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纺车,织布机现代散文 篇一
在我记忆中,祖母总是和纺车、织布机联系在一起。每当我想起那些旧时光,便会想起祖母坐在纺车前细心地纺织,或是忙碌地操作着织布机的场景。那是一个充满着勤劳和智慧的时代,也是我心中永远珍藏的记忆。
祖母是一个勤劳而坚强的女人,她不仅照顾家庭,还要负责家里的纺织工作。每天清晨,我总能听到她起得早早的声音,开始忙碌地准备纺纱的工具。纺车旁,祖母的手指灵巧地转动着纺锭,细细的纱线从手中不停地拉出,仿佛是一条无声的歌谣。她的眼睛盯着纺车,神情专注而又安详,仿佛在纱线的世界里找到了一种安宁和满足。
而当纱线织就后,祖母便会转而忙碌起来,开始操作那台古老的织布机。织布机的声音清脆悦耳,每一根纱线在机器上穿梭,最终编织成一块块美丽的布料。祖母的手法娴熟,每一根纱线都能被编织得密不透风,织出来的布料质地坚韧而又柔软。我常常看着她操作织布机,仿佛看到了一位舞者在舞台上翩翩起舞,那种优美和和谐让我感到无比的震撼和敬畏。
如今,纺车和织布机早已被现代化的工业生产所取代,祖母也早已年迈不再从事这些繁重的劳作。然而,每当我想起那些曾经的画面,我依然感到一种亲切和温暖。祖母用自己的双手编织出来的布料,不仅是家庭的需要,更是一种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她教会了我勤劳和坚韧,也让我明白了生活中最简单的幸福就是对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充满热情和认真。
祖母,纺车,织布机,这三者之间的联系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记忆里,也成为了我对那段时光永恒的怀念。
祖母,纺车,织布机现代散文 篇二
在这个快节奏的现代社会,祖母、纺车和织布机似乎已经远离了我们的生活,成为了历史的符号和回忆。然而,这些古老的物件和工具却在某种程度上承载着一种文化的传承和价值的延续,值得我们去细细品味和珍视。
祖母是我们心中永远的贤人,她用自己的双手编织出来的布料不仅满足了家庭的需要,更是一种对传统手工艺的尊重和传承。纺车和织布机在她手中变成了一种艺术的表现,每一根纱线都是她用心灵编织出来的故事,每一块布料都是她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她的勤劳和坚韧让我深深感动,也让我明白了生活中最简单的幸福就是对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充满热情和认真。
然而,在现代社会的冲击下,纺车和织布机逐渐被工业化生产所取代,祖母也逐渐淡出了我们的视线。然而,这并不代表我们应该忘记这些古老的物件和工具,相反,我们应该珍视它们所代表的传统手工艺和文化价值,让它们在现代社会中得到更好的传承和发展。
祖母,纺车,织布机,这三者之间的联系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我们的记忆里,也成为了我们对传统文化和价值的珍视和传承。让我们怀着敬畏和感恩的心情,继续传承和发扬这些古老的手工艺,让它们在现代社会中焕发出新的生机和活力。
祖母,纺车,织布机现代散文 篇三
祖母,纺车,织布机现代散文
过去,我家黑洞洞的窑屋里头,常年四季放着一辆纺车和一台织布机。祖父说,我们家在他的曾祖父手里是村里有名的殷实富户,家里曾开过染坊。到了他祖父这一代,人衰才散,家道败落。纺车和织布机是老祖宗留下的古董,破“四旧”时,他把它们藏匿在深深的拐窑里,才有幸逃过一劫。
儿时的夏夜,月光皎洁,星光闪烁。劳累了一天的大人们围坐在门前沟边的土台上纳凉,淘气的孩子们像一群小猴子,在人堆里钻来窜去,追逐嬉耍,闹腾不休。这时,就常常有大人说出一连串的谜语来,让我们猜。什么“半个碗撂上坎,叫你去拾你嫌远”,什么“门前一树杏,天明落得干干净”,什么“四四方方一座城,城里下雪城外晴;城内无人雷声大,城外只听咣当声”……孩子们忽然安静下来,争先恐后地抢着猜。记得有一回,母亲说了这样一个谜语:“七亩地,八丈宽,里边坐了个娘子官。脚一踏,手一扳,噼里垮啦都动弹。”猜啥东西?猜一种家具。我们一下子抓耳挠腮,伸长了舌头,睁大眼睛,你看我,我看你,怎么也猜不出来。是什么呢?是什么呢?母亲说,是织布机。孩子们拍着脑门终于恍然大悟,跟着叽里呱啦傻笑起来。哇啊!真是织布机呢!我们怎么都想不到呢?
有道是,人生在世,吃穿二事。自古到今,不管达官贵胄还是穷人难民,任何人任何时期都离不开吃和穿。那时候,我们农村的商品特别紧缺,盐、碱、火柴、煤油等日常生活中的绝大部分用品都是凭票凭证供应的。买米要用粮票,买布用布票。所以,人们常常吃不饱,穿不上,孩子们一般长到七八岁了,要么破衣烂衫,补丁摞补丁,要么整天光着脚板,精屁股浪荡子。无奈何间,大多数人就只能自力更生,穿土织布衣服。这时候,自然经济时代老祖宗留下的纺线车、织布机,便自然而然地派上了大用场。
我祖母属于陕西西府的扶风县人,在那战乱灾荒频仍的年景月里,被继父和母亲挑在担子里逃到了永寿县永太镇的何家坪村,最后嫁给了长工出身的祖父,来到了车村的北村。祖母天生聋哑,腿脚残疾,是个实实在在的残疾人,不能参加村里的生产劳动。但老天爷却慷慨地赋予了她常人没有的聪明和智慧。她心灵手巧,看啥会啥,在她母亲的熏陶下,扎花,绣鞋,剪窗花,纺线,织布,烙烙面,剺细面,蒸花馍,绑扫天婆求雨,捏面虎送怪病,用簪子或大麦芒拨淤眼,用细线为出嫁的姑娘挦脸……样样精通。村里的大妈、婶子、大姑娘、小媳妇,经常围着她团团转学艺呢。因而,她是全村男女老少最崇拜、最敬重的人。
我的村子叫北村,座落在深深的沟渠边,是个小小的自然村,也是一个独立的生产小队,全村仅有20多户人家。因为我家有纺车和织布机,祖母又是村里唯一全面掌握织布工艺的行家里手,家里就跟着热闹了。麦黄五月,每年麦子打碾结束,村里便不断有人从商店称了棉花,或者从头脑精明、走村串巷的乾县人手里换了棉花,拎到家里来,央我祖母给她们家纺线织布。祖母不会言语,一边打手势,一边点点头,就表示答应了。随后的日子里,祖母便早起晚睡,马不停蹄地忙活开了。搓棉条是最简单的活儿,只要有点耐心,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学会。拽下一疙瘩白雪雪的棉花,用手一点一点撕开撕均匀,摊开铺在案板上,成长方形状,拿根一尺左右又光又滑的小棍子,擀面似地轻轻擀一下,抽出棍子,棉条就成了。祖母不厌其烦,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一搓就是大半天。有时,竟然忘了做饭,没少被我和哥哥抱怨。搓了一天又一天,棉条就堆满了簸箕或筛子。接下来就是纺线,这是高难度的技术活儿。我帮祖母从屋子里的杂货棚上,取下那辆老旧的纺车。她总是先掸去厚厚的尘土,把纺车的叶轮抹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熟练地安上锭子,用蜂蜡将弦索打得又光又滑,试着拧紧了,就开始纺线了。只见她右手轻轻摇着纺车,左手捏住棉条,线抽得又细又匀。眨眼间,一根棉条就抽完了,右手稍微倒转一下,左手中的线就会快速缠绕在绽子上。在喔儿喔儿的乐章里,一根棉条接着一根棉条,不停地纺,不停地抽,不停地缠。线穗子就不经意地膨大起来,变成一个胖乎乎的白萝卜。看得眼热了,我也偷偷尝试过几回,到底没有学会。祖母是村里有名的纺线高手,一天能纺五两线。线纺够了,便囫囵囵绕在“工”字样的`拐子上,取下来,就成了线桄子。
接下来的活儿,就更多更精细了。像浆线、经线、刷线、卷线、上线等一道道工序,非常繁琐,非常复杂,非常细致,其他人根本帮不上忙,都要靠祖母一个人来完成。最难作弄的还是织布前最后一道工序上线了。只见祖母始终平心静气,不声不响,忽左忽右,时前时后,猫着腰摆弄来,摆弄去。费了好大的劲,经过条分缕析,才终于将大约500条经线理顺了,一根又一根拴到了织布机的布裙上。每每此时,她便长长地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不能自抑的笑容,向我们点点头,意思是收拾停当了。坊间有句描述织布的顺口溜这样说:“右脚踩板右手撂,左手接梭右手扳;咣当一声响,立马换手脚。左脚踩板左手撂,右手接梭左手扳;脚手都用上,白布长卷卷。”这技术要诀看起来很容易,但操作起来其实是很难的。曾记得祖母织布的那段时间里,经常有一拨一拨的女人过来围观,但印象中好像没有一个真正学会的。有一回,我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趁着祖母不注意,悄悄爬上了织布机,不知天高地厚地,斗胆试了试身手,随着乒乓一声响,我手忙脚乱,梭子不听使唤,怎么也钻不过那个洞,留下了笑柄。但我的祖母就不一样了。我总觉得,织布对她来说,实在是件驾轻就熟的事情。观赏她织布是一种很美妙很惬意的艺术享受呢。我家的窑洞很大很深也很宽,织布机是摆在窑洞脚底中央的。你看,她精神抖擞地坐在织布机上,神情悠然自若,手脚配合并用,一招一式,动作是那么灵活,手法是那么纯熟。特别是那个枣木做的黑红色的两头尖尖的梭子,在她的两只手里,多像一条光溜溜活泼泼的鱼!随着织布机“乒乓、乒乓”的响声,哧溜一下就钻过去了,哧溜一下又钻过来了。自始自终,她的动作协调自如,流畅连贯,这边抛得快,那边接得准,简直跟自动化了一样。即使她闭上眼睛,也依然如是。我和小伙伴们前前后后,转过来,转过去,瞪着眼睛看,常常看得如痴如醉,眼花缭乱。祖母的织布速度是很惊人的,一天可以织到一丈布。左邻右舍们,谁不服气都不行。
人们常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从祖母飞梭织布的情景中,我是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深刻含义的。从夏天都秋天,从秋天到冬天,我的祖母整日默默无语,含辛茹苦,劳作不辍,终于为北村的众乡亲们织出了一匹又一匹白花花的棉布,也为我们家换回了一尺两尺的棉布。在乡下,直接用白布做衣服,跟披麻戴孝一样,是人们忌讳的事情。于是,有的人家就从沟坡上采来木犀草和乌柏叶,咕嘟咕嘟熬出黑水,把布泡进去,再用青泥捂住,过上大半天,清水洗净,布就变成了综黑色。有的人家采来中槐的荚果,连同白布一起放在清水锅里煮,两三个小时后,白布就变成了黄布。有的人家将白布浸泡在麦草灰水里,不停地反复揉搓,后又捞出放在锤布石上用棒槌反复槌打,慢慢地,白布便成了银灰色。
就这样,小小的北村里,大人娃娃都穿上了祖母的土织布做成的衣服。记得1976年的春天,元宵节刚过,我穿着全新的黑棉袄、黑棉裤、黑棉窝窝鞋第一次走进车村小学,许多小伙伴都投来很羡慕的目光。然而,更让我感到自豪和风光的是,有几个同村的小伙伴说,他们的衣服也是我祖母的土织布做成的,我高兴得差点一蹦三尺高。
弹指一挥,三十年过去了。可那老旧的纺车、织布机,还有我勤劳善良的祖母却时时浮上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