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藤蔓的散文 篇一
藤蔓,是大自然中一种生命力顽强的植物。它们生长在树木上,缠绕着树干,攀爬向阳光。藤蔓的茎干细长柔软,随着生长不断延伸,有时候甚至可以长到几米长。在阳光的照射下,藤蔓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绿色,看起来十分娇嫩。
藤蔓的生长速度很快,有时候甚至可以在几个小时内就长出好几寸。它们的生长方式也很有趣,一开始是细小的嫩芽,慢慢地向外延伸,找到合适的支撑物后,开始缠绕着生长。有时候,藤蔓的生长速度会让人感到惊讶,仿佛眼看着就可以看到它们在不断延伸生长的过程。
藤蔓的叶子呈心形,有些种类的叶子还带有粉红色的斑点,看起来非常美丽。叶子上的细脉清晰可见,整片叶子仿佛是一幅精美的画作。藤蔓的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藤蔓的生长方式也让人感到十分神奇,它们可以在树木上盘旋缠绕,形成一种独特的景观。有时候,一株藤蔓可以缠绕几棵树木,形成一片繁密的藤蔓林,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中。
藤蔓是大自然的馈赠,它们以顽强的生命力在世界各地生长着,为我们的生活增添了一份美丽和神奇。让我们珍惜这些小小的生命,让它们在大自然中绽放出独特的光彩。
描写藤蔓的散文 篇二
藤蔓,是大自然中一种神奇的植物。它们生长在丛林中、河边、山野间,以其柔软的茎干和优美的叶子吸引着人们的目光。藤蔓的生长方式独特而迷人,它们可以在树木上盘旋缠绕,形成一种独特的景观。
藤蔓的茎干细长柔软,生机勃勃。它们可以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绿色,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藤蔓的叶子呈心形,有些种类的叶子上还带有粉红色的斑点,看起来非常美丽。叶子上的细脉清晰可见,整片叶子仿佛是一幅精美的画作。
藤蔓的生长速度很快,有时候甚至可以在几个小时内就长出好几寸。它们的生长方式也很有趣,一开始是细小的嫩芽,慢慢地向外延伸,找到合适的支撑物后,开始缠绕着生长。有时候,藤蔓的生长速度会让人感到惊讶,仿佛眼看着就可以看到它们在不断延伸生长的过程。
藤蔓的生长方式也让人感到十分神奇,它们可以在树木上盘旋缠绕,形成一种独特的景观。有时候,一株藤蔓可以缠绕几棵树木,形成一片繁密的藤蔓林,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中。
藤蔓是大自然的馈赠,它们以顽强的生命力在世界各地生长着,为我们的生活增添了一份美丽和神奇。让我们珍惜这些小小的生命,让它们在大自然中绽放出独特的光彩。
描写藤蔓的散文 篇三
当我第一眼见到这架紫藤时,不由得呆住了。从没见过这样有生命力的紫色,深深浅浅的紫如瀑布如水银一路倾泻而下,没有源头没有终级,阳光下点点银光跳跃,似在欢笑,似在吟唱,那样明晃晃地刺痛了我的眼睛。但见一根根柔条紧紧缠绕在灰白的长廊上,灰褐色的枝蔓龙形蛇步,一路蜿蜒,一直延伸至密密的花海。串串硕大的花穗挂在枝头,沉甸甸的似葡萄初熟压弯了枝条。开得密不透风的紫色之间,绿叶依稀,鲜嫩明艳,这原本只是衬托鲜花娇媚的叶片,大抵也是物以稀为贵吧,在这大片的紫色中显得灵动可爱起来,也给紫藤花们添了风情,宛如一个个紫衣绿裙的婉约女子,低眉回首间羞怯可人。蓦然就觉得,纵然是姹紫嫣红开遍,三春好处尽现,也及不上眼前这春色如许。
李白有诗云: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流美人。美人于归,宜室宜家啊。这清丽的,可爱的小小藤花,让我如何不爱你?
还是第一次这样凑近欣赏一株紫藤。倦倚黄昏暮色,更易语低香近。这一架紫藤正是花事繁盛的时候。淡黄的花心,浅紫的花瓣略显丰厚,像是谁在花瓣四周点了那一滴紫墨,那紫色便浓浓淡淡的一路晕染了开去,只余花心四周浅浅的白。多年前也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行车途中,一大片藤蔓缠绕的紫色匆忙忙的扑入眼帘,来不及惊艳又转瞬即逝了。那清甜馥郁的香气却在心底久久挥之不去。多么纯净美好的气味啊,让人闻之心宁气爽,如饮美酒,如入梦境。仿佛时光也凝固在那清浅的香里,凡俗杂念一一褪去,只觉岁月悠悠,莫不静好。
这里只是琴台一个僻静的角落,极少人迹,也不闻鸟鸣。我也是在回去的途中才蓦然发现她的存在。当时一声惊喜的欢叫,三两步跑上前,将鼻子埋入那花枝中,深深吸着那诱人的芬芳。那些紫藤花热闹而又寂寞的开着,一个个张着蝶形的翅膀,悄然伫立。几只野蜂浪蝶绕着花朵上下翻飞,这朵花上停留一下,又飞到另外一朵上,乱哄哄的嗡嗡着。地上落了薄薄的一层花瓣,像刚下过一场紫雨。脚踩上去绵软的,没有声音,只略微的香息消散在空气里。有几片被清风卷起,落在我的手掌上,身上,缠缠绵绵的萦绕不去,似与我亲吻,嬉戏。恰似远方友人,长袖漫舒,卷清香几片,赠我。禁不住想在这轻软的花香里睡了去,睡了去……
多久没有这样平和的心境了?这样无拘无束的,如旷野的清风一般安然自在?含笑看子曦拉着一支花条,放在鼻子上乱闻乱嗅着。清雅淡定的紫藤花衬着那鲜美的苹果脸蛋,相映成趣。我不由得想:如果能这般,能这般将这一刻永远留住有多好。假如我擅长水墨丹青,必定调上浓淡相宜的几笔,一路挥毫泼墨,酣畅淋漓的将这遒劲缠绕的枝干,如烟似霞的藤花,嫣然含笑的童面,永远存入画面。但是,好多年没有拿过画笔,我已经手生了。只记得,曾经临摹过一幅写意紫藤,也如行云流水,略有几分形似。但到底只是拘泥于形似啊。于是闭上眼睛,将这一幕深深刻在心里。
回去时,舍不得那架藤花,到底拾了一枝花条捏在手上。大概是哪位贪香的游人摘下的,把玩了后又随手丢弃了。花朵微微的失了水份和光泽,有些无精打彩的低垂着头,只那香气,依然不绝如缕,清新淡然。不由得心生怜惜,将它平整的夹在《诗经》里。微雨的夜里,翻动书页,花香盈盈,书香沉沉。
我想,她也会喜欢这种存在的方式吧。
描写藤蔓的散文 篇四
细雨蒙蒙,百无聊赖之时,偶然从《花间集》里翻出了一朵小小的枯槁的紫藤花,花色早褪了,花香早散了。啊,紫藤花!你真令人怜爱呢!岂令怜爱你;我还怀念着你的姊妹们——一架白色的紫藤,一架青莲色的紫藤——在那个园中静悄悄地消受了一宵冷雨,不知今朝还能安然无恙否?
啊,紫藤花!你常住在这诗集里吧;你是我前周畅游快阁的一个纪念。
快阁是陆放翁饮酒赋诗的故居,离城西南三里,正是鉴湖绝胜之处;去岁初秋,我曾经去过了,寒中又重游一次,前周复去是第三次了。但前两次都没有给我多大印象,这次去后,情景不同了,快阁的景物时时在眼前显现——尤其使人难忘的,便是那园中的两架紫藤。
快阁临湖而建,推窗外望,远处是一带青山,近年是隔湖的田亩。田亩间分出红黄绿三色:红的是紫云英,绿的是豌豆叶,黄的是油菜花。一片一片互相间着,美丽得远胜人间锦绣。东向,丛林中,隐约间露出一个塔尖,尤有诗意,桨声渔歌又不时从湖面飞来。这样的景色,晴天固然极好,雨天也必神妙,诗人居此,安得不颓放呢!放翁自己说:
桥如虹,水如空,一叶飘然烟雨中,天教称翁。
是的,确然天叫他称放翁的。
阁旁有花园二,一在前,一在后。前现的一个又以墙壁分成为二,前半叠假山,后半凿小池。池中植荷花;如在夏日,红莲白莲,盖满一地,自当另有一番风味。池前有春花秋月楼,楼下有匾额曰“飞跃处”,此是指鱼言。其实,池中只有很小很小的小鱼,要它跃也跃不起来,如何会飞跃呢?
园中的映山红和踯躅都很鲜艳,但远不及山中野生的自然。
自池旁折向北,便是那后花园了。
我们一踏进后花园,便有一架紫藤呈在我们眼前。这架紫藤正在开最盛的时候,一球一球重叠盖在架上的,俯垂在架旁的尽是花朵。花心是黄的,花瓣是洁白的,而且看上去似乎很肥厚的。更有无数的野蜂在花朵上下左右嗡嗡地叫着——乱哄哄地飞着。它们是在采蜜吗?它们是在舞蹈吗?它们是在和花朵游戏吗?……
我在架下仰望这一堆花,一群蜂,我便想象这无数的白花朵是一群天真无垢的女孩子,伊们赤裸裸的在一块儿拥着,抱着,偎着,卧着,吻着,戏着;那无数的野蜂便是一大群底男孩,他们正在唱歌给伊们听,正在奏乐给伊们听。渠们是结恋了。渠们是在痛快地享乐那阳春。渠们是在创造只有青春只有恋爱的乐土。
这种想象决不是仅我一人所有,无论谁看了这无数的花和蜂都将生出了种神秘的想象来。同钱块儿去的方君看见了也拍手叫起来,他向那低垂的一球花朵热烈地亲了个嘴,说道:“鲜美呀!,呀,鲜美!”他又说:“我很想把花朵摘下两枝来挂在耳上呢!”
离开这架白紫藤十几步,有一围短短的东青,穿过一畦豌豆,又是一架紫藤。不不定期这一架是青莲色的,和那白色的相比,各有美处。但是就我个人说,却更爱这青莲色的,因为淡溥的青莲色呈在我眼前,便能使我感得一种和平,一种柔婉,并且使我有如饮了美酒,有如进了梦境。
很奇异,在这架花上,野蜂竟一只也没有。落下来的花瓣在地上已有溥溥的一层。原来这架花朵底青春已逝了,无怪野蜂散尽了。
我们在架下的石登上坐了下来,观看那正在一朵一朵飘下的花儿。花与知道求人爱怜似的,轻轻地落了一朵在膝上,我俯下看时,颈项里感得飕飕地一冷,原来又是一朵。它接连着落下来,落在我们的眉上,落在我们的脚上,落在我们的肩上。我们在这又轻又软又香的花雨里几乎睡去了。
猝然“骨碌碌”一声怪响,我们如梦初醒,四目相向,颇形惊诧。即刻又是“骨碌碌”地响了。
方君说;“这是啄木鸟。”
临去时,我总舍不得这架青莲色的紫藤,便在地拾了一朵夹在《花间集》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每取出这朵花来默视一会儿。
描写藤蔓的散文 篇五
读师范的时候,校园里有一个紫藤架,几棵紫藤树伸展着弯曲的枝条,缠绕在水泥架上,使得灰白的水泥架也有了一种不屈不挠的生命力。苍老的虬枝和浅紫的花形成的对比总让人觉着枯木逢春的喜悦。我是很喜欢这类藤本植物的.,例如葡萄树也是,干枯的根茎,皱皱巴巴的皮,疑是枯竭,可是一阵春雨几缕春风,它偏偏又执拗地冒出嫩芽,让你不得不相信它的枝条里蕴藏着无限的生命力。时常去那条廊上坐,春天看繁花,夏季成荫,晚秋落叶时,踩着了黄叶,还听得见它沙沙地歌唱,冬日雪压残枝,又是一番风情。我极单纯地沉湎着。
毕业以后,久别了紫藤树,只是偶尔想起,那一树繁花仍然像青春年华一样引人心醉。后来有了自家小院,种了一院子的花花草草,还是没有紫藤。可是院子靠墙门的角落总是养不活花,因为造房时曾经拌过石灰,虽然现在放上了不少沙土,还铺了一层黄泥,花草依然营养不良地萎靡不振着。一日去人家的花圃散步,看到了一棵一人多高的小紫藤树,一臂多粗的树干向左刚劲地扭着,藤条缠缠绕绕,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我们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把它移植到了院中,在树旁立了一根粗粗的竹竿,用拆下来的一个旧窗框搁在墙上搭了一个架子,居然成活了。
第一次开花,恰逢女儿出世。那时休假在家,女儿太小,不方便带出门,每天就抱着女儿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看看花草。紫藤树倚着竹竿长得很好,新发的枝条青翠浅绿,浓淡不一,还调皮地顺着架子爬上了墙角,嫩绿的枝叶和白色的架子清新宜目。花开得不多,没有几串,因为它还小,而且移植了没多久,可还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清香,浅浅地氤氲着,让人不禁想起老舍的名句“四座风香春几许,庭前十丈紫藤花”,没有那么丰满热闹,但那幼小的圆满也有它的可亲可爱。娇嫩的花瓣就像女儿弹指欲破的粉色的脸颊,闻闻花香,亲亲女儿的小脸,催人心醉。
女儿渐渐长大了,紫藤树也渐渐粗壮起来,枝条向四下里曲曲弯弯,尽力地想攀附住一些什么,像葱茏的手臂伸展着。母亲常常抱着女儿,在架前玩耍。女儿伸出小手,抓住一根枝条,一老一少玩着拔萝卜的游戏。叶片被捋掉了,可是紫藤树也不生气,过几天又偷偷钻出几个嫩芽。第二年花开时,女儿呀呀学语了,便开始教女儿学古诗,十八个月的时候,女儿会背了第一首古诗。从最简单的五言诗到七言诗,女儿和紫藤树一起茁壮成长着。
“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流美人。”这是唐代李白的。
“遥闻碧潭上,春晚紫藤开。水似晨霞照,林疑彩凤来。”这是唐朝李德裕的。
“云溪一带净无沙,门对青山是我家。几日不来亭子坐,东风开过紫藤花。”这是明代刘泰的。
“不道衰翁天倚著,藤花又让别人看。”这是清代朱彝尊的。
等女儿学会了这些古诗,紫藤花也渐渐褪去了华丽的深紫,悄无声息地凋谢了,一年的岁月又穿过掌心。
今年不知为什么,紫藤花开得异常旺盛,而且花期特别长,居然一直开到了初秋。我觉得真是奇怪,依稀记得《花经》里说紫藤只有半月的花期,然而今年,竟陆续地开了一茬又一茬,长得几近奢侈,像是积蓄已久的热情终于撑不住了,活泼泼一树的生命力。
那一日,阳光很好,紫藤开得更是热闹。是谁说的,“蒙茸一架自成林,窈窕繁葩灼暮阴”,说得多好!椭圆形的叶子密密地挨挤着,重叠着,簇发着绿生生的节拍和旋律;枝条柔劲地相互缠绕着,说不出的亲密,一种蓬勃的生命力热烈地宕漾开来,不是一点,而是成片成林地踊跃着。那些花,一朵朵,一串串,一脉脉相承,千朵百朵的花儿蒸成一片紫色的烟霞。每一个花穗上面是盛开的花朵,浅淡一些,像一只只杯盏盛着芳香;下面是待放的花苞,洋溢着深紫的光泽,像鼓足帆的小船整装待发。繁密的花序像飞扬的流苏,又像一串串摇曳的风铃,在起劲地唱着青春的歌。三三两两的粉蝶绕着花丛忙碌地追逐,让人分不清究竟是花在动,还是蝶在飞,只觉得眼前满园翩跹着。这是一株多么旺盛的花树啊,虽然植根在贫瘠的土地,却依然乐观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毫不吝啬,毫不退缩,用年轻的力量见证着欣欣向荣的决心和自信,把你的内心荡涤得一片纯净。
我站在树下,不禁浮想联翩。
我想着,明年在紫藤架下做一个秋千,一树垂婉的紫花衬着女儿翩飞的衣裙,摇啊摇啊……
我想着,明年茂密的架上是否会安上小鸟热闹的巢,一窝啾啾的幼雏声伴着女儿清脆的笑声、歌声……
女儿依着我站在紫藤架旁,仰着小脸,满眼生花,兴奋地说:“妈妈,你看!花,紫色的花,还有蝴蝶呢……”阳光落在她柔嫩的小脸上,像千瓣万瓣的鲜花正在竞相吐蕊。
真的,一棵开得正旺的树,一朵开得正好的花。
描写藤蔓的散文 篇六
说起藤,我并没有要对它大歌特歌之意,只是在不经意间碰上了藤,或许在现实中,在人世间,它就是绕不开的情节,或许说就是要迈过的坎吧。老实说,我对藤不怎么感冒,说是讨厌也好,说是愤怒也罢,反正是讨厌胜于喜欢。
说起藤,自然让我想起了树,看那参天大树,它的伟岸,它的魁梧,它的挺拔,让我仰视,让我惊叹!别的不说,至少“大树下面好歇凉”就让人心动不已!甚至就是一株小树苗,我似乎也能看到它美好的未来,心里就想,很多很多年后,它就会成长为参天大树!除非有人要让它夭折外。
当然,我也并不是讨厌所有的藤,比如地瓜藤,一种将根须、枝蔓深深扎进土里的草本植物。它的果实附在地上,香甜可口,味道好极了,有草莓之味而更甚于它,有荔枝之味而无须“千里红骑”,令人浮想联翩,留恋往返,乐不思蜀。小时候,一到夏天,太阳火辣辣地挂在天上,那山地瓜的香味便飘进农家小院,孩子们的鼻子倒是挺灵的,背着大人闻香而去,于是,满山遍野,凡是有地瓜藤的地方,就有孩子们的身影,这地瓜的香味,让整个乡村都弥漫着它的气息。
这诱人的精灵呀,给了多少孩子快乐喜悦哦?!大人们一般是不允许娃儿上山扒地瓜的,有些孩子不让父母知道就偷偷跑上山,一旦被孩子们的父母发现,便满山遍野“大娃二娃三娃”地喊,那个娃儿又敢不听?地瓜还未找着,便飞叉叉地往家跑。大人们并不是反对孩子上山扒地瓜,是那火辣辣的太阳让孩子生疮,谁来付这“汤药”钱呀!
所以大部分孩子为了享受地瓜的美味,都不会让父母知道,带上小篮子或小口袋玻璃瓶之类的器物,晚上到撑灯时分,孩子们将洗好的又红又大的地瓜放进爹娘嘴里时,其乐融融,其情可表。木己成舟,虽然不要娃儿上山扒地瓜,一尝到孩子香甜的果实时,最多警告两句:外面天气热,以后不要再去扒地瓜了。
说归说,爹娘享受了孩儿的“好处”也只好任孩儿去扒,大不了就付“汤药”钱吧。这是我所接触的藤,却给了我美好的童年,美好的回味。
后来看到的藤多了,才知道世间的藤远不止地瓜藤那么好。当我看到那些攀上大树的藤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树是有筋骨的,藤无筋骨,它不攀附大树它攀附谁呀?!特别是在风景名胜区,走走看看,看看走走,似乎藤攀树己是天经地义了,我感叹于树的牺牲精神了,感叹于树博大的胸怀和至高无上的境界,它不仅要自己看到无限风光,而且也让藤开阔视野,共生共荣,比翼双飞,这就是树的精神,让我愈发敬重树了。
走归走,看归看,说归说,在没有同藤“亲密”接触时并没有觉得它有什么不好。而真正亲近藤还是从开荒说起,在一块杂树杂草丛生的土地里,用刀用锯用锄想把那片荒地开垦出来,就是碗口大的杂树也经不起用刀砍,用锯子锯,而那依附在树上的各种各样的藤却让人望而生畏,心烦意乱,苦不堪言。
藤是极有弹性的,看似温柔,却是“凶恶”可极。快刀还可以斩乱麻,可快刀要斩乱藤就不那么容易了,你拉它一下,它可以拉你二下、三下,完全可以将你的筋骨拉散,在软和绵中消磨你的意志,直弄得你手脚发软,身心疲惫不肯罢休。看似无力,实是有劲,跟你软磨软拖,让人有些莫气奈何。
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于是就放下刀锯之类,认真打量起藤来,这一打量不要紧,还真看出藤的凶残来,那一株株藤紧紧地缠在树上,螺旋式的随树攀升,在树的躯体上,凡是藤缠过的地方,都勒上了一圈圈深深的烙印,有些地方甚至勒进了树的皮肉,完全被树皮所包裹,我用尽了力气,想把勒进树皮里的藤拉出来,都没有成功,竟然能够达到藤死树亡的境地。
那看似温柔弱无力的藤一旦缠上了树,一旦得势之后,其狰狞、丑陋的面孔便暴露无遗了。藤对于树,并不是一荣俱荣的那种,唯有一损俱损还说得过去,重的可以把树缠死,轻的都要让树脱一身皮才誓罢甘休。
于是,那些我看过的、曾欣赏过的藤缠树便浮现在我眼前,自然对藤就没有什么好感了。凡是那些被藤缠过的树,没有几株树是长得好的。长得黄皮寡受者有之,弯腰驼背都有之,老态龙钟者有之,形容枯槁,有气无力,完全没有那种郁郁葱葱,高大挺拔的风采。
山中只见藤缠树,世上哪见树缠藤。究竟有没有树缠藤,本人还没有考证过,也许有吧,就正如“天下乌鸦一般黑”一样,后来有了白乌鸦,黑乌鸦之说便不再是真理了。
世间也并不是所有的藤都是冷酷无情之徒,那种只靠巴结依附树而生存者,终也会有可耻下场的那一天。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树折之日,也就是藤的短命之时。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藤都是厚颜无耻之藤,比如南瓜藤、丝瓜藤、红苕藤、黄瓜藤、花生藤、藤梨等等,据说藤有600种之多,那些与人类衣食相关的究竟在不在藤之例,也未然可知。
在缠树之藤中有些藤还是有用的,人类可以用藤制作家具,如藤椅、藤桌、藤柜、藤床及各种工艺品,那真是美不胜收了,这又是别一番景象和享受了。这样想来,不管是恶藤还是毒藤,不管是生长于丛林之藤还是田间地头之藤,都可用其所长,避其所短,人勤地不懒。至于无用之藤,可用火毁之,用药除之,用锄镰去之。
也许我这样牵怒于藤是毫无道理的。大千世界,无所不有,无奇不有。藤与树不过是万千世界中的两种植物,它们各领风骚,各有千秋,各有其生存之道。藤来藤去,由它去吧,只是别惹我。想到这些,心里便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