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汪伦改写(一)
初春小雨,细密地如牛毛般纷至沓来,柔软地如秀发轻拂过脸庞。寅时时刻,黑暗仍旧霸占着世界,空气弥漫着泥土的芳香,沙沙的雨声将黑夜衬托得更加静谧。
朦胧中,一位身穿藏青色长衫,气质非凡的男子撑着油纸小伞伫立江边,眉眼中透出说不尽的眷恋。随着他的视线望去,一座小小的农庄隐藏在夜色之中,庄上的招牌依稀可辨几个字:汪家庄。男子长长望了一眼庄子,身后的船夫招呼着:“客官,该启程了,要不就赶不上前面的镇上打尖儿了。”男子恋恋不舍地别过头,叹了一口气,缓缓走上了船。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呼喊:“太白兄,请留步!”一个身着白色长衫,衣襟飘飞的中年男子正朝这里奔来,他身后有一左一右两名小仆,手上都拿着酒。男子惊喜地回过头,没错,他正是大名鼎鼎的诗仙——李白。李白似惊似喜地说:“汪伦兄,你怎么来了?”“太白兄,在下来迟了。兄台能否赏脸,与小弟一同饮下这碗酒再行呢?”说罢,便从身后小仆那取来一坛酒,二人席地而坐,对酒当歌。汪伦唱起了歌“”朋友一生一起走,一生朋友你会懂。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美酒……”
李白听罢,仰天大笑。“汪伦兄,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的照顾,小弟在此多谢了!”汪伦面露不豫:“哎,太白兄言重了,情深不言谢,咱俩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显得多生分啊!”?“那好,”李白哈哈大笑,端起酒一饮而尽,“汪伦兄,你还记得我们在桃花潭边吟诗作乐的时光吗?那潭水深不见底,水底散发着幽幽的光,可是在下看来,那潭水再深也深不过我们之间的情谊啊!”“太白兄,有你这番话,小弟心里受用得很啊!可如今兄台即将远行,在下着实不舍啊!”言毕,他挥了挥衣袖,擦去嘴角的酒渍,拱手作揖,说:“太白兄,你事务繁重,在下纵有再多不舍,也不敢耽误您的时辰,您还是早早启程吧!”一旁的船夫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挥了挥手中的船桨,点头附和道:“这位爷说得对,客官您还是早点行吧!瞧这时辰都快近卯时了。”李白望了望天,天色微霁,东方正有一束金色的光芒正在慢慢透过云层。他拱了拱手,泪眼朦胧地说:“汪伦兄,在下先行一步了,再会!”说罢,登台上船。
天空渐渐明亮起来,汪伦望了渐行渐远的小船,泪再也忍不住滑落了下来,他凝望着远方,白色的衣袖被风吹得飘了起来。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东方的太阳绽开了笑脸,汪伦凝视着远方水天相接之处,默默地念着:“太白兄,再会!一路保重!”
赠汪伦改写(二)
“铛铛——哐!”此时已是寅时了,月色变得黯然,我在江上已经等候多时,看着雾气越来越浓,汪伦,他怎么还不来?船夫又在催了:“客官,再不走,赶不到下一个馆驿了。”我停顿了一下,背对着他,轻轻地说:“再等一刻吧。马上,就该来了吧!”
我表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心里焦急地想:他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呀!
我一挥衣袖,立在船头,眺望着远处的江水,由于此时雾气太大,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什么也看不清,江面上一片寂静……
“君子今日惜别,不知何日再相见……”一阵高昂爽朗的歌声掠过我的耳边,近了,更近了……
一定是汪伦,一定是他,我就料到他会来为我送行的……
雾色朦胧中,只见汪伦兄穿着浅蓝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根紫色丝绦,佩着一把长剑,还是这般玉树临风、倜傥不羁,正潇潇洒洒向我走来,身边还有一个小童,挑了两坛美酒。近了,更近了……
我高兴地一拍船夫的肩膀:“来了,他来了!”
我整整衣袖,急急地下了船,走到汪伦面前道:“汪伦兄啊!等得我好苦!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这是什么话?我汪伦男子汉大丈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阻挡我来送行。我怎么会对李白兄食言呢?”汪伦豪放地笑了,有他在,气氛总会显得那么热烈和融洽。
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雾气也慢慢地淡了。
“君子里边请。”我请汪伦到船里坐下。
“在你家打扰了数日,让您劳累了。”我端起一杯酒说,“这次我乘兴而来、兴尽而返,很高兴能交到你这样的好朋友,咱们兄弟俩今天就大饮一番,痛痛快快地分别!”“好!你我思想性情相投,皆是同类之人,我很佩服李白兄的文采,尤为钦佩李白兄的洒脱呢!”汪伦说着,就端起一大碗好酒一饮而尽。“好酒啊!童子,给我再来一碗!”说话间,我们已将一坛酒都饮尽了。
“汪伦兄啊,难得遇到知己,兴趣相投,今日与君分别,有多少话要对你说,如这涛涛江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