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那株黄葛树散文
新年伊始,我和几个朋友相约,前往广西壮族自治区巴马瑶族自治县长寿村。据有关资料记载:自古以来就有生命超过百岁的老人。全屯515人,百岁多达7人。是国际"世界长寿之乡"标准的200多倍。是世界五个长寿之乡之一,中国人瑞圣地。它是一个令人神往,神奇而美丽的地方。巴马优质的环境质量对许多疾病具有神奇的疗效。在巴马生活的人们健康长寿,不断演绎着人类生命奇迹,被国际自然医学会会长森下敬—先生赞誉为“人间遗落的一块净土”。我带着一种好奇的心情,在巴马县最有名的长寿村、坡月、百魔屯这三个地方分别小住了一段日子,那种快乐高兴劲就别提了。
回武陵源的前一天,我总是忘不了百魔洞前的那棵高大的黄葛树。已到下午5点钟多了,我为了要再看它一眼,从坡月乘上一辆公共汽车,可事不凑巧,我身上没有零钱,司机不容我说什么,就叫我下车。但尽管这样,也没有影响我要去看那棵黄葛树的决心。下车以后我加快脚步,用自己的腿脚丈量了2公里外的那棵黄葛树,我喘着粗气再一次在这棵树下徘徊。
黄葛树在村口的路边、树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婉延曲折的公路,直通百魔洞口。树的底下有一股泉水从洞口喷薄而出,洒落在这棵黄葛树的根部。树根有的有一尺多粗的,碗口粗无数,树根多得难以计数。纵横交错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之上,此石头就像一只大神乌龟,背着那些不规则的树根,任其树根无限的延长。根似钢筋似的,它们发挥了奇特的作用,把石壁上的一点一滴的营养,都兼收并蓄,输送到树身去。在此看不到一杯土,只能看到树根与泉水相结,与石头相随,还有一些根让泉水洗得发白。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此树的生长,反而此树是愈长愈美。让树身都绿了起来。石头当地人说它是一只神龟,盘根错节的树根密密匝匝。有人说黄葛树沾了龟的灵气,也有的人说石龟沾了树的王气。这成了当地人长期以来争论不休的话题。我以为不如说是树和石龟强强联手,优势互补。所以黄葛树成树王,石龟也得道修成了神龟。
种种疑问让我再一次伸长脖颈,望着这株树。它是一对树,两树交叉,然而又各自分开,真好像是一对夫妻树,它们相互依赖着,静静地听着泉水叮咚声。下暴雨的时候泉水就像一匹奔腾的野马,从这儿出来,又向盘阳河奔去。黄葛树的文脉和记忆从此在百魔屯土地上生根、繁荣。百魔屯每一帧山水风景
里、流年深处,都挺立着黄葛树苍劲的风姿,挥洒着黄葛树的热肠,它就像一处胎记,深深地烙在了百魔屯的身体里,融进了巴马瑶族人的粗犷、豪爽、好客的'血脉之中。千百年来树根无限地延长增长。黄葛树枝叶繁茂,树荫足有好几分地大,快占据了小河宽的三分之二。为了保护泉水,人工做了屯子进行隔断,方便着行人吃水打水。这里成了过往行人、以及当地人、纳凉、游戏、调侃的好去处。人们每天都来这里打水、背水,一天到晚人来来往往,行人不断。这些天来,在我脑子里一直在思索着一个问题,到底是先有这黄葛树,后有这眼清泉水?还是先有了清泉水,后有这棵黄葛树?
两棵大树的四周,又生长了无数小黄葛树,真像它们的孩子,它们高低错落,大小不一,一排排地站立着,好像是警卫似的,围着这棵古老的黄葛树。但它们更像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我在夕阳下徘徊,眼前的两棵大树大约长到2米多高,相互交叉,它们融合为一体。枝繁叶茂的生长,在粗大的树干上滋生出了一种叫毛姜(骨碎朴)的中药材。毛姜的叶子长年翠绿,一根青腾并吊着两排有七个小细叶子,有点像苏叶的样子但全部向上,让树杆完全在绿色中。树杆长多高,毛姜都会爬上去。
左边那棵树有一个大树杈,其中长着一蔸庞大的石菖莆,它芳香四溢,是那么得意洋洋,竟翩翩起舞呢!像这样的石菖莆我细数了一下,共有九蔸,真是罕见。
这黄葛树上让我是大开眼界,眼前一会儿是小草,一会儿是青腾、一会儿是小花开在树上,让我是目不暇接,我细细地数了一下,最低也有十来种植物在这棵树枝上。那些小细腾,我没有找到根在何处,它的叶子小得如一粒米那么大,它缠着树枝绕,更增加了此树的美观,树的神密。更有趣的是,靠右的那棵黄葛树弯弯曲曲的树枝上,又长出一棵笔直的黄葛树,似乎它要攀上蓝天似的,此树上什么也没有,这时我才清楚地看到清黄葛树的真面貌。就是在这寒冷的大冬天,叶子依然茂密郁嫩。无数的枝头像小娃娃手指似的勾着绿,有的细,有的向下垂着,有的向上撑起,满眼却是一片浓碧。远近高低,密不分株,沉甸甸的湿绿,犹如大海的波浪,一层一层,直向树顶推去,醉眸我一双明亮的眼睛。
这棵黄葛树是百魔屯一道非常独特的景观,它的根须紧紧扎进石缝里,屹然而立,形成这种奇观是因为黄葛树的种籽比蒲公英种籽还小,不需要太大的生长空间,它还与“土生根”植物不同,属于“气生根”,根系需要的氧气比土壤更为重要,有少量的根系置身土壤中就能成长、壮大,它裸露的根须可以直接从空气中吸收水分。我终于想明白了,雄伟壮丽的百魔洞内负氧离子每立厘米是高达70000个,这棵黄葛树生长在这里没有看到土,它能吸收这里的氧离子就足够了,当然行成了这见怪不多的树中生了十多种殖物,也就不怪了。
黄葛树又名黄桷树,大叶榕、菩提树。桑科植物,以叶,根处入药。药性:味涩,性平。祛风通络.止痒敛疮,活血消肿。主治筋骨疼痛,迎风流泪.皮肤瘙痒,臁疮,跌打损伤骨折。
此时一对非常漂亮的鸟儿飞上了树头,月亮也悄悄地爬了出来,它们正窃窃私语,对着月儿说话,月亮代表着我的心声,我只能轻轻地漫步,屏住气息,让乌儿停歇在这棵黄果树上度过今霄。我披着一身银辉色的月光,听着悦耳的泉水声,依依不舍地离开老黄葛树,时不时地回过来,再看着那棵老树,月色下,这颗老树更加显得碧绿、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