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的鸽子窝散文
儿时生活,至今尚历历在目。爬山涉水的挖药材,于途留下我们的欢歌笑语。挎上菜筐翻山下坡,有过我们期望好运,拔满菜筐的诉求。等野菜绿茵茵的垫满菜筐时,常常到了日落西山,时近薄暮时候。这时,山上吃草的羊群,呼喽喽被牧羊人赶下山坡,簇一河清清的小溪,有滋有味的饮水。而我们那几个拔野菜娃娃,也到溪边洗去菜根上的泥土,褪去粘乎乎的野菜汁,洗净带了一下午的脏手。小羊咩咩声此起彼伏,伴着心情的舒爽,看了清悠悠的溪水顺河流走。
也有这样的时候。虽然时已过午,太阳依然热毒。几个寻菜娃一商量,不是去这圪嶗里瞅瞅,就是沿着崖畔走走,看看半崖上那一坨坨木瓜树上,结木瓜了没有。或者,人坐在沟底的背下来的山影里,眼瞅着半崖上的鸽子窝。想知道鸽子下蛋了没有,或者听听有没有小鸽子叫窝。
鸽子有时离窝,寻找自己的生活。有时守在窝口。俩只鸽子情侣,一边咕咕咕的叫,一边围着另一只转圈。看着它们好笑,不知就里的我们,叫这是鸽子推磨磨。于今想来,那该是鸽子发情挑逗吧。
我常常私下傻想;这鸽子有那么超常善飞的翅膀,不怕山高水遥,那儿都得到。又有悬崖这天然屏障的庇护,大可不怕伤害它的动物。活成只鸽子,真是美极了。只是孤山旷野里安家,谁受得了日子里遥遥无期的.孤独。这深山之幽深处,有别地不及的清净。但这清静也太易连带上寂寞。
我欣赏过鸽子那窝,但我还真没咋么深深爱上过。
人不管老小,始终走在岁月里头。只是人的思想,情感都是个变数。你不识的东西,总等在岁月之后,守在路的那头。就像我们看的山头,很难说那一年开荒种粮,那一年有种了草,植上了树。我并没真爱的鸽子窝,现在,满脑子都希望有那么一个栖息处。
我也深思过。我知道亲戚朋友欢聚一起的好处,也喜欢儿女绕膝的那种享受。但我更愿意理性的看待它们。就像亲戚不亲,不如
无亲。热闹是好,但不要成为嚣叫和恬吵。孤独不是很好,但孤独的人,与世无争,自有一份闲散和逍遥。寂寞难耐,但寂寞的人,不用害怕勾了谁的衣带,踏了谁家女人的脚。我也不知咋么就爱上鸽子窝。只怕它像人所有的愿望和难了的情感,永远在欲望的圈子里头,却总随人左右,悬在半空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