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散文 篇一
在这个世界上,生与死是永恒的主题,它们如同两个相对立的极端,一个是生机勃勃、充满希望的开始,一个是无法逃避的终结。生命的轮回,每个人都要面对这个不可回避的命题。
当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时,我们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污点,没有任何伤痕,我们充满着好奇和探索的欲望,生命的种种可能性都在我们的面前展现。我们学会走路、说话,我们开始认识这个世界,开始认识自己。我们经历快乐、悲伤、挫折、成功,我们慢慢长大,慢慢成熟,慢慢明白生命的真谛。我们学会珍惜每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学会感恩身边的每一个人。
然而,生命的轮回并不总是那么美好。在我们的生命中,也会遇到挫折、失败、痛苦,我们可能会感到迷茫和绝望。生命的坎坷和挑战让我们变得更加坚强,更加勇敢,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我们要学会接受生命的起伏,学会坦然面对生命的无常。
当我们走到生命的尽头时,我们不得不面对死亡。死亡是生命的终结,是我们最终要面对的命运。在死亡面前,我们是那么渺小,那么无力,我们无法逃避,也无法抗拒。但是,正是因为死亡的存在,让生命显得更加珍贵,更加珍重。我们要珍惜每一天,珍惜每一个与我们相遇的人,珍惜每一个属于自己的时刻。
生与死是生命中永恒的主题,它们相辅相成,构成了生命的完整。在生命的旅途中,我们要勇敢面对生死,珍惜眼前的幸福,珍惜身边的人。生命的轮回永不停息,让我们珍惜每一个当下,珍惜生命的每一刻。
生死散文 篇二
生命,是一个奇妙而又神秘的存在。无论是顽强的生命力还是无法抗拒的死亡,都是人类永恒探索的话题。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变数的世界里,我们每个人都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
生命,是一个奇迹。从一个精子与卵子的结合开始,一个新的生命在母体内孕育成长。生命的奇迹在于它的多样性和韧性,无论是植物、动物还是人类,都在生命的轮回中延续着。每一个生命都有它独特的存在意义,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尊重和珍惜。
然而,死亡也是生命不可避免的命运。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生命都会面临死亡的时刻。死亡让生命显得更加脆弱和珍贵,它提醒我们要珍惜眼前的幸福,珍惜身边的人。死亡并非终结,而是另一种形式的生命。在死亡面前,我们要学会接受和释然,让生命的轮回更加完整和和谐。
生与死,是生命中永恒的主题。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个人都在生命的循环中不断前行。无论是生,还是死,都是生命的一部分,都是生命的必然。让我们珍惜每一个生命的瞬间,珍惜每一个与我们相遇的人,珍惜生命的每一刻。愿生死之间的循环,让我们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更加珍爱身边的人。生命的轮回永不停息,让我们用心感受生命的美好。
生死散文 篇三
我的大舅姥爷去世了。
今天,我从微信群里看到舅舅与姥姥回乡的消息,因担心姥姥路上辛苦,在和妈妈通话时便提了一句,谁知竟得来这样的消息。妈妈定是觉得,这样远的亲戚,何况又已病了多年,不必给我另添心事。可是关于生死的思绪已在我心中萦绕了。
我确是忆不起大舅姥爷的音容笑貌了,只依稀记得是一个微胖而慈爱的长者——这印象,至少也要追溯到十五年前。每次姥姥带我去拜访,他总是亲自下厨做肉丸子与我吃。我那时约四五岁,还用不熟筷子,肉丸子常常滚落到桌上,他便拣那滚落的送到自己口里,依旧鼓励我从盘里挟。六岁我随父母到了烟台,便绝少见面的机会了,也许过年节时曾在姥姥家来往的客人中见过,印象总没有那样深。几年前听说他得了脑血栓,我也并未在祷念时特意求告他的健康,谁知一位温厚的长者,就这样悄然地去了。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一个人的离去就如同投入忘川的一粒石子,唯留下一时的涟漪而已。亲人哀恸,可日子也照旧的一天天过下去,或许在生命的某一个时间,因着某个触动而想起逝者,哀伤袭来,却总会如潮水退去。
我没有哭。
我从小就是一个凉薄的人。三四岁时我想过自杀,尽管父母亲人待我如掌上明珠。可那时我冷眼旁观书本里悲欢的和身边人世间的喧嚷,憎恶幼儿园里同学的无知卑劣;以一种做客的心态疏离地待在自己家里,听话,安静,从不主动要什么东西。那时死亡于我是一种虚空中的静谧安宁所在,当我向往它的时候,从未想过我是父母的唯一的女儿。我很小的时候,曾拍着手笑称一位快要离世的老人“新娘子”——因为她身上寿衣的鲜艳颜色——尽管她于生命的最后时刻,听到我的话是微笑了的。当我的老姥娘去世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去奔丧,尽管当时正上学并面临着一个当时很重要的考试,尽管父母都劝我不必回去,因为我已经在她卧床不起时探望过一次了。可是如今我痛恨那时候的顺从,因为一次现在看来无关紧要的考试,我没能送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走最后一程。我请妈妈买一包冰糖放在她的墓前,因为我小时候曾答应长大后好好孝敬她,给她买冰糖吃。
然而我的悲伤是因为我的失去,我为数不多的温暖回忆从此无所归依。这真是彻头彻尾利己主义者的自私。我读苏轼《文与可画筼筜谷偃竹记》,读韩愈《祭十二郎文》,读袁枚《祭妹文》,常常为人家的事泪落不能自已,可是大舅姥爷的死,我掉不出眼泪来,尽管他曾那么疼爱我;老姥娘离世已经几年了,我甚至写不出一篇像样的悼词。
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可是我并不畏惧死亡,正如我不畏惧生活一样。我最亲爱的姥姥曾辗转于恶性肿瘤的魔掌下,我也未曾下泪。因为我不觉得死亡可怖,——只是心疼姥姥在医院里所受的苦。姥姥步态从容地从死神的袖中走出来,正是因为她自己源于信仰的达观态度。我觉得颇与道楷禅师示寂时所言类似:“吾年七十六,世缘今已足,生不爱天堂,死不怕地狱,撒手横身三界外,腾腾任运何拘束?”即便宗教有再多我不理解的地方,仅是生死观这一条,便值得我一生敬重了。
庄子亦有言:“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慨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夏秋冬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嗷嗷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生命之来源去处,从古希腊至今,依旧是不可解的哲学命题,对庄子所谓“气”也不妨姑且存疑,但其高明之处在于将生死置于一种自然冲淡的境界里。
究竟“一死生”,“齐彭殇”,还是“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其实说不清,也没那么重要。生死既不由人选,生则乐生,死则乐死罢了。
然而至少到现在,我是做不到像庄子那样鼓盆而歌的。还是小时候,独个背着书包上学去,路上遇见一只后面双腿轧断的小猫,在路上只用前爪吃力地爬。我犹豫许久,仍是弃它不顾,自己走了,只因为若送它回家,上学一定要迟到了。天知道我因为该死的“上学”而做下了多少不能原谅自己的事。至今想起来仍不能释怀,为那只猫儿,为自己的麻木与冷心冷情。即使我因此而死后要到地狱里面去,也是颇为应当应分的。
过世了的大舅姥爷,也许入了又一次轮回,也许去了上帝或佛祖的所在,也许回到生命最本原的形态去,无论哪一种,于他自身来说,都不是可悲的。
子曰:未知生,焉知死。我并未懂得生命真谛而作此文,原是僭越了。
生死散文 篇四
长相思,不能忘,依人香如故。远上青山云雾间,照尽日月之辉芒,此情可鉴苍茫之天际。江山去,清水遥,问君爱我犹几分?忆往昔,思明月,余心痛竭泪流空。烟草长,花遥离,唯系孤身于一念。长空遥远,青山难老,风雨不动安如石。
几番生死无人问,欺我者必报之,无视我反以冷眼观之者,不理也。尔等盼吾死日已久矣,然浩瀚之天地,岂容如此之恶毒。非我无情,实是你等伤身在先,头撞墙,忍欺侮,唯系生死而无一失。欧尽痛身得快意,尔伤何曾伤,一日全复返。想我付真心者,竟妄言我痴狂,别得意,死期将至草黄枯。余心悲,此人无情助我敌,至此情断泪流空。口上无德,心中咒我,称什么兄弟。
伤我之人甚是威猛,知死将至,亦欲躲之而不及,可为何打杀我也?今日知好歹则矣,不知定取你性命。长街之上再无同谊,天涯之下永绝班情,抹杀君之傲气,看君又该何为?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爱情不顺,杀敌千里。
生死散文 篇五
刚过初冬,在24节气的小雪这天,却下了一场大雪。来不及看一场人生的最后的飞雪盛宴,就这样匆忙,没有留下一句话,你终还是去了。
过四十岁生日的初九,刚好半个月,生与死同月,没有陪伴,也许是前生给了自己一个约定——生死同月!他们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经历了两年多的磨难,从死忘线上回来的时候,都说这命是捡回来的,天坛医院打电话回访的时候,得知你还活着,也是诧异吧!你的思维虽然比以前简单很多,但生活自理,并可照顾孩子,对家庭总是完整的,对孩子总是温暖的。大脑的创伤也许让你失去了对生死无常的判断,就这样随日子琐碎着,直到这次跌倒你再没醒来……
决定要回去送你一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只有转机到重庆再回才能赶及你的葬礼。在重庆机场转机等待的5个小时里,正是夜半,机场里没有安静也不嘈杂,气温由20度降至8度,因为没有出去,并没有觉得特别冷,大家只是不说话,也都累了,每个人找一个长椅就躺下了。我是换了环境就无法入眠的,又加上胃痛头痛,端了杯热水,在蒸腾的水汽里发呆… 我们多久没见了?我已想不起具体的时间,你病前是几年,到病后出院,回去看你,你满头插着管子,胖了很多,意识不清,认不得我了,目光已不再像以前流转,他们说伤了脑神经,左手已经不能用,左眼也不能像过去正常了,直到这次离开,又间隔两年,这样匆忙,你是要乘着这场飞雪奔赴另外的世界吗?
我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很短,并没有非常浓厚的感情,却是以另外的亲情延涉着。就记得那年你要去市里上城建学校,那也是20几年前的时间了吧,去县城帮你转户口,然后去街上买衣服,我们之间单独的相处,仅限于此,具体的细节已完全没有印象了。只感觉你是压抑的,在我面前你是卑微的(也许是我们的身份决定的),少女的心事是沉重的,但在我们村的那个年代,你的端庄和随和是有口碑的。
后来知道你定了婚,因未婚夫是学医的,你又去省城学了医,再后来知道因别的原因,影响到你们之间的婚约,但感情却是日渐加深的,无奈从退婚再到你执拗一定要嫁,以一种雷同私奔的方式和家里决裂,没有婚礼,没有祝福,以牺牲亲情的方式成全自己的感情。你是勇敢的,可敬的,在世俗不理解的目光里活着自己,不屑理会别人的议论和评说,仍然相信你的选择。也许深爱可以屏蔽一切的语言劝告,因为爱和人品没有任何关系。
随后的生活里,断断续续知道你的消息,知道你过的不很顺心,夹在两家不和协的认知里,在激情过后的生活里,你也许处于两难的境地,但你的自主顽强,能干和不屈,创造出一番成绩,楼房,孩子,汽车,诊所,你所能经营的都做到了,物质的富足还来不及思虑,你唯独忘了自己,忘了女人本身的美,在传统之下的习俗改变了一个女人内心对美的更高追求,你的爱也许只在生活里,淹没在世俗之下。有一年,回家看见你,穿了件天蓝色的外套,远远的看见,一样的年青,也许是衣服的颜色映衬出满身的朝气,可走近了,衣服上的点点污渍,让我诧异不解,你来不及细说什么,只说忙,忙诊所,忙孩子,还说农活和牲畜。记得谁说过,少女变成少妇之后,就像世界都变了,令人生厌的改变和不适宜。你只是爱别人多些,我想你是对外面的世界累了,从北京到广州,辗转再回到乡下,心踏实了,有了爱的温情,有了爱的归宿,身心之爱全在家庭和男人身上,如果日子就这样下去,你没有意外的生病,此生是不是富足和安稳,我真的猜不到……
趕及最后的相送,过程虽有周折,相信是你的一路保祐和等待,如期到家,看到亲戚们那一张张陌生的脸和婆婆悲痛欲绝的伤痛,我不知道能做什么可以起到安慰的作用,只简单换了衣服,趕去你的家,看你最后一眼。娘家的人远远到你们家路口就停下了,你太年轻,能送葬的至亲不会很多,我走在最前面,对面和两边都是看热闹的不干事的人吧,大弟放鞭炮,我不知道是不是告诉你婆婆家人,提醒他们出来相迎,之后不久,就看见对面胡同出来一杆人,所有人都披麻戴孝,大大小小,看不清脸,都掩在白布之下,我已分不清你的四个孩子。两队相迎,无数的哀哭伴着鞭炮和前面跪了一地的人,拥着众多哭声,移步你的棺椁前面,你的棺椁横在门口,金灿灿的炫目,棺椁的前面摆着一个小方桌,上面有各式生熟的供品,香炉里燃着香,供桌前一人跪在你的棺椁侧面,看见我们进来,跪拜迎接,又是一阵哀哭。我已开始胃疼和头晕,想吐,你们家楼房里好冰冷,没有一丝人气和温暖,也没有炭火取暖,加上寒冷的天气,我已是冻的麻木,加上这一系列的风俗,我已不知所措了。棺盖板已盖上了,斜斜的推开一个缝,看不见你的脸,我们几个试着去推,但是十几公分的盖板实在太重,后来还是几个男人打开了,你脸上蒙着一张符表黄纸,我没有马上拿开,棺椁里很乱,细看你的服饰,感觉复古和别扭,我想,你生前不太想到这些服饰吧,贴身的都些老土没见过的卦衫,脚上穿着黑色绣花鞋,一堆老古的衣服混着你日常的衣服盖在上面,挤挤挨挨的。还有你戴的暗红色的帽子是现在的,我想是她们找不到更老土的帽子吧。生的自由,死的无奈,人也许只在死亡之后才是百分百顺从的吧,无力挣扎只有任人摆布了,我想这些服饰你是不满意的,但却是传统的,不违俗礼,才是正统,这个观念仍是现时的状态。对此,我也只是无奈和无语和无力帮你!
最后,我还是有些迟疑和颤抖的揭去你脸上的符表,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迟疑,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很难说清楚当时的心情,生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死亡,只为你叹息。你很安祥,并不十分蜡黄,有一点吧,紧闭着嘴和眼,只觉是睡了,感觉陌生,觉得这里躺着的和你搭不上,可能是长时间没见你,也许是生与死的区别吧。你的大儿子在我呆呆注视你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到你的棺头叫了一声妈,他大了几岁,又穿着孝衣,我其实认不出他来,他叫你一声妈,也拉回了我的思绪,眼泪不自觉流下来,这时立马有个女人拉开我,告诉我,不可把眼泪滴在棺木上,否则她的灵魂不能离开,我只能拉过你的儿子紧紧抱他,他也许并不知道我是谁,却很无助,任他在我肩上痛哭,孩子也许哭太久了,只剩下哀哀的呜咽,他才12岁,一个懵懂的少年,却在幼小的心灵上过早的体味着失去母亲的残痛。不知他成年以后,这分记忆将怎么影响他。你母亲在你房间哭到无声,任何亲人的劝说都不起作用,我只是不走过去,这时任何的言语都会是多余,我只是默默听着说你的病情,说你离世前的情景,说你不挺尸(当时我并不懂这个词的含意),我只是下意识看你的棺椁,板材都是十几公分厚,我以前见过都是黑色的棺木,也有红色的,第一次见你的是金色的,很温暖的颜色,板材没有上很厚的漆,原木纹清晰可见,棺盖上有四个字,如今却只记得两个字,一个“智”一个是“仁”,字体圆润亲和,侧面我只能看见一面,上面刻了一只凤鸟的图案,说是棺椁很贵重,这是中国人的传统,做给活人看的,你却不知,但你奋斗半生,挣了这个陪你,想必你是满意的。
哀哭相拥相迎都是礼数,你母亲仍是舍不得你,在亲戚们的安慰下,却又生出另外一个插曲,都说你是不是还活着,因为寒冷的天气,说你身上还有温度,非要再测试一下,闻听此事,小许悲痛欲绝,坐在东厢房内的地下,浑身颤抖,欲哭无泪,我不知怎么安慰他,你的爱人,他是医生,事已至此,唯测试才能安抚所有娘家人吧。尽管小许的委屈之下说要亲眼让我们见证,也知道那时你其实没有生命迹象了,我扒开你的眼睁看过,也是第一次见你浑浊的瞳仁,合上你的眼睛时,已是缓慢难闭了,我的手是冰冷的,伸到你衣服之下触摸你的胸口,只是不比我的手凉,你的额头却是冷的,手指没有僵硬,我不能懂更多,只觉你这时一定是不在了,再追究你离世的时间,将没有意义。所以,在嘈杂的哀号声中,你的大儿子背过身去,从棺椁中拉出一件衣服,不知谁的一声:盖——棺,在哀乱中,叮叮咚咚的盖棺声掩盖了哭声,十几个壮汉蜂涌而入,马上抬棺离开,早等不耐烦了。听说,现在的打墓人都是职业的,一条龙服务,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份活,赶快干完,回家暖和,我理解。可总觉得比起从前,少了些许温情和淳朴。时代变了,传统总在变吧。
你的棺椁已经抬到了前面的三轮车上,我们坐在后面的三轮车上,中间还有一车人,我都不认识,穿着全孝,他们手里拿着长长短短的杆子,上面用白纸裹着,剪着各异的花边,在风里,一路张扬着,田野里的雪已经融化了,小麦黑油油的贴在地下保暖,冷风打的脸生疼,手上拿着不知谁塞给我的白布,我缩了缩脖子,回望西边的太阳,在落日前散淡着余晖,就像这天气懒洋洋没有精神。一会车停下了,说拉棺椁的车没油了,我相信你的意志还在,你不愿走,你放不下你的孩子们,他们都还小。你没有做任何的安排和叮嘱。可是,日子仍然会过下去,无论你想与不想,不是吗?麦田里的泥泞我是没想到的,脚上的泥拖着我走在最后面,墓边围的大都是打墓的汉子,在人缝里我还是看清你将沉睡的地方,只够放你棺椁的位置,下面洒了五谷, 周围砌了青砖,在汉子们类似打夯的喊声中摆正你的棺椁,金色的棺椁在残阳下反射着刺眼的光,和残阳对视着,周围却安静下来了,看着一个男人拿出一个血红色的
法兰绒布,盖在棺椁上,绒布上用金线绣着一待飞的火凤凰,绒布四周缀满金色的流苏,我想,这块布也是新创吧,你也许喜欢。冷风起了,余晖已不见,天灰蒙蒙的,我想看着他们圆墓填土,陪你走过这冷风中的孤单,但他们说工时没那么快,还要等你婆家点汤才算完工,叫全部人跟车离开,没想到,陪到你最后的,竟然是这些没相干的人。
回家的路上,都沉默着,在路边看到你四岁的小儿子,已脱了孝衣,衣着整齐干净,口里吮着棒棒糖,骑着一个小轮车,问他干什么,他说去商店买东西,他还不明白这些事,留给别人的也只是唏嘘和同情吧。婆婆比我想像的要坚强的多,她已经接受了失去你这个事实,我以为她会大病一场。但没有,也许经历太多的生死吧。她回到家的第二天一早就去洗我们几个的鞋子,擦干净了上面的泥土,很是意外,并陪我在村里走了一圈,介绍我碰到的人,看老家那些残垣断壁,抱怨纠纷。她始终放不下的仍是邻里之间的那点事儿,她仍然不领悟你为此生的代价,死的不甘。我不语,无法改变,我已经是个逃兵,太阳升起照耀的是这个古老的村落和习俗,你走了,愿灵魂的轮回不再记起你的前世今生的所有恩怨……
回来几天了,以为会梦到你,也以为你走的不甘,会来找我,但没有。反倒睡的安稳,希望你是放下了一切了。其实,一直是有心为你,写一写你看不到的,让你放心走,虽然想很多,却总提不起笔,思绪很乱。刚开始想把题目定为“大妹,你知道棺椁的颜色吗?”。又想,是不是太过悲怜和直白,就用了“归去”二字,趁你的恬淡和委婉吧。最后,我想在文里插一首班得瑞的《雪之梦》给你听,你是在大雪里归去的,这个音乐适宜,也许你从不听音乐,但我,仍希望你的魂灵是喜欢的……
生死散文 篇六
其实活着还好,没有那么累,却也不是那么好。但也没必要去死。
毕竟,天会下雨,也会晴。
想着,却忆起了楼下的老奶奶。
孑然一身,却从不悲伤,每天坐在楼道口,笑呵呵地同过路人打招呼,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她的情绪。其实,她哭过,痛过,只是在没人的角落。我看见她在一个角落默默哭诉,我不想打扰她,只是悄悄退回。每个人的背后,都会有太多的不为人知。她的儿子是患癌症去世的。命运就是这样无情,给了人一个美好的幻想后又狠狠的给他一击。她过的好吗,这样过有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还能笑得如此开怀。我不止一次这样疑惑过。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她。她的话语令我终身难忘,她说,她难过,但是她也快乐。她还说,孩子,你有一天会懂得,做人做人,做字开头,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正是因为老天给我噩梦,所以我更要好好地活,好好地笑。你们年轻人应该看过煎饼侠吧,里面有句话,这世界少一个人哭,就多一个人笑。我当然要为这个世界添一份欢笑,这把老骨头才不算白活。
她过得挺好,在她眼里,有人和她打个招呼,拉拉家常,她便心满意足了吧,哪怕仍会因为去世的亲人难过,但这不是全部,她并不是装的,她是真的快乐,真的希望给人们带去温暖,在楼道口看见她的笑,心中总会舒坦很多。她如果知道我这么想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吧。这是她活着的理由,只是为了一个微笑。
那么,那些想轻生的孩子,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活呢。现在的人,总是不把生命看回事。同学打闹,一言不合就要人去死。一点点小压力,就寻死觅活的。有一个好友,曾一本正经的同我哭诉,她说她真的很想去死,也不止一次想死。我大惊,一个花季少女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反正我是很怕死的,我问她害不害怕,她却哑然失笑,这有什么很怕的。我一时默然,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可是既然有勇气死,怎么就没勇气活呢。死亡不过是逃避,又没有大灾大难,身在福中不知福,活下去才是最终的希望,死么,不过借口罢了。我又问了其他一些人,似乎许多人都觉得死不为惧,大不了一死而已。听着,我不由冷笑,尚且年少,连这样的困难都要逃避,长大能有何作为,更何况,若是真想死,早就不在人世了吧。最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死是一件很酷的事,难道从楼上跳下摔成烂泥,或者尸体变得浮肿,这也很酷吗,这不是酷,是恶心吧。这样沉重的话题,却被人们那么轻描淡写。还真的是,年少无知啊。
觉得有句话讲得特别好,重的东西,要轻轻放,生与死这样的大事,要轻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