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短篇散文 篇一
姐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她比我大两岁,却总是像一个守护天使般照顾我。记得小时候,每当我哭闹不止时,姐姐总是会拿着我最喜欢的玩具逗我开心,然后轻轻唱着歌哄我入睡。她总是懂得如何让我快乐,如何让我感到安心。
姐姐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在家里,她总是尽心尽力地帮助父母做家务,照顾弟弟妹妹。即使在学校里,她也总是保持着优异的成绩,为了不让父母操心,为了给家人一个更好的未来。她是我学习的楷模,我时常会在学习上向她请教。
姐姐也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每当家里有人生病或者遇到困难时,她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助。记得有一次,我生病了,姐姐整夜未眠地照料我,给我喂药、擦汗,直到我康复。她的爱心让我感到无比温暖,也让我更加珍惜这份深厚的姐妹情。
姐姐,是我心中永远的依靠。无论我走到哪里,遇到什么困难,姐姐总是会在我身边默默支持我,给我力量。她的存在让我感到无比幸福和幸运,有一个这样优秀的姐姐。
姐姐短篇散文 篇二
姐姐,是我生命中最亲密的伙伴。我们之间有着一种默契和亲密无间的情感,即使岁月流逝,这份情感依旧如初。
姐姐总是给我很多温暖和关怀。每当我遇到困难或者挫折时,姐姐总是会在我身边默默支持我,给我鼓励和帮助。她总是懂得如何安慰我、鼓励我,让我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姐姐是一个很有智慧和见识的人。她总是会在我需要帮助时给我建议和指导,让我少走一些弯路,少犯一些错误。她的智慧让我受益匪浅,也让我更加成熟和理智。
姐姐也是一个很有幽默感的人。她总是能够在我情绪低落时给我带来欢笑,让我忘记烦恼,重新振作起来。她的幽默让我们之间的相处变得更加愉快和轻松,让我感到无比幸福和快乐。
姐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她的存在让我的生活充满了爱和温暖,让我感到无比幸福和满足。我会永远珍惜和爱护这份深厚的姐妹情,直到永远。
姐姐短篇散文 篇三
在去青海湖的路上,我停在了赞布林卡,走进宫殿,看见小小的酥油灯,友人说,赞布林卡是世俗了的佛教圣地,失了庄重,也没了高僧坐镇。但我拿出那张快泛黄的照片,走出大门,望见低低的宝塔,我看见她笑着向我走来,穿着长白色裙子。
我重走你的路,重走你的喜怒哀乐,还有带一缕清香,洗涤我们种下的罪果。
很多年后,我回村子,姐姐走的很平静,平静到我后知后觉,一封信,还有一笔钱,我记得看见钱的那一刻,我嘴角里的苦笑和内心的疼痛喷涌,如洪流般撕碎了心脏。
姐姐如愿的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而我努力的学了一年,因为没学的那两年,还是考上了市里一所普通的中学。
二娘入狱过后,姐姐变了,她开始变得郁郁寡欢,没了以前的欢乐笑脸,常常在夜里哭泣,也常常,在我入睡后坐在我的床边,直到第二天早晨,我发现她瑟瑟发抖的身躯,皱着眉头的脸紧闭双眼,双手抓着被子,时紧时松,时松时紧。
我们坐车去市里的那天,天空下着蒙蒙细雨,资助我们的爱心叔叔在车站举着写着我们名字的白色画板,我看着诺大的城市,高楼大厦,还有拥挤喘着气的人流,然后转过脸看着姐姐的背影。
我想起6岁时的那天夜里,柔和的月光漫过田野,我跟在姐姐的身后,她转过脸,将长发扶至耳后,清澈的眼睛闪着光,她说,“洋洋,我们一起考上大学好不好?”
我说:“嗯,姐去哪就去哪。”
我突然想到什么,望着姐姐的背影泪水就不住的流淌,我大声喊道:“姐。”
姐姐转过头,苍白的脸色,木讷的神色变得有些惊讶,“怎么了?洋洋。”
我走过去,牵上了姐姐的手,“我以后叫你奎因好不好?”
姐姐惊讶的神色没有消退,“你爱叫啥叫啥啊。”
“不,不是那个,奎因,我是说,你再也不是我姐了,永远,永远。”
你不再是我的姐姐,当初的我是那么的纯真幼稚,我以为,我可以保护心爱的人。但我到最后,还是成了那个抛弃你的人,虽然你原谅我,容忍我,但我的罪,却在青海湖湛蓝的湖水里显得那么浑浊不堪。
姐姐短篇散文 篇四
妹妹的婆婆,是个相当另类的人。每次见面,都带给我无限的新奇感。
话说几年前,我去保定看妹妹。一家人去饭店吃饭,妹妹提壶倒水,突然把声音抬高八度喊道:“姐姐,来,给你倒杯水!”
我忙说:“这不满着呢嘛!你刚倒的呀。”
妹妹说:“谁说要给你倒水呢?是给这个姐姐倒水!”居然面向她婆婆!
咦?这个死妮子,没大没小的,居然管婆婆叫“姐姐”!
再转眼看她婆婆,哎呦,笑得跟朵花似的,受用得不得了!
后来妹妹告诉我说,一次她跟她婆婆去超市,她“妈,妈”地叫个不停,她婆婆神情严肃地把她拉到一边,悄声嘱她:“喂,当着外人的面,别老‘妈,妈’地叫,显得我多老啊!你叫我姐姐吧。”妹妹特听话,打那儿以后,但凡有外人在场,统统喊她“姐姐”。
我也比较二百五,跟着妹妹喊她婆婆“姐姐”。
俺姐姐带着她孙女丫丫上街,买了个碎花吊带小背心,萌萌的,说是给丫丫买的,但第二天,我就发现她自己美美地穿上啦!
有一回见面,发现姐姐下颌缝了针,忙问怎么回事,说是晚上回家,遇到了抢包的,她拼命捍卫那个价值15元的包包和包包里的40元钱,结果被拖倒在地,挂了彩。
她本是很沮丧地向我讲述这一被抢过程的,但突然话锋一转,语调变得欢快起来:“你猜我闺女小丽怎么说?她说:妈,活该你被抢!谁让你烫个大披肩发,穿个大连衣裙,登双大高跟鞋,挎个假名牌小包,扭个小屁股,在大街上招摇!坏人从后面看,肯定没猜到你是个退了休的老太太——老太太都穷酸,没啥值得抢的。他肯定以为你是个三四十岁的女土豪级人物,这才对你下了毒手。”
瞧瞧,瞧瞧,俺姐姐被抢得多么光荣啊!是因为她忒显年轻、忒显富贵,以至于让目光老辣的窃贼都看走了眼。
姐姐说她比较“费老伴”。
第一任老公长得像中央电视台播天气预报的那个男播音员,很宠她,宠得她至今都不会也不敢开燃气灶(怕爆炸);第二任老公跟她感情特别好,俩人常去歌厅K歌,一首不落地唱曲库中的情侣对唱歌曲,一唱唱到后半夜。现在她一个人过,总有人给她张罗老伴,据说一个张罗者后来变成了求婚者,但她都不答应。“明明知道自己费老伴了,‘妨人’,不好。”她认真地对我说。
姐姐自称是个“月光族”,每个月领了退休金,请客,买衣,一掷千金。
有一回她得意地跟我炫耀:“我办了个存折!存折里有一千多块钱了!”她的一儿一女都强烈反对她攒钱,支持她当“月光公主”。
有一年她过生日,儿子儿媳送了她一件礼物——一套市中心的房子。第二年她过生日,女儿女婿也送了她一件礼物——一套公园附近的房子。——哼,我要是她,我也不攒钱。
那天她说头晕,让我帮她测个血压。我便帮她测了,告诉她说:“高压150,低压95。有点高。”她听后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剩下莫名其妙的我举着个血压仪发呆。
一会儿,小丽打来电话,说:“姐姐,你给我妈测血压了吧?你说她血压高,把她吓坏了!跑到我这里来,让我重新给她测一遍。我就骗她说,正常啊,坚持吃药吧。这下她高兴了。我妈胆小,我们从来都不敢对她实话实说。”
俺姐姐就是个得宠的命,丈夫宠,儿女宠,谁见谁想宠。
姐姐的嗓音又尖又野,特别适合唱才旦卓玛的歌。退休后,她就去竞秀公园唱《翻身农奴把歌唱》。
先是一个拉二胡的老头儿慧眼识英,主动搭讪她,要为她伴奏。后来,一个老头儿引来数个老头儿,大家纷纷要求为她伴奏。就这样,老太太有了自己的乐队。
她跟我说:“我每个月领了退休金,第一件事就是请老头儿们吃饭——给他们加加油,让他们更敬业!”
去年元旦前夕,姐姐认真地问我:“你们学校搞迎新联欢会吗?”我说:“搞啊。”她真诚地说:“那我带着我的乐队去给你们出个节目吧!”我一听,吓坏了!五百多里地,五百多岁人(歌唱家和乐手年龄相加),这个节目忒值钱了吧?
有人将姐姐在竞秀公园演唱的视频放到了网上。她让我妹妹打开页面给我看,看完之后,她逐条诵读“网友评论”,什么“台风优雅”“嗓音甜润”“颜值爆表”“身段婀娜”“魅力四射”……反正尽是好词儿。
我惊叹:“哇!这么多‘粉丝’啊!”后来妹夫悄悄告诉我说,那些评论,都是他们注册了不同的网名假扮“粉丝”写的,为的是逗老妈开心。
我要回唐山了,姐姐拉着我的手问:“你回去之后会在电脑上评论我的演唱吗?”我说:“会的姐姐!”结果,我回到唐山之后就忙忘了这事。那天正吃饭,接到我妹妹的电话,央我道:“你快去给我婆婆留个言吧!她趴在电脑旁边眼巴巴等着呢!”
亲爱的姐姐,愿你把每个日子都涂成你指甲盖那样的玫红色,亮瞎那些活腻味了的人们的眼!
姐姐短篇散文 篇五
是收获的季节,红色是她的主色调。你瞧!田野上的高粱火红,山洼里的柿子橘红,崖畔边的酸枣黑红。一片片、一团团、一簇簇红得耀眼,红得成霞,红得翻浪,相互映射,相互比照,相互争艳,就这样红红的秋韵图在大地无边无际地漫延开来——。
秋高气爽,秋阳普照,到处穿梭着我们农村人勤劳忙碌的身影。站在外面看是美丽的,可生活其中的人们更多的是艰辛和苦痛!
由于姊妹多、劳力少,我的姐姐小学毕业就辍学了,成为爸妈干农活、做家务的小帮手。尤其在瓜果成熟的秋季,打酸枣、打核桃,摘柿子、摘野梨等,姐姐身手敏捷又能吃苦;姐姐用辛劳换回的钱常常是家里很重要的经济来源。
酸枣果实肉薄,富含维生素C;而酸枣仁入药有镇定安神之功效,主治神经衰弱、失眠等症,因而在野果中很受药材贩子的青睐。每到秋天,家乡的满山满坡惹来了一批又一批打酸枣卖钱的人们,我的姐姐毫不例外成为其中小小的一员。她左手拿镰,右手提篮,肩背竹篓像好多村人一样在山谷沟岔疯子似的跑开了。
山坡树林能去的地方酸枣早被人打光了,只有路险坡陡悬崖上的酸枣还在静候着勇敢的人来采摘。挂在山崖边的那一串串酸枣个大、溜圆、喜人,在微风吹拂下摇晃着红扑扑的小脑袋,仿佛在说:“亲爱的姐姐,我们生长了这么久,左等右盼,许多人望而却步,你就带我们走吧,让我们生活得更有意义些!”姐姐环顾四周,察看地形,立马有了攀登崖壁的办法。她左手抓住草根,右手用镰刀开路,既像一个探险家又像一个蜘蛛侠在陡直的悬崖峭壁上小心翼翼地攀爬着,稍不留神就有跌落的危险。她壁虎似的紧贴崖壁慢慢地攀登着,近了,近了,快靠近上面的一大簇酸枣了。突然,脚下的土块“哗啦”一声掉落了,只见姐姐眼疾手快,左手抓紧枣树根,右手用镰刀勾住枣树干,双脚悬在半空中像荡秋天一样摇来晃去。她在攒劲,寻找机会,又见她双脚轻轻一蹬,便踩在了先前用镰刀砍挖的小土台上,脚站稳,身子挺直,终于摘到了别人摘不到的酸枣,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啊!
摘酸枣并不像摘桃、苹果那么轻松容易。酸枣周围全是枣刺,一不小心,手指就被扎得生疼。一秋下来,姐姐的手、胳膊和脸被枣刺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身穿的粗布衣裳也被撕得一绺一绺的。为了能换几个钱,姐姐是拿命在搏啊!姐姐用打酸枣得来的二十多元钱要干什么呢?给她买一件漂亮的上衣吗?给她买一双念叨了许久的新鞋吗?或者要买扎头发的蝴蝶结和彩色皮筋吗?真让人感到意外,她买回的竟然是做棉鞋用的黑条绒布和一团雪白的新棉花。
那年的冬天出奇地冷,据说有零下20多度,达到了我县有史以来的最低气温。我在距离家乡六十多里的县城重点中学读初一。白天我们在教室上课,双脚冻疼得仿佛被刀砍剁似的,甚至麻木失去了知觉,挨不到下课全班同学就“啪啪啪”在水泥地板上拌起脚来,声音越来越大,轰轰隆隆,整个教室似乎要震塌了,气得老师连声吼叫“停停停——”。一下课还没等老师走出去同学们就用脚狠劲地踢墙壁摩擦取暖,或者相互做斗鸡、跳山羊、原地跑步等游戏运动发热。晚上,我们睡的宿舍是木板连成的通铺。蜷缩在被窝里冷得直打哆嗦,上下牙齿磕得“咯咯咯”地响。冻得实在睡不着就用从县医院捡拾来的挂吊针的葡萄糖瓶装上开水,怀里抱一个,脚底登一个才安然入睡。每到冬天我的双脚冻得又红又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若有气温回升又感觉特别痒,不由得用手抓挠,抓后又特别疼。心里凄苦地想:这“冷罪”什么时候是个“了”啊?
周末回家,看见炕上一双崭新的黑条绒棉鞋,“谁的呢?”我好奇地问。姐姐瞅见我从学校回来飞快地跑进屋里,拿起新棉鞋爱不释手地说:“这是姐给你做的,你的脚是不是又冻肿了?快试试,合适不合适?”我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姐姐辛辛苦苦跟着爸妈风里雨里在野地干活也正需要棉鞋呀,她怎么舍得让我穿呢?我的泪水情不自禁,夺眶而出。姐姐看出了我的心思连忙说:“穿吧穿吧,你在外面上学,我在家里怎么都好办。姐没念下书,就盼望你好好念,考上学,将来改变咱家的穷面貌!”我默默点头,记住了姐姐的叮嘱。这周,我高兴地穿着姐姐亲手做的棉鞋趾高气扬走进了学校,软绵绵,热乎乎,舒服服,脚下生风,仿佛要飘起来了。平时我因为个子矮小常被同学讥笑,穿着姐姐新做的棉鞋,我觉得一下子长高了许多,再也不怕脚冻了,再也不受冷的苦了。下晚自习后,我脱下棉鞋,用鞋刷刷了一遍又一遍,用手摸了一次又一次,恨不得把自己身体缩小,全装进棉鞋里,暖暖和和、舒舒服服地睡一宿。我满眼疼爱地注视着棉鞋,不由得用脸蛋亲吻棉鞋,用心感受毛茸茸的条绒鞋面。最后我把棉鞋当做宝贝似的,用报纸包好放在床头底下。半夜,“窸窸窣窣”的声音把我从梦中惊醒,我马上意识到寒冬腊月老鼠也在搜寻温暖的藏身之地,一定是可恶的老鼠在啃咬我的棉鞋,摸黑拉开电灯,跳下床,翻开报纸,两只鞋面上各有一个小窟窿,好似黑洞洞的枪口面目狰狞地逼视着我。我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两行无助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死老鼠,死老鼠,我恨死你了!这是我姐姐费心费苦的结晶,就被你无端地毁坏了!”我想着想着,竟然哭出声来,吵醒了熟睡的同学。他们也很同情我的遭遇,一起帮我驱赶老鼠,咒骂老鼠!——回想我们那时的求学日子真是苦啊,不像现在的学生身在福中不知福,教学楼、暖气管、公寓楼、架子床、热水袋、甚至电热毯等等,环境好,吃住好,令人羡慕嫉妒!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知不觉,姐姐在娘家拼死拼活地劳动了四五年。那时候粮食短缺,人们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只有少数人家劳力多、挣的工分多,才有口粮吃。姐姐嫁到了沟对面一户吃粮稍有宽裕的人家。姐姐虽然出嫁了,但还惦记着自己的爹娘和未成年的弟妹,不时偷偷地悄悄地把她家的面、馍、菜拿来叫我们吃。有一年寒冬腊月放了寒假,别人家年终从队上都分到了粮食(主要是小麦和玉米),而我们家只有爸妈两个劳力,他们挣的工分根本不够养活一家六口人,只能向队上借粮食,但要低三下四,求爷爷告奶奶,经过大队支书、小队长、会计、仓库保管员一一审批,很麻烦很费时间。此时,我们家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吃的了。弟弟和我在妈妈面前像小猫一样有气无力地“呜呜”着:“妈——我饿,我饿——!”但妈妈又有什么法子呢?傍晚时分,爸妈从地里劳动回来,我和弟弟又哭着:“我要吃,我要吃的!”爸爸伤心无奈地低着头。忽然,“腾”地一声,好像一个人跌倒在我家院子的大门门槛上,随后传来姐姐熟悉的声音“妈——我来了!”我急忙止住泪水,飞奔出屋,只见姐姐摇晃着身子,吃力地站起来。爸妈也赶紧出来扶住姐姐,她颤巍巍地说:“妈,快,看面条倒了没有?”原来,姐姐散工后,急急忙忙从她家拿了一蒸布熟面条和“金裹银”玉米面馍往我家赶,心急火燎被门槛挡倒。我想,一定把姐姐摔疼了吧,但她并没有在意自己腿疼而是很快解开蒸布,露出白花花的面条,我们狼吞虎咽,片刻功夫把可口的面条吃个丁光。而姐姐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一口也没有尝。吃毕,妈妈才查看姐姐的腿。啊——我们大吃一惊,一条血口子已经把她破旧的裤子染红了一大片。简单地包扎一下,姐姐就告辞了,又冲进迷茫的夜色中回去了。姐姐每隔三四周就到我家一趟,来时衣兜里总揣些蒸馍、饼子或者其它什么吃的。一进门碰到啥活就干啥,扫地、做饭、绞水、拉粪,一点也不说累。她还把平时积攒的零钱,一元、两元、数额不等交给妈妈接济我们艰难的生活。姐夫和姐姐一样朴实、勤劳,他们俩开磨坊、种烤烟、栽苹果、务西瓜,日子越过越红火,最早成为他们村上的万元户!
时过境迁,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老天不亏善心人,厚土不负有德家。我没有辜负姐姐的期望,曲曲折折,最终考上大学,跳出农门;后来,两个外甥都很争气考取他们心仪的大学。我们都通过不懈地努力和拼搏,拥有了不错而稳定的工作,成为对社会和国家有益的人。姐夫姐姐现在跟着外甥帮着带孙子孙女,享受着天伦之乐。吃了千般苦,受了万般罪,姐姐得到了她应得的幸福生活!我衷心祝愿我的好姐姐未来生活得更快乐、更美好!
姐姐短篇散文 篇六
我的家乡除了盛产青皮竹之外,还盛产一种叫“沙糖桔”的水果。
这沙糖桔适应性广,能抗逆,色泽金黄,叶子深绿,其味香甜,沁人心脾。我自小便喜欢吃,惜现在远在他乡,已有些年头没有品尝了,但回忆起它的味道,仍觉唇齿留香,弥久不绝。
因为父母要忙碌许多农活,家里就一直没有种植。好在姐姐家种了,是在她成家以后种的。
我的姐姐比我大五岁,在三姊弟中排行老大。这老大,可是没得说的,以致我一直感到愧疚。
姐姐自小就体弱多病,加上家里贫穷,一直没有得到很好治疗,只是靠自学成才的父亲用中药帮其调理,于是,其胃痛的病根便一直落到现在。
但姐姐是懂事的。姐姐从小就帮忙做家务,以减轻父母的负担。而我,就是她用稚嫩而又脆弱的双肩背大的,除此之外,还要照顾颇为调皮捣蛋的二哥。
与姐姐相处的童年总是那样令人难以忘怀。姐姐教我走路、绘画、识字,平时与她的同伴玩游戏时,还总忘不了将我带上。我想,我知识的积累,终是源于姐姐的。最难忘的是上山采摘野生埝果的时光,那时我虽然年幼,但有姐姐的手牵着,最陡峭的山坡也没有半点畏惧。每次摘到埝果,姐姐便把最熟稔、最透红的给我,而我,总喜欢在同伴的面前炫耀我那满满的一口袋。我想,我那时的笑容是最灿烂、最幸福的。
姐姐也是聪明的,每次的学习成绩总是排在班里的前列,老师也喜欢到我家来作家访,每次家访都对姐姐充满赞美之词,而姐姐总是在一旁“咯咯”的笑。但姐姐在读书上也是不幸的,这不幸,竟是源于我。姐姐在读到小学五年级时(那时小学只实行五年教育),因为家里实在贫穷,且父亲开的那一间一家人赖以生存的小店又需要人帮忙打理,而母亲又自小没有读过书,对于需要算计的店活一点也插不上手。于是,父母在嘀咕了几个夜晚之后,便决定让姐姐在读完小学之后辍学在家帮忙。这对姐姐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她的班主任也亲自上门挽留,说姐姐的成绩一定可以在读书上有一番作为。然而,家里终是一贫如洗,现实也让一向仁厚的父母没法改变这个残忍的决定。姐姐哭了,在渴望天明之后还可以背上心爱书包的夜里,在田里劳作时目睹庄稼那一刻,在父亲几次意外的巴掌下……这哭声,是梦想折断的无奈,一直在叩痛着我的心扉,直至现在……假如,时光可以倒流,辍学的,可以是我吗?
不过,那时的姐姐看着我天真的求知欲望,竟很快平息了心里的伤痛,并展现出与其年龄不相称的笑容,这乐观的心态,一直保留到现在。当然,姐姐也是勤劳能干的,虽然不时有病痛,但店里田间总有她瘦弱的身影,特别是店里的活,姐姐虽然只有小学文化,却总是算得清清楚楚,打理得井井有条。家里的日子因此而得到改善。
因为没有文化,姐姐只能一直在乡下劳作,直至现在。记忆中,在我出门求学的日子,姐姐总不忘写信给我鼓励,这字,质朴、平淡、工整,一句轻轻淡淡的问候,代表着姐姐无私善良的心,读来但觉一股暖流在心里涌动……
姐姐的婚礼,在我那一年的寒假举行,我有幸参加了,我却怀着愧疚的心,眼含着热泪,将姐姐送出了家门。父母对姐姐的愧疚也化作了丰盛的嫁妆。这嫁妆,竟让村民羡慕不已。
姐姐成家之后,生活并不见得宽裕,后来两个孩子的出生,更是让日子过得有些艰难。但这并没有让坚强的姐姐退缩。姐姐知难而进,几经思忖之后,承包了村后那一片山坡,种植起沙糖桔来。这沙糖桔的种植,却是破费工夫的活。首先需要三年方能挂果,期间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进行施肥、浇水、剪枝等活计,必须小心伺候,完全马虎不得。待到挂果时,又正值春寒料峭的时刻,细雨绵绵,却不能有半点停歇,需要花钱聘请他人来帮忙采摘,否则,若采摘不及时,果熟落地,就极易腐烂,会白白浪费一番心血。想必姐姐在这些年的日子里,为了生计,常常拖着瘦弱而胃痛又总是隐隐发作的身躯劳作,应是无比艰难的吧。
这几年,因为工作的忙碌,我很少有机会回到家里看望姐姐,心里越发愧疚。那一年,趁着农闲,几经周转,姐姐带着一大袋的沙糖桔来到我家探望(如果不是对我的牵挂,极易晕车的姐姐是不会轻易出门的)。看着因路途颠簸而疲倦的姐姐,我赶忙要姐姐先休息一回,姐姐却坚持要我先尝尝她带来的桔子,说是特意带来给我解馋的。吃着姐姐的桔子,尽管味道很甜,我却品出一种别样的苦涩:看着姐姐瘦弱的身躯,以及与年龄不相符的衰老,心里竟是一阵阵揪心的疼痛。姐姐仿佛看出我隐藏在眉宇间的心绪,只是淡淡一笑,安慰我道:“我的身体和经济条件都比以前好多了,你放心吧。”我知道姐姐是在撒谎,她只想用充满亲情的笑容平息我内心的愧疚,她的身体、她的经济条件完全还没有到了让我放心的地步。
姐姐就是这样一个人,好比她种植的沙糖桔,虽让岁月的沧桑带来憔悴的容颜,但却有金子般的亮丽;虽饱经风雨,却能抗逆;那种平淡、善良、乐观的心态,如沙糖桔的味道,甘甜,醉人心脾,弥久不绝。我知道,光凭这一点,姐姐的艰难终究会成为过眼云烟。
如今,寒冬已至,想必此时的姐姐一定还在山坡上忙碌的吧?姐姐,冷了,您可记得加衣?您的胃还会在这寒意四溢中隐隐作痛吗?
然而,冬来了,春终究不会远,我已经看到了沙糖桔在春天挂果飘香,金黄连绵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