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深处的紫鹊界散文 篇一
在烟雨蒙蒙的深处,有一片被称为紫鹊界的神秘地方。这里山青水碧,树木葱茏,仿佛是一幅宁静而神秘的画卷。紫鹊界的名字来源于传说中的一种神鸟紫鹊,它们被认为是这片地方的守护神,每当烟雨笼罩整个山谷时,紫鹊就会飞来,为这里带来一丝神秘的气息。
漫步在紫鹊界的小径上,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清脆的鸟鸣声伴随着微风拂过树梢的声音,让人仿佛置身于一片梦幻般的世界。细雨飘洒而下,洒在青石小径上,泛起一圈圈涟漪,如同一颗颗晶莹的珍珠。远处的山峦被薄雾缭绕,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水墨画般的景致。
紫鹊界的居民是勤劳而善良的人们,他们依山傍水,种植着各种农作物,过着简朴而幸福的生活。每当夜幕降临,炊烟袅袅升起,星星点点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山谷,让人感受到一种宁静和安详。在这里,时间仿佛是慢了下来,让人可以尽情地感受大自然的美好和宁静。
紫鹊界的神秘和美丽吸引着无数游客前来探寻。他们穿行在山间的小径上,聆听着鸟鸣虫鸣,感受着清新的山风拂过脸庞。在这里,人们可以暂时抛开烦恼和压力,放空心灵,享受大自然的馈赠。
烟雨深处的紫鹊界,如同一个神秘的梦境,让人沉醉其中,忘却一切烦忧。在这里,人们可以找到内心的宁静和平静,感受到大自然的魅力和奇妙。紫鹊界,是一个让人心驰神往的地方,值得我们去探寻和珍惜。
烟雨深处的紫鹊界散文 篇二
紫鹊界,一个神秘而美丽的地方,仿佛是大自然的一幅画卷,让人忘却一切纷扰,沉浸在它的怀抱中。在烟雨蒙蒙的清晨,薄雾缭绕,山谷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走进紫鹊界,仿佛进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青翠的树木,婆娑的枝叶,似乎在述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传说。鸟语花香,风吹叶舞,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奇妙和神秘。远处的山峦被薄雾笼罩,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般的景致,让人心旷神怡。
紫鹊界的居民是勤劳而善良的人们,他们依山傍水,过着简朴而幸福的生活。每当夜幕降临,星星点点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山谷,让人感受到一种温馨和宁静。在这里,人们可以远离尘嚣和喧嚣,享受大自然的恩赐。
紫鹊界的美丽吸引着无数游客前来探寻,他们穿行在山间的小径上,感受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这里,人们可以放空心灵,感受内心的宁静和平静,享受大自然的馈赠。紫鹊界,是一个让人心驰神往的地方,值得我们去探寻和珍惜。
烟雨深处的紫鹊界,如同一个神秘的梦境,让人忘却一切烦恼,沉醉在它的美丽和神秘之中。在这里,人们可以找到内心的宁静和平静,感受大自然的魅力和奇妙。紫鹊界,是一个让人心灵得到净化和升华的地方,让我们珍惜和守护这份美丽。
烟雨深处的紫鹊界散文 篇三
烟雨深处的紫鹊界散文
一
像养在深闺的一个温婉少女,紫鹊界似乎也娇羞腼腆,不肯轻易见人。我们长驱的车辆刚到山口,它便匆匆隐匿起来,路边飘过的野花幽香一般悄无声息。暮霭从峡谷两旁壁立的山崖骤然倾泻下来,漫过小溪,漫过车窗,漫过眼帘,倏忽间天地已是一片猝不及防的沉沉墨色,只剩下了叮咚如琴鸣的流水声与崖壁黑魆魆的硕大阴影。
车辆载着我们如春草般疯长的亲近欲望,喘着粗气,用两道炫目的光柱撕裂黑暗,沿着曲曲弯弯的小溪又奔波了一个半钟头,出了幽深的峡谷,在一处较开阔的山脚停了下来。向导不顾我们暗夜里焦渴的眼神,淡然说准备爬山。从湘南、湘东到湘中,一路晕乎乎跋涉了数百公里,紫鹊界和它神秘的梯田依旧只能想象,我不免有些怅然。
夜已深沉,夜幕裹着的山峦失去了优雅沉稳的轮廓,四月的山区雨多晴少,天空阴着一张苦瓜脸,吝悭地藏起满天晶亮的星月,山脚四周倒有星星点点的灯火,像大地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一群摸黑闯入的不速之客。纸上得来的有限地理知识告诉我,这里已是雪峰山脉深处,那些少女般羞赧的梯田,或许“只在此山中,夜深不知处”。
小憩一会的车辆养足了精神,开始绕着陡峻的山岭往上旋转爬升。一圈转完,猝然又是一圈,每一圈的接口都是急速弯曲的“之”字,像不容插嘴的快人快语,劈面而来。苍白的车灯影里,路边静默的松树、樟树、杉树或者毛竹似乎贴上了鼻尖。几个同行的九零后女文友早已病西施一般花容零落,面色如土,《人民文学》的新锐女诗人玉珍甚或晕厥过去,惊得一车人手忙脚乱良久,幸而汤汤水水灌入后很快醒过来,并无大碍。我的心什么时候也积了满满一池汗水,如峡谷间蓦然而起的山洪般起伏着,迅猛冲荡胸腔,似乎就要破堤而出。司机也如履薄冰,格外小心起来,车辆像崎岖山道上漫步的蜗牛,几步一停,缓缓摸索攀升。后来才知,这个夜晚我们盘旋了17公里,攀升了1100米。
接近山顶,住处却还在一侧山腰。车辆开始转着圈一层层往下沉淀,像急流漩涡里漂浮的一片树叶。又到一处“之”字拐角处时,山路前后刚好容下车子的头尾,前头是黑漆漆的深谷,后尾贴着峭拔的崖壁,车子侧身困难,进退失据,似乎随时都将倾覆。一车人屏住了呼吸,时空仿佛瞬间凝固下来,只有无边无垠的寂静。我后背一阵阵发凉,嘟囔着要下车步行,被有经验者小声断喝制止,说会影响司机的判断和操作。司机果然老练,一寸一寸挪移,终于侧转过来,得以继续下沉。
一处仿佛从天而降的房屋漫溢着温馨如这个季节的灯光,驱散了暗夜的裹挟,与主人一道漾着朴拙的笑脸,迎候一行远客的到来。我们像从惊悚的黑暗世界重回人间,瞬间面色红润,鲜活如初。憨厚的主人端上了一桌乡野饭菜,冻鱼、柴火腊肉、坛子米粉肉、糁子粑蒸鸡、笋干、一种叫“百鸟不落”的野菜、糯米酒……,都是紫鹊界特有的山肴野蔌与清泉佳酿,弥漫的香味如这座山隐伏在夜幕深处的甘甜空气扑鼻而来,一道道温暖着我们受惊的胃。
然而,我还是没能看到紫鹊界的梯田。窗外夜的寂寥铺天盖地,没有鸟鸣,没有虫声,甚或没有树叶的沙沙作响,像创世纪前的洪荒远古,能听得见近在咫尺的天上宫阙里仙女的一呼一吸。我只能枕着一帘幽寂入梦,期盼与梯田的一次欣然邂逅。
二
梯田羞涩依旧,没能入梦来。偌大的雨点敲打着窗外的阔叶或者古老的青石板,像叩击心灵的急促琴弦,将我唤回到一个晨光熹微的黎明。我似乎听见了梯田的柔声私语,细细碎碎,如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便一跃而起,草草洗漱,奔出门外。
雨幕斜钩在灰暗的天空深处,像透明珠帘温软地垂挂在峰峦起伏的紫鹊界。凹形的山岭间,层层叠叠的梯田盛满雨水,被细绳般的暗色田埂勾勒出一面面波光潋滟的'明镜,顺着山势如指尖的螺纹盘旋而上。山峦险峻,昨晚我已领略一二,白天惊悸犹存地望过去,陡者斜呈几欲直立的50多度。一丘丘梯田宛如费力啃进山体,仅借得一处立脚之地,细细瘦瘦,绝无唐代女子的丰腴。大者如脸盆,小者如巴掌,长者如腰带,弯者如镰刀,身形各异,仪态万方,像蜻蜓点水后的波纹,一圈一圈荡漾开来,负势竞上。升腾的梯田偶尔被山腰一两处木板屋与门前的松柏拦截,绕过屋后,又从容向上攀升,仿佛在不知疲倦地给人铺就一架通往天上瑶池的云梯。
仰望山顶,似乎能瞥见昨晚车行的惊魂之所,梯田原来就在山间斗折蛇行的公路两旁,如积木一般一层层坚定地码上去,渐渐隐没在浓荫如盖的翠色深处。松树、杉树、枫树、樟树和诸多灌木蓊蓊郁郁,枝枝叶叶摇曳着春的风姿,与山头厚实的岩土一道贪婪地饱吸雨水,预备某个时刻慷慨解囊,涌泉而出,浇灌脚下亲密环绕的梯田。
梯田绝非孤寂地守着一处山头,而是细密蛛网一般遍布了紫鹊界高高低低的山峦,鬼斧神工则如出一辙。撑开一柄雨伞,漫步几个春意和诗意比肩的山头间,向导告诉我,紫鹊界大大小小的梯田共有8万多亩,核心地带便达2万余亩。我的惊异与敬畏刹那间如梯田漾开的道道波纹,久久未能平复。
站在一处临空而出的松木观景台眺望,梯田从远处的山脚攀爬而来。山脚是一处宽展的山谷,大概是昨晚登山前的小憩处,被精雕细琢了一层层梯田的群山环抱,散落着肥肥瘦瘦的矮小山包,山包间点缀些粉墙青瓦的人家,或隐或现,笼罩在雨中一丛丛神秘的氤氲里。山包被争春草木的青翠覆盖,像开遍原野的朵朵蘑菇,或者水底静伏的点点青螺,又像闲卧在草原上的座座蒙古包;人家的屋顶纤细如一片片苦梀树叶,像极了从云端的飞机窗口俯瞰大地的情景。绿意掩映的山水画里,屋舍兀自憨厚地沉默着,仿佛是些等着一个千年承诺的痴汉。
春雨淅淅沥沥,还在群山间密密垂挂着。远远近近的梯田也缠绵着一团团乳白色的水雾,像青烟,如棉絮,若祥云,似薄纱,松松软软,随风飘荡,时聚时散,或东或西,紫鹊界不再是偏处雪峰山一隅的烟火人间,而是诸神清修的上界仙境。这时,半山腰梯田间一个朦胧的黑影忽然映入眼帘,披蓑戴笠,挥锄劳作,朦胧烟雨中漫山遍野仅此一人,令我疑心是某位仙家偶然步出山门,悠闲侍弄他的花草……
三
一缕炊烟从山头梯田边的一处板屋袅袅飘出,告诉我紫鹊界终究还是家家有着祈盼与念想的烟火人间,却是无异于仙界的世外桃源。为了一个太平和富足的幽梦,紫鹊界黧黑的先民们一代一代如田埂上的野草一般顽强接力,在耸入云霄的重峦叠嶂间汗流浃背劳作了两千年,若能收集祖祖辈辈的汗水,大概能替换注满这个季节里的万里长江。
向导说,梯田最初的开垦始于“避秦时乱”的一群秦人。公元前209年那个落木萧萧而下的深秋,一场不期而至的大雨倾盆而下,仿佛滔滔银河猛然决堤不可遏止,阻隔了一群衣衫褴褛、发配戍边的闾左贫民前行之路,耽搁了抵达驻地的日期。大秦帝国的始皇帝雄才大略,却未免失之苛刻,规定“失期,法皆斩”,他的儿子二世皇帝也未能意识到这一铁律埋下了覆没大秦万里江山的火药桶,囫囵予以承继。戍卒队伍里的陈胜、吴广两个精壮汉子眼见死路一条,不得已铤而走险,登高一呼,揭竿而起,一场燎原大火瞬间燃遍了帝国的角角落落。英雄逐鹿,血沃中原,一时生命成为草芥或蝼蚁,十室九空,哀鸿遍野。覆巢之下,大秦帝国往日锦衣玉食的王子王孙们也未能幸免。
一群劫后余生的秦孝公(秦始皇的五世祖)后裔,在西楚霸王项羽攻入关中,阿房宫里一把熊熊大火即将燃起的一个午后,带着“愿世世勿生帝王家”的旷世悲怆,与一班满脸菜色的乡邻仓惶逃出,一路结伴迤逦南行。高贵的王孙们已不再企求高车裘马与深宫大院,只求一处没有刀剑和杀戮的宁静之所。他们带着乡邻们风餐露宿,走走停停,战火与狼烟始终在他们身边起起伏伏,似乎没有停歇的时候。他们只得继续凄惶南行,高一脚低一脚,山一程水一程,直到钻入雪峰山深处山高林密的紫鹊界。
喘过气来,惊魂甫定,王孙们将自己的姓去掉一撇一捺,由“秦”改称“奉”,开始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寻觅温饱与富足。他们与世隔绝,“乃不知有汉,无论晋魏”,与这里豪爽的苗、瑶先民一道,在古木和荆棘丛生的荒蛮山岭间挥汗如雨,一锄一锄绣花一般镂刻出层层梯田。经两汉、唐宋、明清两千余年父死子继的愚公移山,终于有了这片云封雾锁的人间奇迹。王孙们当年聚居之地便是当今毗邻紫鹊界的奉家镇,而紫鹊界所在的山至今仍叫奉家山。《奉氏族谱》一张张比村头那棵古树还老的泛黄册页,能清晰读出这些王孙们与他们子子孙孙辛酸而勤勉的创业史。
有好事者甚至皓首穷经考证说,陶渊明《桃花源记》所记录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和地理环境,都与紫鹊界所在的奉家山有着天衣无缝的吻合,引来一阵啧啧惊叹,也令湖南另一个先行一步以“桃源”冠名的县急出了一身冷汗。其实,考证结论的真实与否丝毫不重要,重要的是,紫鹊界和它的梯田早已是不折不扣的世外桃源,没有烽火,没有屠戮,鸡犬相闻,家家富足,“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四
银丝一般的雨线,挟着满山青草藤蔓的芬芳,仍然密密斜织在紫鹊界影影绰绰的山峦间。缭绕的烟云弥散、膨胀、翻滚,渐渐化为一阵阵牛奶一般的臃肿浓雾,充盈于天地之间,悄然隐匿了或远或近的梯田。
我们的游兴却未曾稍减。一处叫“九龙坡”的观景台上,一柄形如蘑菇的木质巨伞遮住了哗啦啦的清凉雨点。同行的当代官场小说始作俑者王跃文先生逸兴遄飞,扯着脖颈,与笑靥如花的紫鹊界“山歌皇后”悠然对起了山歌:“哥哥几,你就到十字街上买双草鞋就倒穿起咧,上排脚印对下走哎,下排脚印对上来啰……”众人畅快的笑声宛如脚下阵阵升腾的云雾,将紫鹊界山民的闲适塞满这片世外之地的每一个角落。王先生巨笔如椽,对世俗官场的洞烛与厌弃,早已写在他皇皇巨著的每一行文字间。借得浮生半日闲,徜徉紫鹊界梦一般的仙境里,我想他或许又有了“望峰息心”、“窥谷忘反”的新感慨吧。
宋代才子苏东坡说,“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我不在乎荔枝,也不歆慕岭南,若能每天自由呼吸着清新如许的空气,恬然信步于这如诗如画的峰峦,守着这片智慧结晶的人间奇迹与稻作文明,我倒愿意长做一个紫鹊界人,永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