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诗

时间:2014-05-09 01:48:11
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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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诗_1500字

  一别机杼

  入夜,无眠。一盏昏暗的灯在潮水般的夜色中闪动着。墙角边传来了蛐蛐的呻吟,极富有节奏感的织布声突然刹住,只留下死亡一般的沉寂,透过薄薄的窗纸,飘来了阵阵若有若无的叹息。

  与此同时,另一房间内,一老人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几天前的清晨,几品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踏雪而来,立刻冲乱了小村居民的生活规律。战争的号角又吹响了,又进入了一个血染黄沙,阴风卷地的死亡时代,一批批的军士客死沙场,身首异处,血,静静地里流淌着,蔓延着,一个个呆滞眼神承载着太多的没落与不甘,注视着那风云突起,亡灵聚集的苍穹,经血染的折断旗帜仍顽强的挺立在惨淡的风中,在一片血腥中飘摇着。

  自己是女儿,没有长兄,家中只依靠老父种地度日,如果老父去了,那这个家,该如何是好啊!可是自己又不是男子,不能代替,那……

  毅然放下手中的梭子,什么也无法改变已坚定的信念,骏马,鞍鞯,长鞭,盔甲,代父走向沙场。

  策马扬鞭,那伫立在门前远眺的佝偻身影早已模糊,那亲切的呼唤也消逝在风中,木兰从此替爷征。

  二战沙场

  骏马长嘶着奔向远方,滚滚黄沙迷湿了双眼,帅旗被不甘的风撕扯地猎猎作响。

  月夜,静如水,寒如冰,厚厚的落叶上结了一层霜。一队队飞鸟惊慌地逃离了丛林,慌乱的鸣叫回荡着,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一队由火把组成的长带盘旋在山间,悄悄地移动着,眨眼间山谷中恢复了先前的平静。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她疲惫面孔。

  听不到那声声亲切的呼唤,看不到那冉冉升起的炊烟,闻不到那阵阵飘散的泥土芳香。代父从军,这苦岂是一弱女子所能忍受,战士也许会设想,她是一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可谁知她竟是一个未吃过多大苦的这般奇女子。从没动手杀过一只鸡,此时此刻却义无反顾地置身于刀光剑影中,那心情,怎能一个愁字了得?

  风餐露宿急行军,山风给了她力量,泥泞坎坷的山路锻炼了她的脚力,长矛做使她的手结了一层硬茧,她在改变着自己。

  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敌军冲了出来,立刻杀声震天,飞矢如蝗。天阴暗了下来,手中的长矛挥舞着,敌兵又涌了上来,血,染红了双眼,一个又一个人倒下了,麻木而空洞,血液不断流出,沙场上宛如开满了鲜红的曼陀罗,那扎根于地狱的诡异花朵,以至于分不清敌我,见多了死亡,也就习惯了生命的.流逝,麻木了,那纯洁的心,惟有那明亮的眸子,在不断颤栗着,她还是那个柔弱的女子。

  尸首遍野,狼烟滚滚,那用鲜血染成用鲜血铸就,用鲜血维护的帅旗依旧在风中不倒,血色的曼陀罗仍妖娆得开着,相传,它的根下埋葬的死人越多花开得就越妖艳,鸣金,收兵,大获全胜却损失惨重。

  失去了主人的马匹迎风长嘶,如泣如诉,背上那威武背影猝然消失,使它们看起来如此单薄,又如此孤独,凄惶。

  日升月沉,草木枯荣,繁花如同身上的纤纤素衣,一簇一簇抖落,那些倾国倾城的女子依然在编织着如梦的歌舞升平,那些快马平剑的少年依然奔驰在空旷的风尘之上,苍穹之下蓦然回首而路的凄惶与悲壮,谁知道那飞扬的长袍和闪电般的剑锋之下曾埋葬了多少等待的目光,以及多少清晰地毫发毕现的回忆。

  可是,人去楼空物是人非,那挺立在风雪中的竹子依然苍翠如玉,只是那些死去将士的面容已经模糊地氤氲开来,如同终年不散的雾气,模糊地如同前世……

  月,明亮皎洁,那个瘦弱的士兵木兰只身一人,坐在那萋萋荒草中,呆呆望月,不知道爷娘怎么样了,今年庄稼的收成怎么样,小弟小妹能不能帮上忙了?入秋了,天气转凉了,家里人有没有多加几件衣服,阿爷腰疼得老毛病有没有再犯,弟弟有没有再惹事……月亮没有给出任何答案,叹息声被旷野的风掠走,木兰又走回军营。

  异地,也有四颗心无时无刻不想念着木兰,她是不是打了胜仗,有没有受伤,能不能坚持住,爷娘每天都要去城口望望,风雨无阻,思念是他们之间无止境的联系……

  三归家乡

  两军对垒,多少战役,多少彻夜无眠的思念,却是“羌管幽幽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完全的胜利,却姗姗来迟,而今天,仿佛踏了一个惊雷,又如同半空中一个霹雳,半天,才都缓过神来,全军上下战士欢动,马不停蹄地回京朝圣,接受封赏,问及木兰时,木兰却出人意料度说:“愿骑上千里马,早日归还故土。

  归心似箭,爷娘互相搀扶迎到城门,白发根根都记载了太多太多对女儿的思念,弟弟地丢下农具,急奔回家去,不顾跑掉的鞋,把刀磨地霍霍作响,杀猪宰羊,小妹连忙收拾一新,不断向门口望着,一丝焦急浮上眉头。

  一个黑点越来越近,那高头大马上坐的,不正是他们朝思暮想的女儿么,木兰终于归来了,两位老人兴奋地踉跄着向前跑去,老泪纵横,湿润了每一条皱纹,银丝上闪烁着欢快的阳光,随风快乐摆动,颤颤巍巍地,混浊的泪滴在土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连成一串。木兰翻身下马,扶住爷娘,一切似乎定格了。爷娘拉着她的手,用力攥着,生怕她在离开,瘦了,黑了,一个劲乐呵地唠叨着……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织机孤独地靠在墙角,布满灰尘,把房内的东西都用手摸了一遍,道出了那说不尽的千言万语,无休止的思念,穿上以前的衣服,出来面见伙伴,“同行了这么多年,竟不知道那个瘦弱

勇敢的士兵是个女子”!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木兰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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