家,青山绿水,蓝天白云。从白天到晚上,每一天的生活充实快乐。早上,陪姥爷一起去山上砍柴,下午,小河里抓鱼戏耍,渴的时候喝井里的水,那水又清又凉又甜,只因一直跟着姥姥住一块儿,所以每天都能吃到最好吃的食物。
我,活脱脱的乡村少年。
那天,姥姥从厨房里出来,看见在门口玩耍的我,便走向我说:“孙儿,来,快尝一尝,姥姥新做的食物,瞧!还热乎着呢!”我闻了闻,挺香的,于是就吃了一口,刚咬下去没什么感觉,可是后来越嚼越香,姥姥看我吃得这么香,问:“你猜猜,它叫什么名字?”当时我故作玄虚:“我知道,这个东西的名字叫做香饼。”姥姥听到我的回答,哈哈地笑了。最后姥姥告诉了我它真实的名字:“它叫葱油饼,这个东西是我从邻居家学来的,你如果喜欢吃的话,我可以天天给你做呦!”“太棒了,每天能吃到姥姥做的美食,我好开心啊!”我兴高采烈地说。
唉!可是好景不长,爸妈从外面打工回来,要把我接走,于是过了两三天,我被强行带走了。临走时,姥姥给我做了一袋子的.葱油饼,让我在路上吃……
现在的我已经上初中了,学习任务比较重,很少回乡下。
虽然现在满大街的小吃美食,但总感觉没有姥姥做的葱油饼好吃。至今还能回忆起与姥姥一起的点点滴滴,闻到葱油饼的味道,感受梦中的亲情,如此种种如电影历历在目。真的是好怀念呀!
时光流逝,只有珍惜眼前,才能不留遗憾!
那人,那山,那水!9
在外漂泊了十多年,也算是扎下了根。可家乡的点点滴滴依然让我魂牵梦绕。
一座小小的苗乡县城,虽小,却
依山傍水,景色宜人,物产丰富,应有尽有。每逢赶集,小小的街道两旁便摆满了各式的山货:大大的梨,鲜红的桃,翠绿的西瓜,金色的香瓜;小而圆的枣,大而甜的地萝卜;还有那个个饱满的花生,刚从锅里捞出,香香的,飘出老远,口水就再也忍不住。暑假回老家,这些都是我必须一一品尝的,早已落下个馋嘴的坏名,却也乐在其中。一、那山
小时候,我家住在街边的一座小山上,可谓闹中取静。
小小的一座山,不高。没有巍峨的山巅,没有险峻的山道,轻轻巧巧地立于街边。上山的路是父亲带领着我们几兄妹花了好些天流了好些汗亲自铺就,这让我们充满了成就感:既方便了我们放学归来,也方便了众多爬山锻炼者。铺就的山路两边,没有弥漫着芳香的松涛,却有着大片的、散发着清新气息的竹林。到了春天,竹笋发芽,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外冒,抢着挤着与春天来个约会,沐浴春的暖风的凉。山顶,一块平整的长满杂草的坪子,甚是好客,接纳四方来宾。每天天未亮,便跟着父亲在坪子里锻炼身体。坪子不是很大,但足以让父亲兴致盎然地、煞有介事地摆上几个高难的太极姿势。我也顽皮地学着父亲。有时候我故意地将动作做错,这便惹得父亲不停地笑骂着,纠正着。坪子旁边是几棵高大的山枣子树,每到夏天,树上结满红红圆圆的枣,这便成了我们的乐园:争先爬上树去,比谁爬得高,摘得多。我虽是女孩家,也是不甘落后的,即便是脚板上扎了根刺,也照爬不误。等到晚上,母亲拿着一根长长的针为我挑刺,我才感觉那真的很痛。但,痛在脚底,枣在嘴里,甜在心里。
二、那水
绕着小城,是一湾河流穿城而过,名为锦江。那是大妈大嫂们洗涤各式用品的好去处。
每天天很早,便会见早起的大妈们挎着装满衣服的篮子,拿着棒槌,急急地走着,好赶在别人前面占一方平整的石块濯衣。随着棒槌的一起一落,溅起的水花将脸浇个透湿,水珠挂满眉尖发梢;浅浅的河滩,便是小孩们的乐园:穿着裤衩的,光着屁股的,穿着妈妈正准备浣洗的大人的衣服的,都有。有的嬉戏,有的游泳,有的摸螺蛳,玩得不亦乐乎。忘乎所以间,却忽视了危险:一不小心,被那幽蓝的水草缠住了脚,趔趄中,会让你喝上好几口江水,脸憋得通红。兴奋中带着的几丝惊恐,让孩童们更加疯狂地追逐。妈妈洗完了衣服,孩子却不肯离开,依然像一条条滑溜的鱼一样在水中穿梭。无奈的母亲们便从一开始的叫喊逐渐变成怒吼,急切间,褪去鞋袜,卷起裤腿,一个一个地将孩子们抓上岸。孩子们余兴未了,一步一回头地离开。暂别热闹的水面,只剩下一道道波纹,带着太阳的金光,伴着幸福的欢歌笑语,散了开去。
三、那人
遇到苗乡赶集,我是不愿错过的。我喜欢那份偶尔的热闹。
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平时沉静的小街,突然间喧闹起来:背着背篓的大婶,挽着高高的发髻,不停地解开对襟衣衫,让自己凉快些;赶着鸭子进城的大叔,大声地吆喝着,宛然一副将军的模样,维持着他的鸭子大军的纪律;挑着扁担的大哥,脚步稳重有力,不时地用一块已经被汗水浸湿的毛巾擦拭着;牵着羊的大爷,戴着圆圆的斗笠,费力地拽着用稻草编成的绳索,一会儿拉着羊走,一会儿又被羊牵着走。眼见辛苦费力地一路挥洒着汗水的同时,一个个的'笑容依然绽放于黑黝黝的脸盘,一幅幅的满足挂在条条的皱纹间,谈着,赶着。那高耸的背篓上,那沉甸甸的扁担两头,分明装着满筐满篓的希望:早早地赶去,卖个好价钱,家中的油盐酱醋,孩子们的吃穿用度,可全在里面……我融在集市中,好渺小。不甘独处的我,奋力地挤将过去,坐到凉粉摊前,要上一碗凉粉,凉凉的,甜甜的,沁人心脾;去到糟酒汤圆摊前,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圆,滑滑的,软软的,惬意之极;买上一大堆的刚从山里挑来的新鲜瓜果,拿回家去,看着家人一个个吃得开怀大笑,赞扬着,我便偷偷地满足着,幸福着。
那山,那水,那人——家乡朴实的人们,多年来,都是我一直的牵挂与想念,魂牵梦绕,久久不去。
梦回我的家乡。愿早日回到你的怀抱。
那人,那山,那水!10
老家座落在小河旁,村里人习惯叫码头上,一直听到现在,耳濡目染的故事便记在了心头。听爷爷说,以前这里是放排人歇息的码头。那时不通公路,一些好木材只有等涨水时放排到很远的地方,换成钱也又可能是粮票,再换成粗布衣服,日子过了一年又一年。小时候,我坐在吊脚楼上一直在想,小河的水究竟流向了何方?山那边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扛着包送信的大叔,长着满脸的胡子,他走千村串万家,难道不觉得累?很多很多问题一直萦绕着我。长大后,我走出了村子,走到了城镇,村庄依在,柳树依在,只是比以前老了。吊脚楼依在,只是旧了许多。现在虽然通了公路,再也没有人等到涨水时去放排,码头上的那户人家已到了第三代。
“姑姑,快照呀!”粤粤和涛涛大声叫喊着,我这才回过神来,对着两个小家伙按下了快门。
时至冬日,树木凋零。孩子和老人便成了村子中最后的一批人。现在回家常听妈妈唠叨,说以前这条溪上的孩子像麻雀,一家两三个,有说有笑去上学,斜挎着的书包拍打着屁股。现在的孩子读书不是租住在镇上,便是随父母进了城,就连周末也难见到孩子们的踪影,终究这里会成为荒山野岭。我一直悟不透母亲说的话,现在看来,母亲的推测不无道理。一些人为了生活,四处奔波,留守儿童、空巢老人活生生地绑在了农村。今天刚好是星期六,隔壁哥哥的孙子孙女回到了家里,他的爸爸妈妈早就去了沿海城市。我信步走到了河边的田埂上,他俩就像跟屁虫一样,我拿着手机,这里照照,那里瞧瞧,姐弟俩也来了兴趣,粘着我给他俩照相。看着他俩兴致勃勃的样子,我问:“粤粤涛涛,你们想爸爸妈妈不?
“想!”他俩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好,我给你们多照一些照片,发微信给他们看!”
“太好了!”他俩拍手称快。就这样,河堤上,田坎上,柳树旁,吊脚楼前全是他俩的合影。时间过得好快,见到他俩乐此不疲的样子,我仿佛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在小河旁,青山依旧在,我又见到了自己的倒影,便不由得想起涛涛爸爸小时候哭鼻子的模样。
这码头上起初只有我爷爷一家,承包到户后,又搬来了另一家,和爷爷家毗邻而居,我们叫他伯伯,一个和我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邻居,他家共有三男四女,还有一位老人,我亲切地叫他“爷爷”。我爷爷家有两男两女,大大小小十几个孩子,在吊脚楼外打成一片。最小的姐姐只比我大两三岁,记得儿时的我也像她的跟屁虫,跟着她的哥哥姐姐们上山摘果子吃,挖野山葱,捡板栗子,大的带着小的,满山遍野都有我们的影子。最欣慰的是,我们姐妹仨跟着她们学会了游泳,每到夏天,门前的`水潭便成了我们的儿童乐园。老柳树的枝条则成了我们的三米跳板。晚上陪父亲放几副鱼网,再陪他在竹笺上转悠一圈,捡上七八条鱼拎回家。第二天早上,我亲眼见父亲把鱼一个一个从网上取下来,然后弄洗干净煎着吃,飘香的美味在笔端久久挥之不去。父亲的鱼网经常被我们弄得支离破碎,父亲的钓鱼秆经常被我弄掉了鱼钩,儿时的记忆重叠出现在眼前,无忧无虑的童年在这里重新找回。
小时候我经常问母亲,“伯伯家和我家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和我们住在一个屋场,而且还连着我家的堂屋,还留有猫孔……”母亲笑着回答说:“远亲不如近邻。要和伯伯家的哥哥姐姐搞好关系。”母亲的宽厚仁慈潜移默化影响了我的一生。待到哥哥们成家各立了门户,一一搬走后,姐姐们也相继出嫁了,独留下伯伯家的大儿子和我爸住在老地方。他们又有了五个孩子,他家两个,我家三个。小时候,他家的两个孩子老跟在我们姐妹仨的屁股后面,涛涛的爸爸比我小七八岁。那时,我妹性格较泼辣,动不动会打他。他定会哭着向母亲告状:“奶奶,二姐姐又打我……”接下来,我母亲会呵斥妹一声,但母亲一转身,我妹定会又打他一顿,所以他也不敢再告状了。今天见着他的两个孩,童年的一幕一幕在我脑海中翻滚。在文字中铺展开来,回味无穷。
那时小学读到五年级时,我们开始寄宿上晚自习。学校到我家差不多十几分钟的路稚程。放学后我飞奔跑回家,煮好饭再回到学校,早饭则是母亲做好,叫妹妹上学带过来。等我妹读到五年级时,隔壁的兄弟已上学了,母亲有忙不完的农活,早上抽不开身,就叫他给二姐带饭。男孩子顽皮些,从未正儿八经走过路,时不时把饭盒打翻了,又怕二姐姐打他,经常是地下的饭连沙捧起,我妹吃着不对劲,一质问,便知晓他又犯傻了。过年凑在一堆,提到这些往事,留下笑语一串,不由得惊叹时间到底去哪儿了?今天诉诸笔端仿佛就在昨天。
在我的印象中,母亲和哥哥一家没吵过口。却记得爷爷为伯伯家为在吊脚楼外修猪圈红过脸,后来又和好如初。我爷爷走后,伯伯先伯母离世,点滴记忆也开始有点模糊了。但我清楚地记得,屋后面的两户人家经常为鸡毛蒜皮的事吵口,更为离谱的是,有一妇女吵几天几夜不嘶声音,那时真不懂大人的世界,两妯娌为何这般水火不相容。年纪见长,听得多了,也见得多了,母亲也一直教导我,“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她经常说:“你奶奶死得早,你刚出生时,伯母经常帮你洗澡。”母亲还说,那时她们干功夫回家,我经常在那个爷爷的身上睡着了,但我却怎么也记不起他的模样,只记得他曾经住过的那个屋子。所以我每次回家,有好吃的,母亲总会叫我送过去一份。前不久,母亲电话告知,说隔壁家的嫂子住院了,我专门休假去医院探望。哥哥心生感激,嫂子不停地说:“这一向来多亏了你妈,每天管三十多只鸡,幸好牛卖了,开始几天还侍奉你伯母,现在到她女儿家去了,也不知我在医院还要待多久,难为你专门来看我……”
我笑着回答说:“你安心养病,谁叫我们是邻居呢!我们经常不在家,我爸爸身体不好,还多亏有你们。”
谁在唱――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有我童年的足迹,几朵山花开,几朵玫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