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炯从军行原文及翻译

时间:2019-02-04 03:31:20
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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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从军行原文及翻译

  这首诗借用乐府旧题“从军行”,描写一个读书士子从军边塞、参加战斗的全过程。仅仅四十个字,既揭示出人物的心理活动,又渲染了环境气氛,笔力极其雄劲。下面是小编的杨炯从军行原文及翻译,欢迎来参考!

  杨炯《从军行》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译文及注释

  译文烽火照耀京都长安,不平之气油然而生。辞别皇宫,将军手执兵符而去;围敌攻城,精锐骑兵勇猛异常。大雪纷飞,军旗黯然失色;狂风怒吼,夹杂咚咚战鼓。我宁愿做个低级军官为国冲锋陷阵,也胜过当个白面书生只会雕句寻章。注释①从军行:为乐府《相和歌·平调曲》旧题,多写军旅生活。②烽火:古代边防告急的烟火。西京:长安。③牙璋:古代发兵所用之兵符,分为两块,相合处呈牙状,朝廷和主帅各执其半。指代奉命出征...

  译文

  烽火照耀京都长安,不平之气油然而生。

  辞别皇宫,将军手执兵符而去;围敌攻城,精锐骑兵勇猛异常。

  大雪纷飞,军旗黯然失色;狂风怒吼,夹杂咚咚战鼓。

  我宁愿做个低级军官为国冲锋陷阵,也胜过当个白面书生只会雕句寻章。

  注释

  ①从军行:为乐府《相和歌·平调曲》旧题,多写军旅生活。

  ②烽火:古代边防告急的烟火。西京:长安。

  ③牙璋:古代发兵所用之兵符,分为两块,相合处呈牙状,朝廷和主帅各执其半。指代奉命出征的将帅凤阙:阙名。汉建章宫的圆阙上有金凤,故以凤阙指皇宫。

  ④龙城:又称龙庭,在今蒙古国鄂尔浑河的东岸。汉时匈奴的要地。汉武帝派卫青出击匈奴,曾在此获胜。这里指塞外敌方据点。

  ⑤凋:原意指草木枯败凋零,此指失去了鲜艳的色彩。

  ⑥百夫长:一百个士兵的头目,泛指下级军官。

  五言律诗是唐诗的主体,其形式与格律在初唐时已经完成。五律的一切规律和创作方法,可以通用到其他诗体,为此,这里我们再讲一首五律,顺便补充讲一点关于律诗的基础知识。

  杨炯是华阴县(今陕西华阴)人。高宗显庆六年(公元六六一年),被举为神童,送入朝廷,授校书郎,才只十一岁。永隆二年(公元六八一年),为崇文馆学士,迁詹事、司直。他也和王勃一样,自以为有才,对人态度傲慢,武则天当政时,降官为梓州司法参军。三年任满,改任盈川县令(今四川筠连县),卒于任所。后人称他为杨盈川,他的诗文存于今者,称《杨盈川集》。

  这首诗,先要讲题目。“从军行”本来不是诗题,而是一个乐府曲调的名词。远在西汉时代,汉武帝喜爱音乐歌曲,建置了一个中央音乐院,名为“乐府”。他聚集了著名的音乐家和诗人,收集全国各地民歌,制定许多新的歌曲,颁布天下,供公私演奏。这种歌曲,称为“乐府歌曲”。配合这种歌曲的唱词,称为“乐府歌辞”,或称“乐府诗”。在中、晚唐的时候,又称“歌诗”。从形式来讲,它们有五言的,有七言的,也有三、五、七言混合的,一般都是歌行体诗,采用律诗体的很少。从作用来讲,它们是给伶人歌伎唱的。诗与乐府诗的区别,不在于形式,而在于能唱不能唱、或谱曲不谱曲。

  这里,必须补充一下,在汉代以前,所谓“诗”,就是指能唱的曲词。一部《诗经》,三百零五首诗,都是可以唱的。到了秦汉时期,古诗已失去了曲谱,这个“诗”字渐渐成为文学形式的名词。在东汉时期,谱曲歌唱的称为“乐府歌辞”,《诗经》式的四言诗,称为“诗”。当时新流行韵五、七言诗,称为“五言”或“七言”。可以想见,“诗”是四言诗的传统名词,五、七言诗还不算是诗。刚才我说,能唱的称为“乐府歌辞”或“乐府诗”,不能唱的称为“诗”,这是魏晋以后的文学概念。

  《从军行》是汉魏流传下来的乐府歌曲。汉魏诗人作“从军行”,是乐府曲辞。但是到了唐代,《从军行》古曲已经不存在了,杨炯作这篇《从军行》,只是用古乐府曲调名为题目,而这首五言律诗,事实上是不能配合乐曲歌唱的。在这种情况下,这个诗题称为“乐府古题”。它并不表示这首诗的曲调,而是表明这首诗的内容。因为每一个古代乐府曲调,都有一个规定的内容。例如《孤儿行》是描写孤儿生活的,《从军行》是反映从军的辛苦的。杨炯做了这首五言律诗,用了这个乐府古题,但诗的内容已不同于汉魏时代的《从军行》,可知初唐诗人用乐府古题作为诗题,大多已失去了古义。这一种体式的诗,很难分类,可以列入“乐府诗”一类,也可以列入“五言律诗”一类。

  这首诗的写作方法也是一般的,只要先读第一联和第四联,整首诗的内容都清楚了。第一联“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意思是说,边境上有敌人来犯,警报已传递到长安,使我心中起伏不平。为什么心中起伏不平呢?因为自己只是一个书生,没有能力为国家御敌。于是第四联接下去说:“我宁可做一个小军官,也比做一个书生有用些。”周武王的兵制,以百人为一队,队长称“百夫长”。后世就用以表示下级军官。

  第二联说:领了兵符,辞别京城,率领骁勇的骑兵去围攻蕃人的京城。牙璋即牙牌,是皇帝调发军队用的符牌。凤阙,指京城,不是一般的城市,与城阙不同,汉朝时,大将军卫青远征匈奴,直捣龙城。这龙城是匈奴首领所在的地方,也是主力军所在的地方。匈奴是游牧民族,龙城并不固定在一个地方,唐人诗中常用龙城,意思只是说敌人的巢穴。

  第三联是形容在西域与敌人战斗的情景。围困了敌人之后,便发动歼灭战,其时大雪纷飞,使军旗上的彩画都凋残了,大风在四面八方杂着鼓声呼啸着。这时,正是百夫长为国效命的时候,一个书生能比得上他吗?

  此诗第二、三联只是修饰部分,对诗意并无增加。这正是律诗初形成时的风格,艺术手法还没有发展到高度。

  关于此诗的主题思想,有两种看法:唐汝询在《唐诗解》中以为是作者看到朝廷重武轻文,只有武官得宠,心中有所不平,故作诗以发泄牢骚。吴昌祺在《删订唐诗解》中以为作者看到敌人逼近西京,奋其不平之气,拜命赴边,触雪犯风,以消灭敌人,建功立业,不象书生那样无用。前者以为这是一首讽刺诗,后者以为这是一首爱国主义的述志诗。这样,从第二联以下,二人的体会都不同了。我以为吴昌祺的理解比较可取,因为第一联已说明作者心中的不平是为了“烽火照西京”,如果说他是为了武人显赫而心有不平,这一句就不应该紧接在“烽火”句下了。

  五、七言八句律诗,一共四个韵脚,在第二、四、六、八句尾。例如《野望》这首诗,“依”,“晖”、“归”、“薇”,是韵。“依”字是第一个韵,称为“起韵”。起韵一定,以后就得跟着用同韵的字。但《杜少府》的第一句“城阙辅三秦”,这个“秦”字已经是韵脚了。这首诗有五个韵:“秦”、“津”、“人”、“邻”、“巾”。现在,《从军行》第一句“京”字也是韵,这首诗也有五个韵。在这里,我们注意到律诗的两种协韵法。

  律诗一般都用平声韵。这就意味着每首律诗第二、四、六、八句的末尾必须是平声字。于是,第一、三、五、七句的末尾相应地必须用仄声字。《野望》第一句“东皋薄暮望”,这个“望”字是仄声字,不必协韵,故这首诗的起韵是第二句的“依”字。但律诗第一句末尾也可以用平声字,例如《杜少府》和《从军行》。这第一个平声句尾必须与第二句的起韵协韵。因此,这样的诗,就有了五个韵脚。但律诗的正格是用四个韵。第一句尾的韵称为引韵,不算入正韵。

  关于律诗第一句的格律,有两句歌诀:“平起仄收”和“仄起平收”。起是指第一句第二字,收是指第一句第五字(七言律诗则指第七字)。“东皋薄暮望”,“皋”是平声,“望”是仄声,这是平起仄收。“烽火照西京”,“火”是仄声,“京”是平声,这是仄起平收。这两种句法的声调不一样,影响到以下七句的声调全不一样。平起仄收的律诗声调高亢雄壮,仄起平收的律诗声调较为低沉柔婉。唐人律诗以平起仄收为正格,仄起平收为变格。

  学习或欣赏唐诗,要在具有四声平仄的基础知识上注意其对偶,和声和协韵。这是唐诗语言的三种艺术手法。对偶表现诗的文字美,和声、协韵表现诗的音乐美。关于对偶与协韵,我们已经谈到过一些。现在要讲一讲和声,唐人也称为调声。

  刘勰在《文心雕龙·声律篇》中说:“异音相从谓之和,同声相应谓之韵。”上句是和声的定义,下句是协韵的定义。异音相从就是说平仄相从。平声字要和仄声字配搭。无论在一句或一联中,平仄声字必须有适当的配搭。从陈隋到初唐,诗人们已摸索到平仄配搭的规律。现在把《从军行》全诗的平仄标出来,就易于体会平仄声对诗句音调美的关系。

  烽火照西京平仄仄平平

  心中自不平平平仄仄平

  牙璋辞凤阙平平平仄仄

  铁骑绕龙城仄仄仄平平

  雪暗凋旗面仄仄平平仄

  风多杂鼓声平平仄仄平

  宁为百夫长平平仄平仄

  胜作一书生仄仄仄平平

  我国汉族人民的语言或文字,通常用两字组成一个语词,成为一个语文音节。在每一句五言诗中,第二字、第四字,最要注意和声结构(七言诗还要注意第六字的和声)。这首诗除第七句外,每句的语法结构都是两个语词(名词)加一个动词或副词。例如:

  烽火——照——西京

  铁骑——绕——龙城

  而第七句则是:

  宁为——百夫长

  但是在吟诵的时候,这三句都会读成:

  烽火——照西——京

  铁骑——绕龙——城

  宁为——百夫——长

  这里就可以看到第二字和第四字的重要,语法结构和音节结构出现了矛盾。许多人朗诵古诗,只会按照语法结构读。所以读不出诗的音节美来。看了《从军行》的平仄表,你可以发现,在第一句之中,第二字如果是仄声,第四字一定要用平声。在一联之中,上句第二字如果用仄声,下句第二字必须用平声。第四字也同样。这就叫“异音相从”。第二联上句,即全诗第二句,应当仍和第一句异音,而与第二句音调相同。接下去,第三联上句应当和第二联下句音调相同,而和第二联上句异音。第四联也是同样,上句和第三联下句音调相同,而和上句异音。异音相从的方法,唐代人称为“粘缀”。该用平声字的地方,你用了仄声字,该用仄声字的地方,体用了平声字,这就犯了“失粘”的声病。

  如果你有多读五言诗的经验,你会发现五言诗的句法总是二字带三字,即所谓“上二下三”上二字是一个音节,下三字是一个半音节。可以是一二组合,例如“照西京”,也可以是二一组合,例如“白日晚”,也可以是一个三字名词,例如“维摩诘”。这种三字组合的'名词绝对不能用在句子前面,造成上三下二的句式,就不可吟诵了。

  以上讲的是五言律诗的和声原则。这个原则也适用于七言律诗,不过七言律诗还要讲究每句第六字的和声。相传有两句歌诀,可以帮助记忆:

  “一三五不拘,二四六分明。”

  这是说:律诗的每句,第一、三、五字,可以不拘平仄,自由运用,但第二、四、六字必须按照和声规律用平声或仄声字。这是指七律而言,对于五律,则应当说:“一、三不拘,二、四分明。”一、三、五虽然不拘,但平仄二字,声调毕竟有区别,熟悉律诗声调的人,在这些地方,还应当选用一个声音较美的字。

  唐传奇的兴起

  以“传奇”为小说作品之名,当始于元稹,他的名作《莺莺传》,原名“传奇”,今名是宋人将此篇收入《太平广记》时改题。后来裴铏所著小说集,也叫《传奇》。但这时“传奇”只是用为单篇作品或单部书的题目。大概是受了元稹《传奇》即《莺莺传》的影响,宋代说话及诸宫调等曲艺中,把写人世爱情的题材称为“传奇”,这是故事题材分类的名称。

  至于把“传奇”明确地用为唐人文言小说的专称,现存资料中最早见于元末陶宗仪的《南村辍耕录》:“稗官废而传奇作,传奇作而戏曲继。”以后就这样沿用下来。顺带说明,“传奇”一名,应用的范围很广,不但后代说话、讲唱中有“传奇”一类,南戏在明以后也叫“传奇”。

  唐传奇源于六朝志怪,但两者又有根本的区别。尽管六朝志怪并不完全是为宣扬神道而作,它也有娱乐的目的,但总体来说,受神道意识的影响毕竟很深,作为文学创作的意识反而不明确;其中(特别是后期)虽然也有一些情节较为曲折的作品,但基本上还是粗陈梗概而缺乏深入细致的描绘。

  到了唐传奇,情况才有根本的改变。明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说:“凡变异之谈,盛于六朝,然多是传录舛讹,未必尽设幻语,至唐人乃作意好奇,假小说以寄笔端。”他已经注意到两者之间写作态度的不同。鲁迅《中国小说史略》更明确地指出,传奇与志怪相比,“其尤显者乃在是时则始有意为小说”。正因如此,在唐传奇中出现了较六朝志怪更为宏大的篇制,建立了比较完整的小说结构,其情节更为复杂,内容更偏于反映人情世态,而人物形象的塑造、人物心理的刻划,也有了显著的提高。由此,唐传奇宣告中国古典小说开始进入成熟阶段。

  唐传奇的兴起有多方面的原因,同时,在其成长的过程中,也受到除六朝志怪以外许多因素的影响。在六朝存在“文”、“笔”之分,而志怪虽然在今日看来荒诞无稽,当时人却是当作实有之事来记载的,它作为史部的旁支,属于“纪事直达”的“笔”而不属“沉思翰藻”的“文”,所以其文字风格偏向于简洁质朴。到唐代,文、笔区分的意识已经淡化,因而文人在写作野史及传闻杂录一类东西时,也往往驰骋文采。刘知几批评当时之史,“其立言也,或虚加炼饰,轻事雕彩;或体兼赋颂,词类俳优”(《史通·叙事》)。这对于严格的历史著作当然不妥,但各种传闻杂录,本来就不是严格的历史著作,它经过有意识的“虚饰雕彩”,反而更向文学靠拢了。

  唐代城市繁荣、商业经济发达,因而产生了多种面向市井民众的俗文学形式,如说话、变文等,都是以虚构故事来吸引听众的。它们不仅受到普通民众的欢迎,也引起文人士大夫的兴趣。如段成式《酉阳杂俎》记载,他弟弟生日时请来的“杂戏”表演中,就有“市人小说”即民间说话。又元稿《酬翰林白学士代书一百韵》,在“光阴听话移”一句下自注云:“尝于新昌宅说《一枝花话》,自寅至巳,犹未毕词。”

  这条注有些含糊,应该是指元稹与白居易二人一起听艺人说话吧。这一类新兴的俗文学,必然会给文人创作带来刺激,并提供新鲜的素材,而唐代贵族文化意识逐渐衰退,尽管士大夫中轻视小说的态度没有完全改变,但许多文人已经把注意力投入到这种比诗文辞赋更富有趣味性的创作中来了。

  唐传奇最兴盛的时期是在中唐,这里面也有社会心理的因素。唐代总体上说来,是富有浪漫精神的时代,这种浪漫精神曾经以充满激情、充满自信和进取意识的特点出现在初盛唐的诗歌中。而到了中唐,文人士大夫对社会对人生都不再那么抱有期望,他们的心灵需要在现实以外的世界中求寄托。而小说正是提供了一种虚构的世界,可以让人们在其中幻想人生、解释人生,表达对于人生的种种愿望。

  另外,据宋赵彦卫《云麓漫钞》说,传奇还常常被唐代举子用作“行卷”——考试前投献给有关官员,显示自己在“史才、诗笔、议论”等多方面的才能。

  在从志怪到传奇的发展演变过程中,史传文学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以前我们就说到:中国古代的历史著作,主体虽非虚构,但作者为了追求鲜明生动的效果,往往有意无意地在细节描写中采用虚构手段。以《史记》为代表的历史人物传记,在叙述故事和刻画人物性格方面取得了相当高的成就,早已为后人提供了良好的榜样。唐传奇的重要作家中,有不少人是历史学家,他们很容易继承这一传统,而更自由地运用于小说创作。唐传奇中凡以写人物为主的,几乎一概题为“××传”,这也是来自史传的明显痕迹。

  还有故事化的辞赋也值得注意。辞赋最早就是在虚构的框架中展开辅陈描述的,即刘知几所谓“伪立客主,假相酬答”(《史通》外篇《杂说》)。到东汉,有些辞赋的基本内容也采用虚构的故事,如杜笃《首阳山赋》,写自己在首阳山同伯夷、叔齐的鬼魂相遇,而后来蔡邕《青衣赋》、曹植《洛神赋》等,故事更加曲折、完整。在民间,俗赋的故事化更加彻底,以六朝残存的《庞郎赋》尾段来看,那时的民间俗赋已经完全故事化。唐代也有不少这样的俗赋,至今在敦煌文献中还保存了好几篇。辞赋的故事化、通俗化,使它和小说相互沟通,并影响了小说的发展。如俗赋中每以骈文与诗歌交错成篇,这一特点在《游仙窟》一类传奇作品中仍保存着。

  至于大多数传奇语言偏向于华丽、在人物外貌及景物的描写上常用辅排手法,则和整个辞赋文学的传统都有一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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