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的杨桃树散文 篇一
在我家的老屋后院,有一棵高大的杨桃树,它是我童年时的陪伴和记忆。每当我想起那棵杨桃树,就仿佛回到了那个简单而快乐的时光。
那棵杨桃树长得枝繁叶茂,每到夏天,就会结满金黄的杨桃,挂满枝头,散发着清香。我记得小时候,每当傍晚,我总是会爬上树去,摘下一个个饱满的杨桃,品尝着甜美的味道,留下一道美好的回忆。杨桃树下还有一张小木凳,我常常坐在那里,看着树上的杨桃一颗颗成熟,享受着安静的时光。
除了夏天的收获,杨桃树在秋天也别有一番风味。那时,树叶渐渐变黄,随风飘落,洒在地上一层金黄色的地毯。我会拿着扫帚,帮父母扫落叶,一边扫一边嬉笑打闹,其乐融融。而到了冬天,杨桃树便会进入休眠期,等待着来年的春天。
如今,老屋已年久失修,杨桃树也渐渐显得苍老。但无论风吹雨打,它仍然屹立在那里,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每当我回到老屋,看到那棵杨桃树,心中总是涌起一股暖意,仿佛回到了那个快乐的童年时光。
老屋的杨桃树散文 篇二
在我家的老屋后院,有一棵杨桃树,它是我童年时的伙伴和梦想。那棵杨桃树虽不高大,但却有着独特的魅力,让我念念不忘。
每当我看到那棵杨桃树,就会想起小时候的种种美好记忆。我记得那时,我总是在树下玩耍,捡拾杨桃,和小伙伴们一起分享快乐。有时候,我会躲在树后读书,享受着树荫下的清凉。而在夜晚,那棵杨桃树则成了我仰望星空的伴侣,陪我度过一个个安静的夜晚。
杨桃树在我心中不仅仅是一棵树,更是一种情感的寄托。它见证了我的成长,承载着我的梦想,永远留存在我心中。即使岁月流逝,老屋已经破旧不堪,但那棵杨桃树依然矗立在那里,像一位守护者,守护着我对童年的美好回忆。
每次回到老屋,看到那棵杨桃树,我总是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抚摸着它的树干,感受着它的温暖。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童年的时光,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呵护。老屋的杨桃树,永远是我心中那份珍贵的记忆,永远是我生命中的一处乐园。
老屋的杨桃树散文 篇三
老屋的杨桃树散文
20年前,老家不远处有一块田建成赵氏杨桃园。不知从哪里买来了几百棵杨桃树苗,整齐地种在园里。
此杨桃园,几十亩大,四面环水,与木瓜园相邻,与鸟的天堂相近。那里空气宜人,水土纯净,杨桃树长势喜人。
第一次去杨桃园,就强烈地感受到繁茂和热闹的生命气息。第一次吃这里的杨桃,就颠覆了我一直以来对杨桃的印象,不再是酸,不再是涩,不再是瘦。是的,这里的杨桃饱满而鲜甜。于是,我以为,杨桃树一定要群养,要像这样,几百棵杨桃树簇拥着,一起发芽、一起开花、一起看日落日出、一起听风淋雨,才能结出饱满鲜甜的果实,才算活得美好。
过了几年,我家婶婶买来一棵杨桃树苗,种在老家的空地上。
老家,类似四合院,由三间大屋、三个天井、一间石磨房、一间猪屋、一块空地构成。空地在老家的中心位置,左靠五太婆的大屋,右靠爷爷奶奶的大屋。小时候,空地上常堆放着稻草、木柴、箩筐、旧箱、破罐。
太公、太婆相继去世,年青人也搬了去新屋。如今,只有爷爷奶奶还守在老屋里。那年,我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发现空地上种了一棵矮小的杨桃树。
小杨桃树苗没有选择,它生命的轨迹就这样简单地,被婶婶安排在老屋。不在辽阔的田里,不在高大的山头,不在大海边,偏偏在这寂静窄小的空地里。柔弱的杨桃树,像一堆破罐烂瓦脱胎换骨后的小生命,给寂寥的老屋增加了几分生气,只见它稀疏的叶子,纤细的树枝,孤零零地插在泥土里,给我无限的盼头,忽又给我无限的伤感。
这杨桃树的长相太可怜了,不禁让我想起曾经住在它左边大屋里的五太婆。
五太婆,是我太公五弟的太太,已去世二十多年,她一直像谜一样活在我的生命里。在我的记忆中,五太婆一直一个人住在那间大屋里。她的大屋简陋而干净,大厅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几张椅、一个木柜。屋里没有小动物,也没有小植物。她的大屋里,除了她是一个活人,其它都是死物。
听说,五太公四十多岁就去世了,留下五太婆和一对儿女艰难地生活。后来,五太婆的儿子去香港打工,并在香港定居、结婚、生儿育女,一年回来一两次探望五太婆。而女儿嫁去顺德镇,一年回来几次。她就这样带着绝对的寂寞生活在屋里,每年用长长的日子等待儿女来看她。五太婆的儿子,我管他叫大公,他每次从香港回来都带食物、衣物和生活费给五太婆。
五太婆几乎不与外人交往,那时巷子里的老人喜欢找处舒服的地儿聊天、打天九牌,五太婆从不参与进去。记忆初期,五太婆身体还不错,每天自己去市场购买食物。后来,她腿不灵便,我母亲便承担起帮她买菜的责任。五太婆话少,需要生活用品和食物时,才会主动叫亲人买。我八岁开始帮五太婆挑水,她的水缸不大,大约能装三担水,每次用完水缸里的水,五太婆都不好意思地叫唤隔壁的我:“丫头,有空帮我挑挑水吧!”“好的,马上就去。”我总是爽快地答应。说实在的,挑水是累人的活,但我没有一次推辞过五太婆。
五太婆身材高瘦,皮肤白皙,圆眼睛,大耳朵。虽然她老了,但还能在她的轮廓里想象她年轻时的漂亮。不爱交流的女人是神秘的。五太婆就是以一种神秘而漂亮的形象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里。
晴天时,五太婆一定在天井里晒太阳。她的天井不大,天井四面是墙,其中有个墙角放着一块大理石花盆,只是盆里长年不种花。早上,五太婆把藤椅搬到天井东边,阳光从东墙跨进来,正好照着藤椅和五太婆,阳光下的五太婆眯着眼睛,斜靠椅背,身体放松,一副极其享受的模样。有时我在她身边走过,叫她一声,她会很迟钝地应一声。下午,五太婆把藤椅搬到天井西边,不紧不慢地晒阳光。天井是五太婆的私人空间,她像一个隐逸者,与人群隔离,不问世事,一个人清心寡欲、心无旁骛地活着。天井的小门通向一块空地,有风进进出出,我家的'鸡偶尔走过。
天井里有五太婆的风花雪月吗?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一个天井里,演一生的爱情,从疼痛演到平静,从繁茂演到寂寥,似乎忘了痴嗔癫狂、忘了争取。我曾想象过,五太婆身边坐着一个温柔儒雅的男人,他为她梳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为她在花盆里种上鲜花,他们一起赏花,晒太阳,谈天说地,时不时传来笑声。
那个冰冷的寒夜,父亲和叔叔合力拆开五太婆的大木门,我随着父亲直奔五太婆的卧室,只见无数碎纸币,像一个个绝望的符号包围着五太婆,她头靠着墙,发凌乱,奄奄一息地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貌似疯了。家人请来医生,医生把脉后说她身体很虚弱,估计是精神受了刺激,有寻死的倾向。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五太婆的精神缓过来了,母亲听她说,有人把她部分钱和金器偷走了,她一气之下把剩下的钱全撕碎,并想一走了之。因此事,我觉得五太婆更可怜了。
五太婆越来越老,她的儿女也老了。香港的儿子身体不好,几年也不回乡,定时寄钱来给五太婆,女儿也极少回来。90多岁的五太婆行动很不方便。那年冬天特别冷,五太婆家的大门经常不打开,每次经过她的门口时,都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生怕她死了。那次,连续一个星期不见五太婆打开家门,母亲敲了几次门,没人应,父亲只好又拆门,看见五太婆时,她又是奄奄一息的样子。医生说她这次恐怕不行了。他的儿女听见如此,马上回乡,守在五太婆身边,直到她去世。
从此,五太婆家大门紧锁,她一生的寂寞也被锁进了时光的匣子里。
再次见老屋的杨桃树,它长高了,叶子多了。走近细看,有很多黄的绿的杨桃混在叶子间。这些饱满的杨桃,就是杨桃树的梦想吧。生命既然在这里扎根,就不指望遇见多精彩的风景,只努力地吸泥土的营养,享受阳光与雨水,平静地生长。站在杨桃树旁,我内心欣喜。夕光温柔地照着我和杨桃树,我们的影子重叠着躺在泥地上,像抵达了深深的纯朴和简单。我摘了几只成熟的杨桃,细细揣摸它棱角分明,却不刺手的身体,领略到一种生命的质感。那一刻,我对五太婆的孤独有了新的认识。
杨桃树越长越高,如今有大屋那么高。有的树枝越过围墙,探进五太婆的天井,一只只杨桃像一个个生动的故事,挂在围墙上,摇摇曳曳,诉说着人间悲喜,如果五太婆还在,她们就是彼此的伴儿。有的树枝遮住了厨房顶,我爬上厨房顶,坐在瓦片上摘杨桃,忽见有瓦破开了洞,阳光穿过洞,射进厨房。我的眼睛也穿过洞,看见空空的水缸、冷冷的灶和虚掩的木门。五太婆的故事隐隐约约,穿墙而来,不经意间,泄露了时光的秘密。我的忧伤落在瓦上,像落叶一样,一点一点地包围了杨桃树,盘桓不去。
光阴一晃过了十几年,一棵杨桃树,也一晃过了十几年。
父亲把杨桃树当作自己的孩子,悉心照料它。每年春天,父亲都给杨桃树修剪树枝,父亲不厌其烦地剪,枝叶不厌其烦地长,我不厌其烦地摘杨桃。杨桃树的叶子常绿,像一团团绿色的云,漂浮在院子的上空,成为院子里最新鲜的风景。杨桃树一年结两趟果,每次回老屋,我们都用一支竹竿系上一个网,把杨桃网下来。杨桃树可开花结果,用鲜甜的果汁滋润我们的乡情。而五太婆的寂寞却一步步走向深渊,在绝望中消逝。
五太婆的大屋颓废荒芜,砖皮剥落,苔藓漫漫,远走他乡的子孙一直没有回家。春光照不见旧颜,杨桃叶开了又落,落了又开。老屋里的乡愁被风寄去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