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与安南的外交关系
朱棣出兵安南的决定与郑和下西洋战略意图的实现有着密切的联系。有学者认为朱棣“郡县安南”的决定过于草率,指责他忘记了祖训中“得其地不足以供给,得其民不足以使令”的告诫。
若如此兴师动众仅仅为了给安南一个教训,那确是草率的和不负责任的,但事实告诉我们,朱棣“郡县安南”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有着更深层次的战略考量,那就是实现明朝在中南半岛的军事存在,与郑和船队遥相呼应,从陆路和海路共同巩固西洋朝贡体系。
安南地处中国人陆与中南半岛的连接处,可以允当明朝经略西洋的跳板,地理位置极为重要。“郡县安南”后,明朝可以更容易地控制中南半岛,近可制占城、暹罗、真腊诸国,远可控满刺加及半岛附近的苏门答刺、旧港、瓜哇、泞泥等国。郑和船队的存在是暂时的,明朝交趾省的存在是长期的。成祖谓人曰:“安南黎贼悉己就擒,南海之地廓然肃洁。”正道出“郡县安南”最直接的影响。
越南学者认为,明朝郡县安南后将它“变成一个作为与东南亚和西欧各国船舶往来通商的根据地”。“郡县安南”大大提升了明朝对南海的控制力和影响力,为郑和下西洋的顺利进行提供了保障。
另外,安南作为一个肆无忌惮挑战明朝宗主国地位的典型被兴师问罪,并被纳入明朝的直接管辖,这对西洋番国起到了杀鸡做猴的警示作用。事实上,成祖在郡县安南后,曾多次以安南之事警诫、震慑不安分的番国。“问罪之师”、“安南之鉴”震慑诸国的效果很显著。
“郡县安南”与“郑和下西洋”同为永乐对外关系中的大事,然而后人对二者的评价却截然不同。前者被认为是朱棣外交活动中的重大失误,后者被认为是震惊世界的壮举。如果孤立地看待它们,好像确实有道理。“郡县安南”最终以失败告终,“郑和下西洋”则促进了中国与西洋地区的经济文化交流。但是,若将“郡县安南”与“郑和下西洋”两件人事联系起来看,朱棣“郡县安南”的战略意义不可低估。
明朝朱棣将安南国设为、交趾布政使司。1407年,明朝为恢复陈朝,出师越南,推翻了胡朝,并在越南交阯布政使司地图设交趾布政使司(永乐五年设立),对越南进行直接统治。
永乐五年(1407年)置交阯承宣布政使司,治交州府,辖交州府、北江府、谅江府、三江府、建平府、新安府、建昌府、奉化府、清化府、镇蛮府、谅山府、新平府、演州府、乂安府、顺化府、太原直隶州、宣化直隶州、嘉兴直隶州、归化直隶州、广威直隶州。
永乐六年(1408年)六月一日,明廷正式下诏书,把“安南”更名为“交趾布政使司”(行省),设布政司、按察司、都指挥使司,吕毅任都指挥使司的都指挥使(负责军务),黄中为副。太原直隶州、宣化直隶州分别升为太原府、宣化府。
永乐九年(1412年)末,置宁化直隶州。
永乐十三年(1415年)置升华府;降演州府为演州直隶州。
宣德二年(1427年)废交阯布政司。然而之后史多的事实证明,宣德“弃置交趾”所造成的消极影响是长期的和致命的。这一事件沉重地打击了明朝在西洋地区的国际声望,动摇了明朝的宗主国地位。失去了安南意味着失去了西洋,这一点恐怕是朱瞻基也没有料到的。
然后,1431年农历正月五日,黎利接受明朝册封,安南从此扰边不绝。
成化年间,西厂厂公汪直,以安南黎灏被老挝击败,欲乘间取之。言于帝,索永乐间讨安南故牍。大夏匿弗予,密告尚书余子俊曰:‘兵衅一开,西南立糜烂矣。’子俊悟,事得寝。
公元1527年,后黎朝权臣安兴王(越南语:An Hưng Vương)莫登庸(MạcĐăng Dung)胁迫黎恭皇(LêCung Hoàng)禅让,改元明德,仍以升龙为都,建立莫朝(NhàMạc)。时任黎朝右卫殿前将军的阮淦,在莫登庸篡位后率族人逃入哀牢,招兵买马图谋复兴黎朝。
1532年,阮淦在哀牢寻获黎昭宗的幼子黎维宁并拥立为帝,是为黎庄宗(LêTrang Tông),在南方的清化与北方的莫朝对抗,越南大乱。
1529年末,莫登庸让位给太子莫登瀛。翌年正月,登瀛正式即位,是为莫太宗,改元大正。登庸自称太上皇。1537年,黎庄宗遣使北京陈述莫氏篡位夺权,请求明朝讨伐莫氏。
次年,明世宗(嘉靖皇帝)任命仇鸾为都督,毛伯温参赞军务,屯兵镇南关,准备入越攻莫。大兵压境,1539年3月,莫登庸遣使至镇南关请降,将安南土地册及户籍献于大明。
1540年十一月初三,莫登庸与大臣数十人自缚跪拜,入镇南关向明朝官员纳地请降,明朝将安南国(越南语:An Nam quốc)降为安南都统使司(越南语:An NamĐôthống sứty)从属国降为属地,改其十三道为十三宣抚司,各设宣抚、同知、副使、佥事,听都统黜陟。
命莫氏为安南都统使秩从二品,世袭,三年一贡。名义上越南再入中国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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