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乡情手抄报:故乡情
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位于湘中一片丘陵之中,从家门出发走到娄底至双峰的S209省道,需要半个多小时,现有村级水泥公路相连。故乡算不上富裕,却也绝不是贫瘠之地。郁郁葱葱的山峦,富饶肥沃的田土,得天独厚的水资源,让乡亲们一直不愁口中无食。
爷爷奶奶早已作古,爸爸妈妈十几年来一直和我们同住娄底,习惯了城市生活。小叔小婶去了广东佛山堂妹家,堂弟堂妹亦在外谋业,老家只有大叔大婶一直坚守。我们也只有在春节或叔婶和一些近亲过整十生日、办红白喜事才回家凑凑热闹,容沐一番亲情。
车在老宅前缓缓停下,我提上果品,先到叔婶家报到。大叔去了田间,大婶似母亲一样亲和热情自不必说。和我们同车而回的堂弟和侄子赶紧去找大叔。趁这当儿,我来到了屋外,漫步在曾经熟悉的阡陌之间,凝望不远处黛青的山峰、粉红的桃花,洁白的梨花,金黄的菜花、碧绿的田野,鳞次栉比的小楼,以及自家那几间早已放弃修葺的土砖老房,不禁思绪万千……
从记忆深处最先涌现出来的,是奶奶那和蔼慈祥的面容。遗憾的是,在我刚成家的第二年即1988年秋天,因为疾病奶奶永远离开了我们,去了遥远的天国,让我那个曾经特别想要孝敬奶奶的心愿一直搁浅。爷爷去世早,奶奶不辞辛劳,勤俭操持,拉大了爸爸兄弟姐妹6人,并为他们建立了幸福的家庭。我出生的时候,小叔和姐姐已经12岁,大叔和小姑妈亦正值青春年少,尽管普通农家生活并不富裕,可我从小便特别受宠的感觉一直记忆犹新。尤其是奶奶,待我几乎到了娇宠的地步,不仅好吃好喝的留给我,即使我做错了,挨骂的`也总是叔叔、姑姑和姐姐,爸爸妈妈责骂我,也必有奶奶出面作“保”。小姑姑出嫁以后,冬天我一直陪着奶奶睡觉,意为奶奶“暖脚”,可每次都是奶奶先将我的小脚抱在她的胸前。那份甜蜜现在回想起来依然那么沁人心脾!初二的时候,学校组织去伟人故里韶山参观,我带着奶奶和爸妈的千叮万嘱,第一次出了远门。在韶山,我买了奶奶从没吃过的银丝卷、酥油饼、包子回家,还特意为奶奶买了一根手杖,奶奶逢人便夸;1983年毕业后我到百纺公司做会计,有机会买一些低价日常物品,每次带给奶奶,奶奶都高兴不已,总夸孙女儿既出息又孝顺。然而,奶奶,您可知道,您的孙女儿真有能力孝敬您的时候,只能遥望着苍天后土,喟然长叹!奶奶,您在天国可好?您的孙女真的很想您!已经很久没来看您了,待会儿我会和爸爸、叔叔、弟弟他们一起来您墓前焚香叩拜!
我信步走着,曾经通往邻村和远处田垅一条两尺宽的主道,被深深的青草挤成了只有巴掌宽的一条羊肠小道了。抬眼望山,仿佛山越来越矮;放眼看田,仿佛田越来越小;近处一口曾经认为很大很长
的水塘,仿佛也变得又窄又短……唯有那份亲切熟悉的感觉,愈发浓烈。蓦然,曾经和小伙伴们一起在山间牧牛、拾柴的欢笑声,从静寂的山谷腾起,在耳际回荡;对面山脚下柏杨塘的坝基上,我和只长我几个月、又住我家隔壁的堂兄,一边牧牛,一边为天上变幻莫测的云彩形状争得面红耳赤的情景,亦历历在目;一群小伙伴你追我赶的插秧比赛,多快好省的割稻比赛……一幕幕仿若眼前。记忆里的春天,田野到处都是一垄一垄开满紫色或红色的肥草花,漂亮极了!春耕时,经犁田会把这些肥草花翻进泥里,便是最好的有机肥。可如今,除了不多的几丘油菜田外,绝大部分田土都荒芜了,一丛丛杂草覆盖着曾经的良田,我禁不住阵阵心疼。可会挣钱的乡亲,早已不做这投入多产出少的种田买卖,能怪谁呢?近处的这口水塘叫朱家塘,曾经一直是我们的“命根子”,全队大部分人的“吃水”都由它提供,我们总在这儿挑水、洗菜。这口水塘里,还发生过两次让我一生难忘的经历:一次是春节后带表妹扯猪草,表妹落水,我懵懵懂懂下水救她;另一次是自己为了扯到塘边几兜又肥又嫩的青草落水了,吓得堂兄四处找人才把我拉上来。虽然两次都有挨骂,可回想起来竟也那样地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