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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田,开垦丰美的家园散文 篇三
耕田,开垦丰美的家园散文
一头鞠躬尽瘁的牛,志在广阔的田野;一张穿梭在泥土里的铁铸犁铧,如同一支钢笔;一块块乡村的黑土地,如同一页页宣纸;一代代耕耘的农夫手握犁笔,谱写下一行行岁月的乐章。
一一题记
初春的一日,暮阳里,我驾车行驶在乡间林荫的路上。
突然,看到路旁的花木田里一位长者,一手扶着犁梢,一手紧握缰绳,吆喝着拉犁杖的老牛在耕田。那位被岁月染成银发的老人,看上去精神矍铄。也许是来回奔波,身上热乎了,老人将脱掉的外套衣服放田埂头,身着一件灰色的毛线衣,和一条沾满泥巴印迹的黑裤子,脚穿一双解放鞋。那俯首躬耕的老牛,犄角间不停地扇动着一双灵敏的耳朵,时刻聆听着的主人那熟悉的指令声。看得出,岁月的侵蚀使它变得皮粗毛稀,但它那双高耸厚实的肩胛上架着轭头,依旧是那么有力,那双眼睛依然放着光芒,目视前方,步履稳健,负重前行。那犁铧耕翻的一道道笔直的泥花,仿佛是大海里卷起的层层波浪。此情此景,在红彤彤的晚霞衬托下,就像一幅动感的农耕画景。
我被眼前这一幕似曾熟悉又将消逝的景象吸引了。我站在田当头枯草返青的垅埂上,看着老牛拖着犁杖从远处向我慢慢走来。犁到田头拐弯处,老人看到了我,就吆喝一声让牛停下。站着的老牛,扭头眨了眨深邃的眼睛,朝着我送来一道秋波。那如烟囱似的两个大鼻孔里,喷出炊烟般的两道热气,系着缰绳的黑鼻子上,冒出了点点汗珠。我叫了声:“大爷!”可能是老人耳背没听到,只是笑嘻嘻地看着我。“你想和我合影吗?刚才有几个人看到我耕田,也叫我跟他们合影了。”老人怕我听不到,大声地跟我说着。那底气十足的宏亮声音,那皱纹里带有汗油的笑脸,自豪得像是走在田间没有红地毯舞台上的一位名星。我也大声地跟他说:“以前我家也有牛,我也曾耕过田,现在很少看见牛耕田了,将来的小孩恐怕也只能到动物园去看了,所以我也想和你合个影留念。”我拿着手机走进田间,站在老牛和老人旁边,老人整了整衣襟,叉开手指梳了梳银发,摆出了造型。
然后,我从老人手里接过僵绳,扶着被老人手掌打磨得油光发亮,木纹清晰的犁杖,耕了一段地,重温了从前耕田的时光。老人又介绍说:“这块地原来长的树苗己出售了,春天到了,野草丛生,主人叫我来耕耘一下,将土壤翻起来晒一晒,然后再栽下小树苗。正好我家的老牛也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我说:“是的,耕田松软了泥土,晒出了土壤的精髓,生长饱满的庄稼,栽培各种各样的花木,使乡村变得如此的丰美。”老人一边聊一边又接过犁杖。我还想问他现在为什么还要养牛?为什么还要耕田?……可是老人笑着没有回答我。那老牛按照缰绳的指挥熟练地拐了弯,老人将尖尖的犁铧头重新插进泥土里,向田的那头耕去,犁杖伴着老牛粗重的喘息声,沟槽里刻下一串串牛脚的印章,越走越远……
我伫立在田埂头,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脑海里的爷爷,父亲,老牛,犁杖,犁铧等依次在心里复活。
牛,是农家宝,耕田耙地少不了。其实,一头犍牛心里也知道自己的责任与担当。只要它稳稳当当地往田间一站,迈开方方正正的步伐,对着天地哞地一声长鸣,许下向大地觐献一生忠诚与汗水的诺言,那黑黑的泥土就升腾起鲜活的地气,衍生出丰盈的庄稼。
一头无忧无虑的牛犊,野性实足的在田野上地奔跑。当一根像奶奶拣绵花的线垂子般的榆木锥子,穿入鼻孔的那一刻,就定了一生埋头苦干的乾坤,当一副人字形的轭头架在嫩嫩的肩胛时,从此就肩负起农家日子的重任。自此对一头刚走向田野的牛来说,必须摒弃狂野,学会沉稳,学会耕田的一技本领。
第一次耕田,一个简单的直线还必须要在父亲的反复引领下才能学会。但,使它不能容忍的是,自己的肩胛上为什么架着一个牛轭头?起初,它不甘心低着头,于是它高高地抬起前蹄,扬起脖子,甩掉使它感到肩胛疼痛的轭头,尥蹶子就想跑,怎奈,却挣脱不了爷爷手中缰绳的约束。不过牛就是牛,温顺是本性,只是刚开始不适应而己。
耕田耙地是牛一辈子要做的事情,要想修成正果,还必须要时刻听从那根系在鼻子上的缰绳指挥。慢慢地它领悟到了,缰绳一拽,前蹄就得向左拐,缰绳敲打肚皮,就向得右拐,缰绳不拽不敲就是走直线。牛通人性,经过一季的磨练,经过爷爷的调教和鞭策,所有的耕田技能学会了。肩胛上的裂开的嫩皮长出一层厚实的老茧,脚蹄坚挺,走起路来嘎吱嘎吱掷地有声。爷爷既高兴又怜悯,把它当成孩子一样看待。每次在归途中,找一处茂盛的青草地,一边散步一边嘴里风卷残云。回到家,爷爷还在食盆里加点黄豆,月辉下,四腿卧地,仰望着星空,若有所思地咀嚼起来。
一张犁杖,像是广褒田野上的一条航行的船。前面一根弯曲如象鼻子的`长轴;中间井子形木框下安装了一张犁铧;后面是一根手扶的犁梢,长长的如恐龙的尾巴;牛轭头上系着两根有大母指粗的综绳,链接在长轴前面的一根横木上。只要爷爷“哦一一哦”一声口令,一个手势,犍牛便熟练地跨进综绳中,套上轭头,像纤夫一样,拉着状如舟楫的犁杖,直奔幸福的港湾。犁杖的选材是乡村经年的桑树,木质坚硬,由最好的木匠精心打造的。那桑葚红的道道纹理,清晰明了地记载着一棵桑树生长的年轮,手指一敲,就弹出咚咚的岁月回音。多么沉重厚实的一张犁杖,多么圆润的犁梢,爷爷用他那饱经沧桑的手,深情地轻抚这张玉臂般的犁杖。
一张铁骨铮铮的犁铧,由两块铸铁组成。套在犁杖下面的那块三角形犁铧头,尖尖的状如飞镖。安装在犁铧头上面那一块有弧度的铸铁,形如一轮弯弯的月亮,能将耕起的土壤一垄一垄地翻起身来,并整整齐齐地倒向另一边。经过与泥土千次万次的接触,大地的热情,使一张锈迹斑斑的犁铧不再冷漠,被打磨得铮亮铮亮的,闪耀着岁月的银光,在如镜的反光中,能看到土地里生长的春华秋实。
土地,生生不息地承载着农家的日子,土地,因一头牛一张犁铧,翻来覆去的开垦,历经阳光的普照,雨水的滋润而变得肥沃。这地有多长,日子就有长,这地有多丰腴,日子就多甜蜜。这些爷爷都知道。可是,耕了一辈子田的爷爷老了,真的没有力气抬起沉重的犁杖了,也该歇歇了。
那一天,父亲从爷爷手里郑重地接过缰绳时,就做好了承接开垦土地的重任。爷爷时常撑着拐杖站在田头,看着父亲是否能真正的胜任耕田。当看到犁铧在田里深一下,浅一下,翻耕出的泥花厚薄不匀称时,心里有点急,就扔掉了拐杖,下地亲手传递技巧。父亲没有辜负爷爷的期望,春夏秋冬,风里来雨里去,一遍又一遍地耕耘着乡间这片热土,一次又一次收获沉甸甸的粮食。
日月如梭,我长大了,父亲显老了,曾经少年狂野的牛,从壮年也步入了暮年。我深深的记得一个暖暖的黄昏,看到衣褂湿透的父亲在田间辛苦地耕作,就想帮一下蹒跚前行的父亲。走到田间,从父亲手里接过缰绳,握住热乎的犁梢,当我跟着老牛的迈开第一步时,第一次感知到来自
大地的颤动,听到泥土开花的声音。耕田,是一门艺术。无疑,我的双手有些笨拙,但脑海里回想起当年爷爷教给父亲相关耕作的箴言,在温顺的老牛牵引下,沉着而耐心的学。学父亲一样缄默和毅力,才能开垦出丰美的家园,即便是弯弯曲曲,心里也是难以言状的兴奋。
对牛弹琴。牛懂。犁杖就是一架琴键,僵绳就是一根琴弦,犁铧就是在大地宣纸上谱曲的那支笔。爷爷弹奏过,父亲弹奏过,我也业余地弹奏过,但不管是谁,都是同样的弹奏大地丰盈、美丽乡村的旋律。
耕田,是为了脚下这片泥土变得肥沃。看着长者耕田的背影,怀念有牛的日子,即便是乡村机械化的今天,即便是老人笑而不答,农耕岁月的光芒尚未被完全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