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的散文

时间:2015-02-07 06:43:10
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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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的散文(通用10篇)

  在现实生活或工作学习中,说起散文,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吧?狭义上的散文是指与诗歌、小说、戏剧并行的一种文学体裁。为了帮助大家更好的了解散文,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家事的散文,欢迎阅读与收藏。

  家事的散文 篇1

  家事

  时间像一缕长河,转瞬即过。大孙子(十岁)一放寒假,一晃在他老姑家呆了二十几天了,一五年的一月十八号晚上还是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他老姑家的小表哥洋洋(十二岁)。两个孩子是晚上被老姑爷开车送回来的,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小孙子已经睡着了。十九号的早上五点刚过,这个小孙子就像是一个对好了钟点的小闹钟,准点起床。

  炕上一下多了两个人,小家伙有些好奇。穿好了衣服的小孙子,非常好奇地从被窝上爬过去,到了两个哥哥的跟前,这小家伙把小脖伸的多长,两只小手拄在两个哥哥的枕头上,小脑袋来回地晃动着,一双小眼睛翻愣翻愣地来回地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两个哥哥。他只是看了一小会儿,他就趴在两个哥哥被窝中间的夹缝中,腾出两只手,开始了他的操作。扒眼睛,抠嘴,掐脸蛋,薅眉毛。嘻嘻,没过一分钟,两个哥哥不情愿的都睁开了眼睛。

  一个二十平米不到的小屋,一下多了两个孩子,小屋一下变成了蛤蟆塘。大地拿啥、小的要啥,一点不让份。还好,两个大地毕竟还是大了,都让着他。电视打着了,两个大的都消消停停地靠着火墙坐在了炕里,看起了电视里演的“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小孙子也凑活到两个哥哥的对面,坐下来看着两个哥哥的脸,不时地欠欠屁股,伸手揉揉自己的小鼻子,亲昵地哈哈地笑着。爷爷和奶奶一看,哈哈。今天好啊,让他们几个在炕上玩吧。爷爷奶奶同时下了地,一起到后屋里去忙活去了。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屋里的三个孩子、大一声小一声地叫喊着,满炕的扑通着,那声音早就超过了电视里的声音。爷爷奶奶怕小孙子疯癫的掉到地上,在后屋不时地喊着和嘱咐屋里的两个大孙子:“小心点,拽着点你老弟,别让它掉到地上。”烧火墙的爷爷已经收拾完了炉子跟前的一切,火墙已经热了,只要炉子里的劈柴一烧完就停火。

  突然“屋里的地板扑通、扑通两声大响。猫腰用笤帚收拾劈柴渣滓的爷爷,笤帚都没顾得扔,撒腿就往屋里跑。屋里的房门一开,爷爷清楚地看到,大孙子正吃力地往起抱躺在地当间的小孙子。看来小家伙已经被摔蒙了,他愣愣地睁着大眼睛,傻傻地看着往起抱自己的哥哥。爷爷急忙跑过去,伸手从大孙子的手里抢过小孙子。被抱在爷爷怀里的小孙子,突然明白了过来,他一把抱住爷爷的脖子,把小脸贴到爷爷的脸上,嗷嗷的就嚎了起来。奶奶也仍掉了后屋里的活计,跑了进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咋地了?咋地了?”

  爷爷一只胳膊抱着小孙子,另一只手不停地摸索着小孙子的脑袋,嘴里不停地说着:“摸毛不吓,摸毛不吓,摸耳吓一会儿,摸摸身魂上身,不吓不吓。”

  奶奶从爷爷的怀里抢过小孙子,查看着小孙子的浑身上下,心痛的不得了,嘴里哄着小孙子说道:“不哭不哭,我小孙子可尿性了”

  爷爷离开了站在地当间的奶奶和小孙子,回头一看。只见大孙子躲在墙旮旯里,一脸的惊恐。外孙子则站在炕当间儿,不知所措的看着地当间的姥姥和小弟弟,他双手还拽着小弟弟的一个尿骚被的两个被角。爷爷走到大孙子跟前,用手捅了一下大孙子的脸蛋说道:“快上炕吧,光着脚丫子站这你不冷啊。”听了爷爷的话,大孙子乖乖的上了抗,委蹭到了炕里,坐到了炕旮旯那,泪水已经从他的眼睛里掉了出来。外孙子站在炕上,一见姥爷过来了,不用问他就说开了,他道:“姥爷,这可不怨我啊,我老弟躺在被火上非得让我们俩个悠他,超子使劲大了,没拽住被角,一下就把我老弟给悠出去了……”

  瞧瞧、两个大地站在炕上,从一米多高的炕上,把弟弟从被火上摔到了地上,一下甩出去了几米远。还好:小家伙一点没事儿,只一会的功夫就好了。

  有孩子的朋友们啊,可千万不能信着大孩哄小孩啊。十几分钟一过,三个孩子又跟没事人一样,欢蹦乱跳地玩在了一起。奶奶又上了后屋。

  虚惊一场,没事了。爷爷不敢再上后屋了,他怕小孙子再掉到地上。

  天渐渐的有些亮了,爷爷突然想起来电视的旁边还有一瓶小孙子昨天没吃没的,自己家里做的草莓罐头。那罐头瓶子以前是装葡萄罐头的,瓶子很小,能装半斤多,两头粗,当间细。

  三个孙子围在了一起,坐在了炕上吃了起来。喝汤的喝汤,吃草莓的吃草莓。只一会的功夫瓶子就见了底。空瓶子又成了小孙子的玩物,小家伙嘴里叼着安抚奶嘴,一双小手倒换着伸进瓶子里抓挠着。两个大的围在旁边,爷爷又给他们几个拿来了十几个橘子。三个孙子吃的吃是玩的玩。电视就归了爷爷了。爷爷把电视调到了黑龙江的公共频道,看起了“说和”节目。突然:小孙子又哭了起来。这小东西从来不哭,一哭那准是有事。爷爷急忙回头一看,这一看可把爷爷吓了一跳……

  小孙子的哭声,把正在看电视爷爷的目光拽了回来。爷爷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小孙子的一只小手卡在了罐头瓶子里,大孙子正用两只手握住罐头瓶子往后拽那。小孙子已经被哥哥拽着一只胳膊拽得蹲了起来。爷爷急忙转过身子,伸双手抱过小孙子,嘴里喊道:“大孙子松手!松手。”

  爷爷抱着哭闹的小孙子,那个已经空了的罐头瓶子死死地卡在了小孙子的手脖上。爷爷让小孙子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握住小孙子的胳膊,另一只手托住卡住小孙子手的那个罐头瓶子。两个大孙子围坐在旁边,不知所措的看着。爷爷低下头仔细的看着,他把握住小孙子胳膊的手,稍稍地用力往罐头瓶子里推。咯噔一下,小孙子顿时不哭了,小孙子攥着拳头的小手又被轻松的推进了罐头瓶子里。爷爷看着罐头瓶子里小孙子的那只小手,如果小孙子伸开攥着的手指,那小孙子的小手就会轻松地从罐头瓶子里拿出来了。爷爷看着手里的罐头瓶子,嘴里哄着小孙子:“越越乖,把手指伸开,我小孙子可听话了,快松开,松开。”爷爷说着话,他清楚地看到罐头瓶子里的小手再往开伸,可不管小孙子怎样努力,他那被卡在罐头瓶子里的小手就是伸不开。咋回事?刚才小家伙的手还能自由的伸进拔出,咋这一会儿就整不出来了。手指为啥伸不开?爷爷在一细心地往里一看:只见小孙子的手心里攥着他嘴里一直叼着的那个安抚奶嘴。再细心一瞧,问题就在这奶嘴上。小家伙的小拳头离罐头瓶子底只有两三个毫米,也就只能动弹一点点。看到这,爷爷明白了。小孙子是把这安抚奶嘴扔到了罐头瓶子里,然后伸手去拿。他伸进去的手是张开的,当手指触到瓶子底的时候,他的小手自然地往里弯曲,当一只小手全部进到了瓶子里,他的一只小手也攥住了安抚奶嘴。可现在想让他把手张开,攥在手掌心里的安抚奶嘴堵住了那个小小的空间,使小孙子的小手再也无法张开了,本来就细腰的罐头瓶子,粗细只比小孙子的胳膊粗不了多少,小孙子攥着安抚奶嘴的那一只小手,就被这个细腰的罐头瓶子死死地给卡住了。看明白了一切,爷爷想了一会儿。办法只有三个:

  一、想法让小孙子张开手指,可这一条是无法办到的。

  二、想办法把瓶子底弄掉,把攥在小家伙手心里的安抚奶嘴拿出来。

  三、那就是打碎罐头瓶子。

  弄掉罐头瓶子底那倒是容易,只要用一条细棉绳,沾上高号柴油,绑在罐头瓶子上,点着火。旁边放好一盆凉水,只要火能烧到十秒,把罐头瓶子趁热往凉水里一沾。罐头瓶子就会从绑着的那个位置炸下来。可这样,小孙子在罐头瓶子里的小手会被烫坏的。不行啊。

  爷爷看着怀里的小孙子。皱着眉头。想想也只有最后一着了,打碎罐头瓶子,可咋打?咋打?咋打都得有外力的作用才能使罐头瓶子碎裂。只要有外力,难免会有碎裂的玻璃碴子扎伤小孙子的一只小手。咋整?咋整?这真是一个难题。

  坐在怀里的小孙子又不老实了,他的手不痛了,松快了。一直坐在旁边的两个大孙子,见小弟弟不哭了,两个小家伙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淘气的小孙子,不老实地又逃出了爷爷的怀里,一只手套着个罐头瓶子,悠悠荡荡地想和两个哥去玩。小家伙顺着炕头往炕梢跑,回头回脑的看着坐在爷爷一旁的两个哥哥。爷爷的一双眼睛也紧紧的跟在小孙子的身后。小孙子跑到了炕梢的炕琴跟前,伸手去拽炕琴的门,他还想钻进炕琴里。就在小孙子要拽炕琴们的时候,爷爷的一双眼睛一下看到了炕琴上边的两个门子。那两个门子是镶玻璃的,玻璃上都贴着带花的塑料薄膜。前两天小孙子在炕上玩耍,用炉钩子一下打在了那两扇门的一扇玻璃上。玻璃碎了,可一块都没有掉下来,就连一点碎末都没有。

  罐头瓶子被厚的、宽的透明胶牢牢地粘了一层。炕上放了一个大坐钳子。奶奶抱着小孙子坐在了坐钳子的旁边,两个小哥哥尽量地挑逗着在奶奶怀里的小弟弟玩耍。奶奶的一双手牢牢地把住卡住小孙子手的罐头瓶子和胳膊,瓶子的下底,坐着夹在坐钳的口里,爷爷慢慢的、小心地紧着钳子口。夹着罐头瓶子的钳子口看不出一点的动弹,爷爷小心地往里紧着合并钳子口的螺丝。咯嘣,随着轻微的一声响动。哈哈,大功告成。小孙子一点没伤着,顺利的把一只小手拿出来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还要那个已经碎裂、掉了底的罐头瓶子,他还想试图把他的小手再伸进去。

  妈地,一场虚惊总算是过去了,被粘了一层透明胶碎裂的罐头瓶子被扔了出去,天也快亮了。电视还在那里吱吱哇哇地自己叫唤着,小孙子被穿上了鞋,下了地,该开饭了。两个大孙子也下了地,他们两个跑到了西屋,从西屋搬进了东屋几个三条腿的铁凳子,一会儿好坐着吃饭。爷爷上了后屋去搬桌子,奶奶也上后屋去开锅取饭菜。爷爷弯腰刚刚摸起桌子,还没等往起拿那。只听屋里咔咔的一声,小孙子不是好声音的,痛苦地嚎了起来。爷爷不敢怠慢,扔下桌子就往屋里跑。小孙子已经被两个哥哥围着站在了门口,爷爷低头一看。妈呀!爷爷的眼泪差一点掉了下来。小孙子的脸从夲喽到嘴,鼻梁子上全都红了起来。一个鼻孔里再往外流血,上嘴唇也立着和鼻梁子一样,红了一条子。小家伙已经快二十个月了,从来没卡过跟头,没掉过地上。今天这是咋地了。奶奶也扔了后屋里的东西,老两口子争抢着抱着小孙子。只一会的功夫,小孙子的鼻梁,夲喽、嘴唇都肿了起来。站在一旁的两个哥哥都害怕了,一个个眼泪吧差的望着哭闹的小弟弟,无所事事。可没过一会儿,哭了十几声的小孙子,突然不哭了。挣着从爷爷的怀里下了地,一伸手拉住哥哥的手,呃呃地拽着哥哥向后屋走去。还是大一点的外孙子有一点主意,他望着姥姥和姥爷说道:“我小弟弟要上后屋,我给开的门,超子在后边撵我小弟弟,小弟弟跑快了,是被凳子绊倒的,卡门框和门槛子上了。”算了,咋说也卡了,但愿鼻梁子没卡坏就好。

  桌子放好了,小孙子又和往常一样,从后屋往前屋桌子上倒蹬碗筷。一趟趟的奔跑,和没事人一样。饭菜端了上来,小孙子也被奶奶周上了炕。天亮了,房门外传进来了公鸡的打鸣声。站在炕上要吃饭的小孙子听到了鸡叫。他突然弓下腰,撅撅起小屁股,弯曲着两条小腿,一只脚站在炕上,抬起另一只小脚。两只胳膊后背,在后背往上翘翘着。一双小手的手掌心朝上,十根手指有些弯曲的使劲的往开伸直着,伸着小脖,抬着脑袋,眨巴着一双泪眼,脸上挂着刚刚哭过的泪痕。崛起了红肿的小嘴,在炕上一蹦一跳的学起了鸡叫……

  家事的散文 篇2

  儿子的家事

  儿子的家在离我家并不远的小区的两居室里。和儿子分开居住,想让儿子在自己的空间里成熟起来,尽快长大。

  每到星期天,做婆婆的就尽力改善伙食,然后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外孙回家吃饭,一大家人其乐融融。儿媳妇很会做人,很会讨婆婆欢心,每每回家,都要买点水果或其他东西。一家人就这样在沟通和团聚中和谐着幸福着。我十分庆幸自己找了这么个好媳妇,并且为自己当初的反对懊悔。

  至于儿子的家事,我从来没想过介入,因为儿子媳妇能走到一块并不容易,他们定会加倍珍惜这份执着的感情,那没人干扰的二人世界会加倍的幸福,加之儿子生性善良,对自己心爱的人更不会使用暴力来解决问题。所以我相信自己的不介入只能有百利而无一害。

  但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前天,当儿子和媳妇都伤痕累累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整个人如同傻掉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作为婆婆,看到只有在电视里看到的故事却发生在自己家的时候,我不知如何应对。只是感觉到他们的行为使我触目惊心,使我蒙羞。我竟然不想知道他们因为什么原因打架,我只想知道他们为什么采用这种过激的手段来解决问题,我那聪明的儿媳妇在我面前变得陌生起来,我有一连串的疑问,但面对竟然自残的她,责备几句之后我选择了沉默。

  我不想为自己的儿子辩解,他不完美,凡是八零后的缺点他都存在,甚至还有些懦弱。所以给了他空间希望他学会处理自己的家事,既然有了家,就有了责任,如果想是家庭发展的更好,就要因人而已做出切合实际的计划,并不是成就事业的机遇会光顾每个人,也不是赚钱的老板每个人都能担当。采用极端的方式来改变无法达到期望的人,只能是自寻烦恼。自找苦吃。

  每个人在选择婚姻的时候,其实也就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既然选择了平淡的稳定的工薪一族,那就顺理成章的安心守住这份幸福,如果已经选择,却不甘心平淡,或者一味抱怨指责他人,或者一味攀比别人,或者一味好高务远,那就为家庭的矛盾埋下隐患,而采用极端的方式来处理矛盾,那只能是家人崩溃,父母痛心,公婆寒心。

  现在,儿子的家事我仍然不会介入,也不想评论谁是谁非,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当伤害自己的时候,应该顾及一下父母的感受。当互相伤害的时候,回顾一下经历的艰难。我只是想告戒你们,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保护自己,才能回报父母养育之恩。调整自己,才有机会经营自己的幸福。智慧自己才能够创造家的温馨。

  家事的散文 篇3

  姐姐的家事

  盛夏的最后一天,因为前一天的一场大雨的缘故,天气变得非常凉爽,丝毫感觉不到前几日烈日炎炎所带来的酷热难耐,雨后天气伴有丝丝凉风,让人倍感舒适。趁着好天气,趁着休息,抽空去省城看望了一年没见面的姐姐姐夫。

  姐姐家在银川兴庆区东门桥附近一个小区,毗邻马路,很好找。姐夫的自行车修理摊离家很近,几乎是出家门过了马路就到,方便省事。吃饭也是一个人回家,一个人看摊,省去以往摆摊时的诸多不便。

  姐夫以前的摊位地处银川乃至宁夏最繁华的新华街银川商城不远处,由于新华街市容整顿,姐夫逼迫另寻摊位,几经辗转,最后才在距离家附近的东门招租到不足五平米的摊位。

  姐夫的摊位通常是姐夫修自行车,姐姐修鞋,在姐夫活忙,姐姐没活时,姐姐也帮着姐夫干一些补车胎之类的小活,日复一日。

  那天,当我打的到达兴庆区东门桥时,远远看见姐夫一个人在那忙碌着,他正在娴熟地把一个自行车内胎从外胎中拔出来,打上气,把内胎伸进脸盆内检查内胎漏气位置。“姐夫,怎么一个人忙活,我姐呢?”姐夫一看是我,边干边询问老家的近况,我们企业的现状,边忙着手里的活,我一一为他做了回复。姐夫是个话不多的人,问过我之后,接着又忙起手里的活计。

  不大一会儿,姐姐来摊位了,姐姐是把外孙女送到了幼儿园,伺候大女儿大女婿吃完早点,她顺便把家里收拾完才来摊位的。

  姐姐修鞋以前也到处打工。在打工过程中,面粉厂,饭馆都干过,但停车厂干的时间最长。姐夫以前胃出过病,不宜吃冷饭,姐姐无奈,不得已便停止了打工,在姐夫自行车摊旁边支起修鞋机,有活时修鞋,没活时帮姐夫做一些拔外胎补胎之类的小活。期间,还要回家为两个女儿做饭,洗涮完毕,还要为姐夫送饭。来来回回很是辛劳。有一次竟在送饭,被超行的车撞倒,伤到了筋骨,在医院躺了三个月。伤愈后还落下一遇阴天腿疼的毛病。姐姐病好之后,姐姐姐夫几经商量,最后终于在居家门不远的马路边租到这个既修自行车车又兼修鞋摊位。

  距家近了,省去了早起晚归,省去了路上的来回颠簸,也省去了日晒雨淋,风吹雨打和冰雪霜冻的疾苦。

  一年没见,感觉姐姐苍老了许多,额头的皱纹比去年多了不少,眼角的鱼尾纹较以往越发稠密,两鬓已经白发斑斑。姐夫更是头发花白,六十岁不到的年纪竟这般衰老,让人不得不叹喟岁月无情催人老。

  姐姐姐夫快六十了,现在家里早已没有了负担,小女儿早已嫁人。大女儿跟随自己。姐姐姐夫招了女婿,女婿搞建筑装潢。外甥女外甥女婿小两口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到处求医看病,一直没有好转,反反复复折腾了几年。直到去年,外甥女外甥女婿才有了孩子。姐姐姐夫也终于抱上了外孙子,这下姐姐姐夫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想着姐姐嫁给姐夫,从平罗农村碾转灵武,又从灵武辗转省城银川,身份也从地地道道的农民变为市民,职业从最初的四处打工,到现在修理自行车,可以说是举步维艰。有时看到他们这般辛苦,自己也无能为力帮助他们,心里很是愧疚。

  我上学那会儿,姐姐在灵武农村,学校放假,我最先想到的是去姐姐家,帮姐姐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尽管这样,还是无法减轻姐姐姐夫肩上的重担,看着年纪不大姐姐每天忙完家里忙田里,看到越发黑瘦的姐夫,我心里五味杂陈。

  姐姐如果听从父母的建议,嫁个端国家饭碗的干部,教师,工人也不会这般辛苦。这样的机会姐姐有过,但被回绝了。记得父母为姐姐撮合了离家不远邻乡的一个当老师的,双方订了婚。订婚后,姐姐嫌弃未来婆家穷,未来姐夫的兄弟姐妹多,最后退了这么亲。后来远在平罗的远亲姑姑回来探亲,无意说起姐夫家状况,或许姐姐因为老家穷,将来没好日子,竟同意远房姑姑的牵线媒约。要知道,姐姐只是听远房姑姑的一面说辞,并没有见姐夫本人,就依靠自己的意愿成了这门亲事。

  成家后,姐姐并没有因为姐夫没有工作而抱怨,没有因为姐夫是个农民而遗憾和暗自叹息。两人共同劳作,相敬如宾,共同建设着他们的小家。虽然他们没有儿子,但他们仍然将女婿当儿子看待,视如己出,让我这个同样做别人女婿的人羡慕不已。

  我曾记得姐姐姐夫迁入银川那会,没有住处,先是暂住在姐夫四叔的单位宿舍,后来又借居在位于银川永康巷姐夫奶奶家的平房里。姐夫的奶奶无人服伺,姐姐姐夫就服伺奶奶直到老人去世,姐夫的奶奶临终前将留下的房子过户给了姐夫,他的大孙子。我去姐姐家,经常看到那间老房子的外间放着一口血红血红的棺材用床单盖着,让人看着心里犯嘀咕。姐姐让我住下,说什么我也不敢住在外间放有棺材的旁边,我怕夜里看见那口棺材会难以入睡,会做噩梦。总是借上班搪塞姐姐姐夫后便早早回单位。

  我时常想,姐姐贤惠,能干,姐夫忠厚,勤劳。姐夫的父母亲戚家才几经周折,将姐夫姐姐的户口从平罗迁到灵武,又从灵武迁往银川,让姐姐姐夫一家过上了市民生活。所有这些,恐怕姐姐当初嫁给姐夫时万万没有想到的。

  那天临走时,姐姐说,她和姐夫都老了,摆摊是由于在家闷得心慌,无事可做才出来摆摊的。摆自行车摊目的是和以前修自行车时认识顾客聊天,打发时光。姐姐因为有外孙女上幼儿园,有小外孙需要照料喂养,不能出去随姐夫修自行车。大女儿尽管在家,但在照看孩子方面一窍不通。姐姐只能呆在家里做家务,顺便为姐夫送水送饭,做些后勤服务之类的事,不像前些年摆摊纯粹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

  姐姐老俩口前些年都缴纳了养老保险,两人明年就可以领取养老金,这样,她俩人衣食无忧,就可以安度晚年,享享清福了。

  这几年,由于工作,加之其它说不上原因的原因,去姐姐家的次数减少,但想到上学期间姐夫放下手中农活,拿着姐姐精心烤的馍馍,来学校看我,还给我零花钱,想着姐姐为了弟弟妹妹,早早放弃学业,早早回家务农,帮助家里,让弟弟妹妹才有了快乐成长,安心上学的后顾之忧。成长的岁月,我时刻感受着姐姐对弟弟妹妹的温馨情怀,我也将这份姐弟情怀在心中永远珍藏。

  家事的散文 篇4

  婚事和家事

  我与灵芝的交往最终惹怒了父亲。

  灵芝是一位民办教师,户口是农业户口,她在一个离乡政府不远的村里小学教书。半年前,因乡政府举办的一次新闻写作培训班我们相识,并因共同的文学写作爱好交上朋友。父亲知道情况后,坚决反对我和灵芝的这门婚事。他认为全家供养我上大学,千方百计为我寻下工作,十分不易。他的愿望是让我找一个有工作、有文凭的女孩,而我在婚姻问题上不听他劝,自做主张找一个农村姑娘给他做儿媳,让他失了面子,让他在村里老少爷们儿面前抬不起头。为此,父亲见到我就横挑鼻子竖挑眼,动不动就对我发脾气。

  每次从单位回家,看到父亲那铁青一般的脸,我觉得空气都令我窒息,要与他沟通比登天还难,我觉得没法再回到家里去了。于是,我决定工作之余去灵芝的学校,在那里陪伴她复习功课。

  灵芝曾对我说,她想进修学习,主要是拿到中师文凭,尽早转为国家教师。因此,在以后的日子,我全神贯注地帮她补习功课。灵芝聪明伶俐,勤奋好学,结果,通过她半年努力,终于考上了县城里的一所教师进修学校,脱产学习两年。

  两年的学习时间是漫长的。灵芝去县城进修的那年冬天,无论天气多么寒冷,我都会抽出时间兴高采烈地去学校里看望她。我的每一次到来,不管带不带礼品,灵芝都会远接远迎,我的心里也总是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暖洋洋的,我们在一起充满了快乐与幸福。

  1992年元旦,我去了趟灵芝家,告诉灵芝家人把我和灵芝的婚事办了,灵芝父亲说他没啥意见,让我回去与家人商量。于是,第二天傍晚,我回了趟我阔别将近一年的家。

  一年前,因为父亲极力反对我婚事的缘故,这次回家我不想与他发生什么冲突。当走到家门口儿时,我的心情十分矛盾。我站在大街上,远远地看了一眼家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建成的临街房,没敢进家。想来想去,我趁着夜色绕道去了俺欣子叔家。

  欣子叔是俺本族大奶的二儿子。他年轻时酷爱摆弄机械,后来去了公社面粉厂当了一名技术工人。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我放学去村头割草,路过面粉厂的门口儿,刚好碰见欣子叔和面粉厂的职工在一起吃晚饭。欣子叔把我叫了过去,领我进了厨房,给我盛了一大碗肉菜让我吃。在生活很紧的年代,吃上这么一顿美餐,让我在以后的多年里念念不忘。几年前,面粉厂因经营不善而倒闭,欣子叔失业回家了,领着家人种起了责任田。

  来到欣子叔家,我简单地对欣子叔诉说了我婚事的情况,目的是想让他做做我父亲的工作,让父亲同意我的婚事,把我的婚事办了。我对欣子叔说,如果我父亲仍不愿意,就让他转达我的意见。春节期间,我打算自己在单位邀请好友,置办酒席,把婚结了。欣子叔听后,吃了一惊,说他想不到在婚事上我跟父亲闹得这么僵局。于是,他答应我耐心地去做我父亲的工作。

  几天过后,欣子叔捎信到我单位,说他把工作做通了,父亲决定近几天派人找我到灵芝家送好。果然,两天后,父亲就派我八爷作为全权代表到灵芝家与她父亲商量我们的结婚事宜。

  八爷是我二曾祖父的小儿子,在我爷字辈他排行第八,是俺家年轻人中的最长辈。自从八爷的大理石厂倒闭后,他塌了一屁股外债。为了还债,八爷跟人跑了几年运输,随后又搞起了建筑业,不但还清了所有债务,而且还成了俺村里有名的“万元户”,让十里八村的村民羡慕不已。八爷的名字叫运昌,村里人都叫他狗昌,我不知道村里人为啥会这样叫他,只知道八爷能说会道,这些年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爱讲一些村里人似懂非懂的大道理,经常说一些道听途说的奇闻异事糊弄人,也有村里人戏称他是“刘克思”,这可能是人们觉得八爷说话的理论水平与马克思不相上下之故。我想,父亲派他去说我的婚事是自有一番用心的。

  八爷到灵芝家商量婚事,就是农村人所说的“送好”,目的是双方商定一个好的结婚日子。经过商定,我和灵芝结婚的日子定在了当年的腊月二十九,因是小进,算作大年三十,谓之十全十美。事情办得如此顺利,出乎我的预料,想必欣子叔在父亲面前费了不少口舌,八爷那能说会道的嘴也真的派上了用场。看来,尽管父亲因种种原因反对我的婚事,但是他还是爱我的,关心我的。

  灵芝放寒假的那天上午,我特意请假到县城的教师进修学校里去接她,把这一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她。灵芝知道情况后,激动得热泪盈眶,埋怨我没与她好好商量商量。当天中午,我在县城有名的中原大酒店置办了两桌酒席,邀请在县城工作的同学参加,提前庆祝我们结婚的日子。同学好友闻听我和灵芝即将结婚的喜讯,都纷纷前来祝贺,一个个喝得酩酩大醉,尽管此时窗外还是瑞雪纷飞的严冬。

  我结婚的那天,父母按照农村习俗在我老家置办了酒席,亲戚朋友、本家爷儿们和街坊邻居都来参加。我的婚事办得很体面,让不知内情的人们羡慕不已。然而,我和灵芝婚事背后所遭受的波折又有谁能够体会得到呢?

  新婚之夜刚好赶到了大年的除夕,多么吉祥如意的日子。那一时刻,全国人民都在为我们放鞭炮,燃焰火,迎新年;那一时刻,我和爱妻追忆着我们相识,相知,相恋的点点滴滴,激动得彻夜难眠。

  那年春节,我和灵芝商量到西安她大姐那里去,结果,征得父母同意后我们就去了。当时,灵芝的大姐已在古城西安做了十几年的戏剧生意,他们一家人都生活在那里。我们的到来让大姐一家十分惊喜,他们热情地款待了我们,还特意买来了两瓶陕西名酒——西凤酒为我们接风洗尘。席间,大姐为我们介绍了陕西的风土人情,名胜古迹及风味小吃。在西安的那几天里,我和妻子按照大姐的指点,看钟楼、鼓楼,蹬古城墙、大雁塔,观碑林、书画院,游兴庆宫,看兵马俑,逛华清池,我们玩得十分开心。那年春节,我和妻在西安度过了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新婚之旅,以致以后多年妻每每翻开我们当年在西安留下的照片,仍然会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

  灵芝进修将近毕业的那年春天,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为生孩子,灵芝不得已请了一个多月的产假在家生活,孩子刚满月后就又回到学校赶功课去了。因为孩子吃奶,我不得已也向单位请了长假,去县城租房陪伴灵芝和孩子。那段时间,灵芝一边上课,一边还要抽空照顾孩子,无论生活多么艰苦,天气多么炎热,我们始终坚持,直到两个月后,灵芝进修毕业。

  1995年元旦那天,我和妻子回家看望家人,我们怎么也没想到,奶奶会在那天得急病去世。本想与家人一起过上一个欢乐祥和的假日,而奶奶的突然离去却让我们一家陷入了极度的悲痛之中。

  回想奶奶无怨无悔地为我们家辛勤操劳的一生,尤其是奶奶自小把我照望大,而我却因为工作,因为婚事和父亲闹别扭,很少时间回去照看她,照顾她,我心里比针扎还难受。妻回想起她在家里生孩子度满月时,奶奶对她问寒问暖,细心照料的往事,她泣不成声。

  父亲含着悲痛操持着办理了奶奶的后事。

  我奶奶去世后不久,在农电事业工作了30多年的父亲光荣退休。此后,他和母亲在农村老家守候着一亩三分地,过起了他们的晚年生活。

  家事的散文 篇5

  老二家事

  二十五年前,我就写过一篇关于兄弟之情的文章。然而由于家事的艰难,多年后又想提笔诉诉其情状,只是这次更添了一层沧桑、凝重……

  我兄弟三人,老二诚稳巧智,忠厚寡言,老三朴实中直,生活节俭,唯有我是一个最不谙世事,不事稼穑的一介迂腐书生。参加工作近三十年来,仍属默默无闻,平平淡淡一老科员而已。

  当年父母生我劬劳,为我辈成家立业操尽了心血。十五年前,慈母突然撒手人寰,享年五十仅五,尚不满花甲。三年之后,老二媳又被无情癌魔夺走年仅四十岁的生命。老天给我李门连降灾难,一时好不凄惨!

  老二又是其中悲之又悲者。母亲虽不幸早离人世,然逝时家事已成,儿孙满堂,无后顾之忧,且老父已年过六旬,尚可节哀自重。惟其刚到中年,正欲活人,即遭此丧妻之痛,常人难以忍受。时两孩子尚小,大女不满十七,小儿刚到十四,均处初、小就读阶段。

  我始终不能忘怀的是,送弟媳入葬那天凌晨老二的哀痛之状!他头戴一顶破鸭舌帽,衣服很单薄,腰身躬得很低,脸瘦成二指宽。一路上跟在村人后面,时断时续地低声哀嚎着,眼泪簌簌不止地掉落。我看得太凄惨,就走过去扶着他一路同行。他不断地揩着鼻涕、眼泪,甚是孽障。我一时陷入了无限的痛苦和思虑之中。啊呀,这个家今后可怎么办呢?……

  丧事完毕,全家人聚在一起,无言地休息。我经过考虑,慎重提议老二,将初中毕业未考上高中的大女送往中专或技校学习,以便早出来联系工作,大家都未表态。停了一会,老二咳了两声,同意了我的想法。就这样,他的大孩子上了靖远煤校,2007年毕业招聘到苏州某电脑公司工作至今,稍稍减轻了他的负担。

  为了照顾这个不幸的家庭,父亲当时不顾全家人劝阻,硬是从老三家搬出来亲自做饭洗衣照看老二的小儿,直至初、高中毕业2009年考上大学。

  老二无奈地又外出打工养家。眼看着这个破碎的家已没有办法了,我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

  2005年我托人找下活叫他到我处干。时不久他不想干了,要到煤矿上去。我想到他曾在靖煤公司某矿干过,就给某矿长写了一封信,恳求帮忙。可能是因为我是他老婆的同学又加上以前也认识的缘故,也可能是由于我信上诉说家事的恳切、不幸的言辞打动了他,抑或老二在矿上干过的缘故吧,总之,他阅信后沉思了一下,随后问了老二一些情况,就答应叫他仍回原先的一号井干去。老二也很快地报道上班了。

  真是谢天谢地,从他1993年8月初次被我联系招进靖煤某矿一号井上班,到2000年合同期满辞退返乡,五年后又一次踏进了该矿一号井大门一干至今。

  从良心上讲,他不说到矿上去,我也不想叫去,然而这次他又说出来了,我很为难!因为毕竟下矿井危险,稍有办法的人都不肯去,可是现在的他,孩子尚小,又新丧妻室,经济债务交困,不去咋办?我再三思考决定还是帮,况且矿上一旦上班,虽然危险吃苦,但是收入也高,足以养家糊口,还有条件再续一门亲。

  果不出所料,一年后他经人介绍再续婚缘。一天老二来我处,递过来一张女人照片叫我看,我初看此人相貌平平,近乎衰老,且身后还立着两个高高的儿子,再问尚未成家,并且一个打工,一个还马上要考高中,将来成家、买房等等的负担太重,心中不太满意,便劝他以后有年轻点或带个女娃娃的再说。可老二执意不听,我再无言,心想你既然决定了那就行了。总之,那次谈话后他的事情就这么成了。

  平心而论,婚后几年这女人相夫教子、生活诸事过得还算可以。尤其是我每去他们那儿,发现她人很勤快,做的饭菜也可口,尽管老二说他对靖远饭菜,尤其馓饭吃不惯,但我觉得黄米馓饭就新鲜炒菜,很好吃。一晃几年过去了,2009年前后他俩各自的儿子均考上了大学,第一年孩子均顺利入学,家事风平浪静。

  可从去年下半年以来,就有关于他们不和的风声传到我夫妻耳中。我始觉不安,不过起初并未在意。后来回家或到老二那儿,发觉他们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有一次还听说他动手打了人家。我见面总是劝他,当初没有考虑好,现在既然成了,就要好好过,再说二婚都一样,没有十全十美的。

  今年春节过后不久,老二回来说他好长时间不上班了,我惊问其故,他说这女人搅得他上不成,干脆请假在长征伺候病号,下来躲一下。我想这不是长久之计,进一步细问,方知春节期间他俩吵架更是升级。我真是焦虑,再闹散可咋办啊?于是仍劝他好好过去,况且已经把人家孩子供了五、六年,花费好几万,人非铁石,岂能全无良心?

  今年六月份的一个周末,这妇人忽然找到我家寻老二,我夫妻大为惊愕!他不在啊,又怎么了?从此我就知道她的刁蛮和无理!都五十左右的人了,有啥事,就不能冷静思考,商量商量,动不动找来找去,能解决啥问题?我因此也很讨厌她!午饭后我们送其到矿上,当着老二的面我严肃地要求他们好好过,别叫人笑话;再者老二供养她们娘俩这几年,我觉得能对住她们,人要知足,要忆苦思甜,若实在不行,就好合好散。

  那次我生气地出了门。最近我专到矿上看望二弟,了解情况,得知他们仍未和好,且其妇来去不定,聚少离多。又听说她在矿上一饭馆打工,老二生气地连其孩子的学费都停供了,我感到很生气和失望!这么大的人了都反复劝,咋不听话呀?从此我也更讨厌见到此蛮妇!

  夫妻生活过到如此地步,也是名存实亡。可现在不干又不行啊,为兄弟计,鉴于矿上下井时间长,不仅危险,也累得干不动了,我心想先回家去,再另谋出路。可老二说,他也早就不想干了,连一天也不想干了,只是一走娃娃的生活费马上就没着落了,况且儿子才大二,女儿仍未成家,这也是实情。哎,真是糟心事呢。

  晚饭后他陪我转矿区,黄昏时间,华灯初上。班前会议室灯火通明,晚班工人正在做下井前的准备。巷道口,煤镏子正川流不息地从井下运煤上来,矿车正静静地等待着工人们的到来,矿区周围机器的马达声轰鸣不已。

  我不断地感叹着,苦啊!尤其这些上夜班的煤矿工人们,更是可怜啊!然有多少人能知道他们的苦衷呢?或许只有他们的父母、妻儿了。可老二的这房妻室,她真正理解过男人此时的心情吗?关心过他吗?疼惜过他吗?这帮无耻的人我真是无法说。常听人说二婚没好的,那尽是骗哄你的钱财,哪里还有一点夫妻的真爱、良心?哎,希望他们凭良心想一想,想一想弟兄的孽障生活,能好好过下去……

  委实说,我和老二的关系一直很好,年轻时打工回来送给我的被子,盖了多少年,现在还铺着;一块肥皂盒,还在装洗衣粉;并且我们从未真正红过颜面,记得小时候玩耍我曾打过他一次,他也未还手,只是哭了一会就又和好了;母亲去世后我一时激动难平,曾迁怒于堂弟的移坟,亲人们苦劝不已,老二也煽过我一巴掌,事后也不记恨,算是跟他扯平了,再从未发生过任何不快。对于在老二身上操的心,有时甚于父母,只因手足之情受苦,我实感不安啊!

  比之老三和我,老二是个大孝子,他平时惹老人最宽心、欢喜,待人温和如沐春风。母亲在世时就常夸她的老二为人能干,能指望住,常常指责我的不会做人,脾气不好,光会念些书……事实确如此,别的不说,仅母亲去世前,弟兄三人就他夫妻二人在老人跟前,去世后首先跑前跑后的仍是他……如今母亲不在了,委实说,我对母亲是充满感情的,供我读书,抓养操心不少,母亲一逝,我便再也不想回故乡去,一去总感到伤心,并非别的原因。可老二仍是常常回家去看看父亲,给老人买这买那。尽管矿上一月就那几天休闲时间,但他还是借机常回老家去看一看。相比之下,我心中自是有愧于父母,除了年节和一些长假,一年很少回去,也并非因为工作忙,个中甘苦一言难尽啊!老三虽在家门上,然比起老二来,仍有差距,尽管比我好一些。

  我现在惟愿他一切顺利,盼他的家尽快好起来,愿我们几个都好起来,也使健在的父亲能安度晚年!

  人常说:功没枉费的,善没错行的。老二的辛苦、善行没有亏待,也可以说一定程度上得到回报。尽管此女人过日子仍是时好时坏,时在时离,断断续续那个怂样,有时甚至是徒有虚名。但他的儿子及他亲自供出来的那个另姓小子却都算争气,双双在2015年前后大学毕业在新疆参加了工作。女儿前几年已结婚,也成了一件大事。孩子们时不时寄来吃喝用物,并时常买飞机、火车票请他去各地旅游。老二的工作这二年也因一次轻伤事故后由井下调到地面,现在换首门卫。虽然调整新岗位后工资有所减少,但比以前轻松、安全了不知多少倍。这难道不是他当年的辛苦、善行所换来的回报么。

  家事的散文 篇6

  家事

  弟弟那年参军去了青海,母亲为此而老是偷偷抹泪。父亲见不得母亲这个凄惶样子。“哭什么!又不再打仗死人了!”每当父亲用这样千篇一律的话怨怼母亲时,母亲总是背过脸去,不理父亲。母亲曾对我说,父亲一世的活络脑筋,一直希望子女能出门闯天下。母亲说的是。父亲常说:“人不能像锯子,老呆在一个地方拉扯。”父亲会些木工活,家中常备着锯子、斧头、凿子。听烦了父亲这句口头禅,而对父亲酒后偶尔叹言的酒话,我倒是绝对认可的。父亲说:如果当年奶奶不死命拦着他去当兵,他肯定能当上大官。

  当年新四军攻打日伪盘踞的县城时,父亲年已九岁。骑着大马的新四军首长,将太太和襁褓中的女儿托咐给城外老乡后,便领着部队去围攻县城了。当时的父亲顽皮、好动,瞒着奶奶偷偷跑到村中乡亲家,窥看难得一见的官太太到底是长何样。结果,不着军装,反而是穿着旗袍的官太太,不但很亲近人,还抓了把糖果给父亲吃,并且还随手将小孩塞进父亲怀里,要父亲好生替她抱好女儿,她自己得去看打仗的丈夫。父亲说要跟着一起去看打仗,官太太允了。此时,县城护城河两岸已是枪声大作,敌我双方正拚得激烈……

  攻城胜利后,首长要带着部队去苏北。临了,首长送了几个缴获的日本罐头和一双日本兵的黄皮鞋给父亲,并顺手摸了一把父亲乱糟糟的头发后说:“小鬼头,跟我当兵吧”。这当口,奶奶正好急匆匆的赶到跟前,说什么也不让父亲跟着部队走。首长见状,哈哈大笑道:“小鬼头还小,我是说着玩的”。话音刚落,首长便跨上大马,说了一声好生过日子后,便哒哒哒的策马而去……

  多年后,父亲才知道那大官就是开国中将王必成。父亲一直怪奶奶阻拦了他去当兵;一直认为自己是块当军官的料;一直认为此生没有多大出息,是当年没有跟着王必成走所造成的。

  父亲说小东洋的皮鞋真不错,只是当年他年幼穿不了,让我四爷爷占了便宜。弟弟当兵三年后,回家来探亲。母亲笑逐颜开,父亲喝光了一瓶招远牌白酒,醉醺醺的非要让弟弟脱下军鞋让他试试。结果是弟弟的脚大,父亲的脚即使糙裂骨突,套上弟弟的解放鞋,勒紧鞋带后仍然显大。父亲悻悻地埋怨这帆布解放鞋没有当年日本人的好,但还是捏着鞋反来复去端详,眼神里流露出爱惜和羡慕的光芒。

  弟弟当上军官后,穿上了黑皮鞋。那厚实宽裕牢固的军官鞋,在当时,是羡煞所有男人的。军官和士兵不同,交际能力和人脉关系不可同日而语。士兵的军装、军鞋,不到退伍回来,家里人是占不到便宜,讨得穿穿而显摆的。当了军官,路子活络了,私下里搞点军用衣鞋给家人风光风光,还是有可能的。弟弟当上营长后,回乡来探亲,送给父亲一双比自己穿的小些的军皮鞋。父亲说这鞋比当年日本的要好,是真皮真料的好鞋,穿着威风,派头十足。只是父亲自己没舍得穿,送给了我的一位堂叔。

  堂叔是栽芹菜的好手。当年在自留地里持弄白芹,过年时能卖不少钱。我那时在苏州念书,生活费用常常是由父亲出面,向堂叔借了后邮寄给我的。值到姐姐比我早两年大学毕业工作后,钱才慢慢还堂叔。堂叔平时总是说不急用,不要急着还的。其实,当年堂叔翻建房子,迎娶儿媳妇时,借了邻村上下几户人家的钱,揽了不少亏空。母亲常说族里的几个堂叔都是好人,我和姐姐念书时,他们没少帮衬。弟弟部队转业时,带了不少军装回来,每个堂叔送了一件。当然,还留了一件给父亲。父亲曾常常穿着四个兜子的旧军装上闹市、窝茶馆,一副克制不住的洋洋得意派头。

  曾记得有年,二堂兄的内弟于市属企业里下岗了。这在当时算是正常的事儿,但父亲却很窝火。父亲认为他是个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立了三等功的有功军人,单位不应该随便把他辞了。父亲信兴十足地给我弟弟打电话,要求这个当了“大官”的儿子管一管。弟弟回话说自己已经不在部队,即使还在部队,也管不了这事。父亲骂了弟弟一句“怂包蛋”后,“啪”一声重重挂了电话筒。既而,父亲又打电话给我姐姐,希望姐姐帮忙说道说道。姐姐回答父亲,说这是国家政策规定,是形势所为,任何人也不能阻挡改革的潮流。“哎呀,你这丫头,当个芝麻官科主任,一套一套的官腔调倒不少啊……”父亲照例气鼓鼓地撂下电话,续骂了一句:“日他娘的!”

  此事让父亲寢食不安,明日过来,我突然接到父亲的来电。电话中,父亲先是说原本不想找我,只是没得办法了。父亲好生同我诉说了一番,言语中充满了无奈。父亲说二堂兄一家对我不薄,我读书时,二堂嫂还帮我织过一件开司米毛衣送上门呢。这些我当然记得,并常常为此而感叹亲情之重。父亲还说晓得我的脾气倔,不善于打交道求人,但人总得记着人家的好吧!能帮人还是得帮的。父亲还说我以前坐过为公室,认识当官的不少,料定我能帮得上这个忙。我听父亲在电话里唠叨了半天,没有立即应诺他,只是说让我问问再说。父亲以为求救有望,自然是喜滋滋的挂了电话。

  对于这事,我赞同姐姐的观点,只是有些反感她如此说教、盛气凌人般的腔调。不日,我回电话给父亲,说二堂兄内弟的事,我打电话问了,下岗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政府对有功之臣会照顾好的,你不用操心了。其实,这些话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和臆断,我根本没有问过他人,包括在老家执政的从前同事。父亲当然是误解了我话语中的“照顾”二字,以为是经过我的帮忙,二堂兄的内弟肯定会另有一个好工作了。我记得父亲当时是笑呵呵地挂上电话的,电话挂之前,还不忘嘱咐我在外注意身体,空了早些回家来,说我母亲老念叨着我的。

  知道二堂兄的内弟下岗后,我曾打电话给二堂兄,说他内弟如果愿意来我这里做事,我定会好生待他的。二堂兄回答说:内弟和一个战友在政府扶持下,合伙在旅游区里开起了饭店,生意还挺好的呢。父亲知道二堂兄的内弟工作有了,过得很安妥,自然十分高兴。只是我自己因为没能帮上什么忙,常常怀揣内疚。

  一年回老家小憩,言间和父亲说起这事,我坦言没有帮上二堂兄内弟一点点的忙,根本没有找过人帮忙打招呼。原本以为父亲会发火责怪我,没想到老父亲年老却不糊涂。父亲说:“你们姐弟仨,在外头做人、做事,已经很不得了了!祖宗有了脸面,我当老子的也跟着出风头。我和你娘不指望你三个再去挣什么上面了,能安安稳稳的做好人、做好事,最好不过了!”

  父亲的身子和气色都衰老了,没有雄鹰展翅、志在千里的脾气了。然而,父亲还是我们的父亲,一个心态平和的慈祥老头。就像母亲永远是时时牵挂着我们的生身母亲一样,在我们这些儿女心里,俩老将与日月同辉,永不会苍老!

  家事的散文 篇7

  李婶的家事

  李婶的小儿子大学毕业后,没有和其他从农村走出的孩子一样,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地找工作。尽管家境不是那么好,但他还是坚持选择继续求学。

  李婶从大老远跑来,要我拿个主意。供养儿子上完大学,并不殷实的家以负债累累,这让俩位老人实在喘不过气来。信任的力量无穷,此时责任在我看来,显得多么重要。放下话茬,我并不急着回复李婶,而是拨通他儿子所在城市的电话。

  大四的上学期,他就有此想法,在电话里我们有过沟通。当时我曾告诉他:"这是好事情,可要考虑清楚在是否有充分基础的前提下,没有谁可以决定你的命运,你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走过18岁的年龄段,思想开始逐渐成熟,我想他会明白我话的真正含义。别忘了,想象生活,不如实践生活,因为有些东西虽然看不见,可是它的确存在。譬如:疾病,贫困,竞争等。这次通话,我又旧事重提。和先前没吱声大不相同,他很风趣地和我讲了句特别诗意的话"每朵花都有开放的理由,因为有阳光因为会有雨露更多的是自己的汗水",他的话让我吃惊,转念我惠心一笑,有梦才有远方吗!事实不用多加辩解,他以成竹在胸。放下电话,我对李婶说,小弟大了,无需老人们再操心,他自当有定论。

  与李婶家是世交,搬离家乡后,联系始终没有间断,有事互通商议有无成为习惯,大人小孩之间这么多年都保持这个传统。不管是在电话里还是当面讲,每次我回话的结果都直接明朗,如今我文绉绉的言语,识不了几个字的李婶如何能明白,望着摸不着头脑的李婶,我只有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忙解释说,既然弟弟假期没回家,他呀是在为未来打工筹措资金。不,是为上研究生在外地挣足够的钞票。我继续为李婶寻找开心的理由,估计这半年多下来,小弟在不耽误功课的同时,他或许身肩多份工作,如同家教,可以教多个学生,再加上两个月的假期收入,第一学期上学的费用没问题,你老就别愁了,家里的欠债慢慢来,咱们这些亲戚都不急着用,等弟弟毕业,一两个月就能还清。说了这么多,也就只有这一两句话,让李婶满意。看着李婶褶皱的脸庞在浅浅的笑容里慢慢舒展,我知道,一块石头落地。其实,如今的学费昂贵的很,离弟弟一万多元的学费差的远那,好象我只能对李婶那么说。

  想不起是那位哲人说的:心可以有角落,爱却没有终点。李婶走后,我沉思良久。似乎有条路我要开通。因为我不想我错误的决定而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然后,拨通远方李婶儿子的电话:小弟,如果可以请允许我分享你的阳光和雨露。

  家事的散文 篇8

  家事

  婆家的事也是家事。

  说是家事,其实就是公公的事。公公一生争强好胜,从不轻易服人。公公略识些字,在村里当过民办教师,故而常以“文化人”自居。可是在那个生活艰苦的年代,仅靠民办老师的那点微薄的工资,哪里能支撑一个家?所以,这民办教师的工作公公没干多久就不干了。常听老公说,因为孩子多,他小时候家里条件又不太好,为了支撑这个家,公公年轻时吃了不少苦:磨过豆腐,扫过盐土,还当过走街串巷的小货郎……一家人在公公的带领下辛勤劳作,硬是盖起了村里第一座“两层小楼”(那时候的楼房,其实就是高一点的瓦房)。

  后来,凭着“文化人”的资格,公公当上了生产队长。大姐说,也就自从当了这个生产队长,曾经很能干的公公一天天的懒惰起来。我嫁到他家时,公公已经是家里一个好吃懒做又固执不化的人人嫌了!——尽管在村里他还算一个比较世面的人物。

  清楚地记得,我结婚那年的夏天,我那个刚刚十九岁的小叔子就因为忍受不了公公的粗暴偏执蛮不讲理,一气之下喝了农药不治而亡。自此,一家人对公公的厌烦积怨简直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小叔子的离世,家里人的.埋怨,不但没有让公公反省,他反而变本加厉,甚至干脆破罐子破摔了——谁也不顾,唯我独尊。不过,在家里人眼里混世魔王一般的公公却很注意自己在街坊四邻中的“威信”,他始终没忘自己曾经是生产队长,还当过老师,是“名副其实”的文化人。也正因为如此,在家里不可一世的他,却从来不对我高声大气,而且每每遇事时对我的意见一向表示赞同。

  不知道什么原因,前几年公公忽然莫名其妙地爱上了养鸽子,应该说简直达到了痴迷的程度。方圆数百里,一旦听说哪里有名鸽,必定前往,不惜重金收买。公公只买不卖,没过两年,家里就成了鸽子的世界。不知道的以为他真是养鸽子的行家,其实他纯粹是滥竽充数。——他常常盲目地参加赛鸽:先是不假思索不管三七地给人家汇去几千元的参赛费,然后将二三十只两三千块一只的鸽子放出去参赛,结果往往是不但没有得到参赛结果,而且使二三十只名鸽不知去向,所剩无几。所以我们都不主张他这样毫无节制地滥养。

  因为鸽子,原本还算厚实的家底儿,短短几年也因为鸽子开始接近贫困线;因为鸽子,夏天鸽粪臭气熏天,弄得四邻“怨声载道”。这样一来,不但我们自家人就连亲戚朋友街坊四邻都竭力劝说他有爱好不错,但要注意适可而止。可是,不管是谁,只要一提这事儿,说轻了公公听而不闻,再说他便会火冒三丈。

  对于公公的固执己见,婆婆和老公他们姊妹几个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他有多余的钱买更多的鸽子。公公和婆婆及子女间的关系也便一直不怎么融洽。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了好几年。

  三年前五月的一天,正在街上与人闲谈的公公突然晕倒,虽然大哥他们及时送公公去医院治疗,但依然没能使公公痊愈。从此,曾经极其霸气强势的公公成了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重度瘫子。如今生活不能自理的公公,昔日里的霸气强势一下子荡然无存。可以想象他忍受着怎样的痛苦!

  而自打公公患病以来,让我感触最深的是:亲情,血浓于水的亲情。——尽管之前老公他们姊妹几个那么讨厌公公,可这一病,他的每一个孩子都能悉心地床前尽孝。婆婆更是不离左右地全心全意照顾他。而曾经唯我独尊的公公如今是看见子女们就泪流满面、含混不清地呜呜。我想,他这不仅仅是因为病痛,更多的是因为承受不了这个心理落差,也有对自己过往的追悔。

  可是,即便有家人的悉心照料,三个星期前,公公的病情还是恶化了——他突然神志不清,连饭都不吃了。大哥连忙打电话给老公,哥俩立刻将公公再一次送进了医院。医生诊断,公公新增了冠心病、高血压、脑血管几乎全部堵塞。去医院,看见人事不省的公公脸上、胸口满是各种管子,就连吃饭都靠插胃管了!

  一天到晚的输水,老公他们姊妹几个轮流照顾。二十多天过去了,公公好容易有了意识,知道睁眼看人了,但是依然靠插胃管吃饭。今天,老公从医院回来,说医生通知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这就是说,今后的公公只能靠插胃管吃饭度过余生了!

  曾经那么霸气的一个人,这样的日子还剩多久?

  家事的散文 篇9

  家事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2018年去了一半,在时光的过往中,总有些事情烙印在记忆里,或许是因为重要的变故,或许是由于对于家庭的影响较大,而家对于每个人来说,则是不离不弃温馨的港湾。有句话说得好:“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于是,一些或大或小的往事重又浮现在眼前。

  此时,窗外"轰隆隆"的雷声再次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这雷雨交加的早晨,似乎又把我拉回到了去年十二月一日的那一天,家中最仁慈的家婆,竟然在侍弄菜园的蔬菜时折断了腰,家婆年已八旬,家里能来的兄弟姊妹全都来了。亲人们万分焦急,惧怕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会到来。吉安的亲戚通过微信群、电话传递着浓浓的关怀,并且不远千里过来探望,远在河北、浙江等地的亲戚都打来电话问候,了解具体情况,全都心系在家婆一人身上,家人、亲戚之间彼此说到的都是这件事。家婆瘫倒在床上,不停地絮叨着她摔伤的情况。她说,她在菜园搬弄一块小石子时,不慎摔了一跤,立刻疼痛蔓延全身,她忍着剧痛爬起来,支撑着身体慢慢移动,好不容易地回到了家,然后,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静等亲人回来。随着,我们拨打了120救护车,护送家婆到了县人民医院。

  那段时日,回想起来,家里的人停止了所有的事情,兄弟姊妹之间轮流陪护在家婆的病床旁。我的脑海重又浮现在医院的场景,病床上挂着吊瓶,那插入吊瓶的输液管药水点点滴滴输入家婆的血管中,而病床上的家婆仍然是慈祥的,脸上挂着笑容。她说:“我的腰断了,全身不动都很痛,更不要说翻身了。”说这话的时候,意味着什么呢?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却又意料不到有什么意外。主治医师详细地给家婆作了诊断,也拿出了具体的治疗方案。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但是,在亲人眼里,我们做儿女的也有一颗眷眷的心。此刻,家居医院家属区的母亲也来到了病房,一番询问之后,母亲凭着自己多年行医的经验,也给了我们一些治疗家婆伤病的方法。

  过了几天,家婆的伤势略有好转,家中大人、小孩都“嘘”了一口气,陪护家婆成了我们这些日子的家常便饭。现在,家婆日渐好起来了,脸色也红润起来了。闲谈的时候,估算了日子,家婆住院三个多月出院,回到家里,再卧床静养三个月,主治医师建议给她带上专用的护腰具,帮助她站起来活动筋骨。半年过去,家婆居然能倚着一个拐杖走动了,再过了一、两个月,她行走自如了。

  今年五月上旬,我们陪着家婆再次到医院复查伤势情况,在县人民医院影射科,家婆做了CT拍片腰部和脑部检查,进行了磁共振透视,身体恢复得很好,同时也查出患有高血压和轻度脑梗,于是,医师对症下药,开出了药方进行诊治。

  而今,在眼前,我们庆幸地看到家婆仍然是那样仁慈。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还是那么瘦,脸上徒增了很多皱纹,她行动迟缓,腿脚由于高血压症状,有时也用不上劲,身体也逐渐出现了老年人的一些症状,听力不济事,常常是我们说话,她仍然没听见,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们也要给她道个明白。然而,她还是习惯往家居前面的菜地里去。在菜园地,春天,她播下种子,马铃薯、辣椒秧、毛豆等等。只要有了那块菜地,就有了家婆快乐的天地。无论春夏秋冬,刮风下雨,那块菜地在家婆的侍弄下,菜绿花艳,挂果飘香,郁郁葱葱,我们也时常去菜园除草、摘菜。这个时节,菜园又是一派丰收的景象,毛豆结满豆荚,蕹菜绿油油地舒展脉叶,茄子披着紫色的衣裳,青椒也长出了长长的尾巴,还有那仍然嫩绿的扫苕草迎风飘扬……而垄边的溪水不停地流淌着。

  春天过去了,夏天披上了茂盛的艳装,妆点着庄稼的每一个角落,让大地重又焕发着迷人的色彩。在这样的季节,我再次眺望远方,那高耸入云的崇德楼气宇轩昂,礼仪、文明之邦的安福,虽然有家的劳形隐遁摧残着我们的心智,但是,蒙岗岭依然是那么树茂苍翠,泸水河终年有涓涓细流贯穿县域全境,润泽着万物生灵。走过去的点点滴滴,是我们凝结岁月的酸甜苦辣,往昔再回首,今又重开颜。家依然是那个家,只要岁月静美,一切尽在其中。

  家事的散文 篇10

  家事

  和多年以前的惯例一样,只要到了学校假期,老爸和老妈都要设法把咱家小子带回老家去,过些养尊处优的生活。所以每年只要到了学校放假,咱家那小子也就把回趟老家作为必须的任务,自愿同意回老家去,陪爷爷和奶奶一起,共同创造些天伦之乐。

  我的老家是在一个刚刚修通公路的小村子,但经常通路不通车,离公路的站头还要走上一两里山路。车子辛辛苦苦地爬到山脚下,再往上走,就得靠两条腿了。所以每次回家,都害怕带东西,大包小包的,既麻烦又累得够呛。由于村子很小,才二十来户人家,有姜姓,有黄姓,最多的当然是我们这姓氏了。我家当年的人口是全寨最多的。因为人口是最多的,所以过的日子也是全寨最穷的,穷得至今我都无法忘记。

  改革开放之前,我就受够了穷的酸气。想起那个时候,由于我们兄妹全部上学读书,家里没有大劳动力抢工分,只有看有劳力的人家的脸色过活,实在是窝囊之极。童年的日子,就是好不容易地在学校饥饿的窗口里,伴着路边发黄的树叶,不知不觉地长大的。后来,我们兄弟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家门,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开始那几年,兄弟们还能在农忙时节回到家去,帮助家里弄些简单的农活。但是越到后来,回家去的机会和理由也就越来越少,家里就只剩下老爸和老妈,一直在守着那个叫做家的地方,直到现在,都一直舍不得离开。

  这些年,我们一直出门在外阿混,很少有机会回家。再说,那个小村子离现代生活越来越遥远,几乎都失去吸引我们的能力了。这些年来,只是在清明节和春节的时候,在老爸和老妈的左一道电话右一道电话的催促下,才慢吞吞地回到家去。记得我离开老家已二十多年的时间,大都还是坚持回家扫墓和回家过年。就像08初春那样的雪凝天气,我都还是在安排完单位的公事后,在农历12月29的下午,才冒着冰冻赶到家里,和家人一起过年。当我下车的时候,一家人早都赶到寨脚的公路边等待,堂叔拉上自家的马,帮我搬运年货。那个时刻,一种回家的感觉由然而生,心里长出许多许久未有的湿润。

  前那些年,农村土地承包的时候,家里承包了很多的田和土。按理说,凭现在我们兄弟的情况,基本不用在家种田也可以正常过小日子的了。完全用不着再去过度的劳累,去挣那几筐汗水换来的谷子。早些时候我曾经劝过老爸,不用再去种田,如果不愿意离开老家到外面去住,就在家里过些不种田的轻闲日子。但老爸却说,不种田就不像个家了,如果我们家不种田,我们就没有机会讨别人帮忙;我们家不讨别人帮忙,别人家也就不好意思讨我们帮忙。久而久之,临里的感情就会疏远,就不会互相来往了。再说,自家种点田,有点活干,也不觉得慌闷,还可以锻炼身体。如果风调雨顺年景好,还可以养上百十来斤田鱼,也蛮有情趣,何乐而不为呢。因此,老爸把家里的稻田路远的都留给堂弟们耕种外,把路程近些的两丘田留给自己锻炼身体。每年仅买种子,买化肥,买农药,请人栽秧收割的费用,早就超过了收获的几筐谷子,但老爸仍然乐此不疲,有空就去整沟看水,兴趣不已,感觉十分划算。

  除此之外,老妈每年还要喂养两头肥猪。一头猪一般是在农历11月份就找人帮忙弄了,把寨上的大男细女都请来家里吃泡汤,算是对寨上人平时相互帮忙的感谢。剩余的猪肉就烘烤成我们地方的特色腊肉。我们兄弟回家过年,返回单位的时候,老妈就把烘好的腊肉分成几份,平时人客多的多带一些,人客少的则少带一些,三下五去二,就把老妈一年的劳累瓜分完了。还剩下的另一头猪,就留等到我们寨上所有外出的兄弟们全部回到家的时候,全部集中归来,亲自宰杀弄了,吃个新鲜泡汤,再剩下的就是全家过年时的用品。有一年过年的时候,我曾劝老妈说,不用再喂猪了,喂猪太劳累,再说一头猪也值不了几个钱的。不曾知道,老妈却说,我一年喂一头猪,不是图几个钱,我知道现在你们都有点钱了,也不在乎钱多钱少。只是现在趁我们都还能做点劳动,我们就自己在老家住,每年帮你们几兄弟喂一头猪,过年的时候,你们弟兄才会都回家来,一家人团聚,才像过年的样子。如果我和你们弟兄哪个住了,你们弟兄过年就分开过了;一分开后,弟兄的情份也就淡了。一席简简单单的道理,说得我们这些平时里铁石心肠的大男人心里酸溜溜的,好久都不是个滋味。

  所以直到现在,每一年的冬天,不管天寒地冻,或是刮风下雨,我们兄妹不论是在天南地北,不论钱多钱少,都得要携家带口,赶回老家去过年。春节前后那几天,家里打麻将的,搞后勤的,走村窜寨应付吃客饭的,按照特长自然分工,爱好各有不同,人才应有尽有。已经把原来的一桌人吃饭发展到现在的满满两大桌子。那个时候,老爸和老妈就停下手头的活路,义不容辞地坐在沙发上,一边陪看几个小字辈承包的动画片的电视节目,一边抓住机遇享受着荣升老太级别的快乐。一家老少四代同堂,其乐融融,令周边寨上的邻居们羡慕不已。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也就不再强求老爸老妈和我们一起居住。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或多或少往家里带些小钱,作讨人或者请人帮忙弄些农活,买点果品和人情礼物的开支。再就是不时在电话里交待,平时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太过劳累了等等一大堆无用的废话。我对老爸老妈说,现在社会开明,百姓生活好了,你们老人的任务就是好好活着,好好享受,多活一天是一天,多活一年是一年。只有你们的身体好了,我们在外也才能放心做事。有你们的健在,就有我们的根,也就有我们的家啊。

家事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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