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
    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
    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
    参考资料: 1、语文出版社教材研究中心.语文.八年级.下.北京:语文出版社,2003.1(2013.12重印):177
  • 译文
    刚满十五岁的少年就出去打仗,到了八十岁才回来。
    路遇一个乡下的邻居,问:“我家里还有什么人?”
    “你家那个地方现在已是松树柏树林中的一片坟墓。”
    走到家门前看见野兔从狗洞里进出,野鸡在屋脊上飞来飞去,
    院子里长着野生的谷子,野生的葵菜环绕着井台。
    用捣掉壳的野谷来做饭,摘下葵叶来煮汤。
    汤和饭一会儿都做好了,却不知送给谁吃。
    走出大门向着东方张望,老泪纵横,洒落在征衣上。

    注释
    始:才;归:回家。
    道逢:在路上遇到;道:路途上。
    阿(ē):语气词,没有实在意义。
    君:你,表示尊敬的称呼;遥看:远远地望去。
    松柏(bǎi):松树、柏树。
    冢累累:坟墓一个连着一个。冢(zhǒng),坟墓、高坟。
    累累(léiléi):重积貌;众多貌。
    狗窦:给狗出入的墙洞。窦(dòu),洞穴。
    雉(zhì):野鸡。
    中庭:屋前的院子。
    旅:旅生,植物未经播种而野生;
    旅葵(kuí):葵菜,嫩叶可以吃。
    舂(chōng):把东西放在石臼或乳钵里捣掉谷子的皮壳或捣碎。
    羹(gēng):用菜叶做的汤。
    一时:一会儿就。
    贻(yí):送,赠送。
    看:一说为“望”。
    沾:渗入。

    参考资料: 1、语文出版社教材研究中心.语文.八年级.下.北京:语文出版社,2003.1(2013.12重印):177
  • 刚满十五岁的少年就出去打仗,到了八十岁才回来。
    路上碰到一个乡下的邻居,问:“我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说)“从远处望去,你家就在那个松柏环绕着的坟墓中。”
    走到家门前看见野兔从狗洞里进出,野鸡在屋脊上飞来飞去,
    院子里长着野生的谷子,野生的葵菜环绕着井台。
    用捣掉壳的野谷来做饭,摘下葵叶来煮汤。
    汤和饭一会儿都做好了,却不知送给谁吃。
    走出大门向着东方张望,老泪纵横,洒落在征衣上。
  •   《十五从军征》,是一首暴露封建社会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汉代乐府民歌,反映了劳动人民在当时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这首诗描绘了一位少年从军65年返回故里时家破人亡的情景,揭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给劳动人民带来的苦难。也同时说明了作者讨厌战争,渴望和平,关心劳动人民。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主人公的思想脉络由六十五年的征战生活进入邈邈旷野、漫漫古道,对亲人家园的现状由茫然无际的想象到急切地、盼知又怕知地询问,读者由开头两句诗展开的遐想的翅翼也在主人公焦急的劈头问话声中收束。,一句“家中有阿谁”的追问,推出了作品的聚光点——家。六十五年了,岂敢奢望家人安然无恙、亲人健在?能有一二幸存者已是不幸中之万幸了。所以他只问,家中还有谁侥幸苟活人世呢?可是,“乡里人”的回答却如站在雪地里浇下的一盆冰水:“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在这动乱的年月,我的亲人们竟无一幸存者?多少年来积压心底的感情,向谁倾诉、向谁表达啊?唯有那青青松柏、垒垒坟冢吗?那,就是我的家吗?不,不,不可能!

      摆在他面前的现实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遥看到近见,满眼更加荒凉凄楚的景象。作者没说室空无人,而是抓住野兔见人钻进家畜窝中自以为得所,野鸡惊飞落到屋内梁上自以为安的情景;作者没有直书庭园荒芜杂乱,只摄取了井边、中庭随意生长的葵菜和谷物两个“镜头”,人去屋空,人亡园荒,更其形象,倍伤人心神。一个风尘仆仆的老人,站在曾经炊火融融、庭园整洁的“家”的面前,站在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无一亲人相迎的家的面前,竟然比想象的还不堪十倍、百倍……这是怎样一种情境,将掀起读者怎样的感情波澜呢?

      “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他走出年久失修的破门,向东方看去,他也许还抱着希望,他看到了谁?看到了什么呢?他也许看到了久别的亲人?也许什么也没有看到。他茫然地从幻想中走出来,低声哭了起来 “泪落沾我衣”五个字,饱和了多么丰富、多么深厚、多么沉痛的感情内涵啊! 主人公和他的家的相互映衬的叙写,把作品的主题和艺术水平都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役的人,竟然还是全家唯一的幸存者,那些没有服兵役的亲人们,坟上松柏都已葱葱郁郁,可以想见他们生前贫寒凄苦的生活还不如每时每刻都可能牺牲的士卒;作品具体写的是主人公为国征战六十五载却有家归不得,等到归时却又无家可归的不幸遭遇和惨痛心情,而他的不幸与那些苟生且不能只有走进静默、暗湿、冰冷的坟墓的亲人们相比,他又是“幸运者”了。作品就不仅仅暴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的黑暗、罪恶,不仅仅表现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当时整个社会现实的黑暗,表现了比个人不幸更深广的全体人民的不幸和社会的凋敝、时代的动乱,

      他向远方望去,难道自己的祖国里,只有自己一家是这样的吗?

  •   《十五从军征》是一首揭露封建社会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汉代乐府民歌,反映了劳动人民在当时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作品真实、深刻、令人感愤,催人泣下。当时繁复的兵役使得那个时代充满了小人物的心酸和无奈。没有马革裹尸,却也垂垂而暮。

    参考资料: 1、吴小如等.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186
  •   《十五从军征》是一首叙事诗,描绘了一个“少小离家老大回”的老兵返乡途中与到家之后的情景。揭露了封建社会不合理的兵役制度,反映了劳动人民在当时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作品真实、深刻、令人百感交集,催人泣下。

      作品开篇不同凡响:“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这两句,直言老兵“十五”岁从军,“八十”岁方回,看似平淡无奇,像不经意间道来,实却耐人寻味,颇见功力。他“十五从军征”,奔赴何处,诗中未作说明;其军旅生活如何,战况怎样,诗中也均未交代。这就给读者留下众多想象的空间。但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他“从军征”,系出于战事,一去就是数十年。“八十”与“十五”相对照,突出其“从军征”时间之久;“始得归”与“从军征”相呼应,则表明他中途一直未能回来。八十岁是虚写,写出从军时间之长,兵役的繁重。

      正因为“十五”从军,“八十”方回,其间数十年与家人失去联系,对家中情况一无所知,老兵才急切地想知道家中的情况,于是,这也就极其自然地引出下文——老兵在归乡途中与乡里人的对话。唐代诗人宋之问的诗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反映其在久别家乡之后、返乡途中的矛盾心理,与此诗笔法有别,却殊途同归。宋之问的诗句是曲笔写其返乡途中想了解家中情况的迫切愿望,而此诗则是直言之。二者均表现了久别家乡的返乡之人的真实情感。此诗中“乡里人”的回答很巧妙,没有明言直说老兵家中还有谁,而只是用手指着远处长满松柏的众多的高坟说:“那儿就是您的家。”言下之意就是:“您的家中已无他人了。”其实,“乡里人”这样回答,是不忍心道明真相,怕老兵一下子承受不了家败人亡的痛楚。如此着墨,显然是以哀景写哀情,也与下文相呼应。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主人公的思想脉络由六十五年的征战生活进入邈邈旷野、漫漫古道,对亲人家园的现状由茫然无际的想象到急切的、盼知又怕知的询问。同没有详述主人公六十五年的征战生活一样,作品也省去了对他餐风宿露、匆匆赶路、与乡亲邂逅相遇的惊喜的描摹,一句“家中有阿谁”的追问,推出了作品的聚光点——家。“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六十五年了,岂敢奢望阖家无恙、亲人健在。能有一二幸存者已是不幸中之万幸了。所以他只问,家中还有谁侥幸苟活人世。可是,“乡里人”的回答却如站在冰天雪地里当头浇下的一盆冰凌未澌的水:“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在这动乱的年月,我可亲可爱的亲人们啊,竟无一幸存者。满怀希望,满腹衷情,六十五年的风霜雨雪,六十五年积压心底的感情,不能向别人倾诉、表达。

      摆在他面前的现实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遥看到近见,满眼更加荒凉凄楚的景象。作者没说室空无人,而是抓住野兔见人钻进家畜窝中自以为得所,野鸡惊飞落到屋内梁上自以为安的情景;老兵没有直书庭园荒芜杂乱,只摄取了井边、中庭随意生长的葵菜和谷物两个“镜头”,人去屋空,人亡园荒,更其形象,倍伤人心神。一个风尘仆仆的老人,站在曾经炊火融融、庭园整洁的“家”的面前,孑然一身,形影茕茕,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无一亲人相迎的家,竟然比想象的还不堪十倍、百倍……作者没有直接抒写渲染感情,作品却收到比直接抒情更强烈的抒情效果。

      有些迷蒙、有些浑噩、有些凄怆的老人,像对“松柏冢累累”不闻不见一样,对荒凉的家园的感触也变得麻木了。于是,他默默无言地舂去成熟的谷子的皮壳,采下冬葵嫩嫩的叶子。而当饭熟羹沸时,他才恍然想起不知该给谁吃。

      “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他走出年久失修的破门,向东方看去,他也许还抱着希望,他看到了谁,看到了什么,也许看到了久别的亲人,也许什么也没有看。他茫然地从幻想中走出来,潸然泪下。他已不能象年轻人那样嚎啕大哭,只有那凝聚着六十五年的艰辛、六十五年的思念、六十五年的盼待、六十五年的沙场风尘、六十五年人世沧桑的老泪,扑簌簌落到满布征尘的衣襟上。“泪落沾我衣”五个字,饱和了丰富、深厚、沉痛的感情内涵。诗至结尾,作者、读者的感情浓度都达到了顶点。

      全诗突出写了“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的老士兵的形象,也着力刻划了“家”的形象,同时只写了一笔的“乡里人”的形象也很鲜明。饱经风霜、苍老惶切的老人,无须顾忌、直言不讳的乡亲,衰草古柏荒坟的家园,共同构成了一幅真实动人的具有社会意义的主题的画面,典型地反映了汉代社会现实的一个侧面。尤其是主人公和他的家的相互映衬的叙写,把作品的主题和艺术水平都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役的人,竟然还是全家唯一的幸存者,那些没有服兵役的亲人们,坟上松柏都已葱葱郁郁,可以想见他们生前贫寒凄苦的生活还不如每时每刻都可能牺牲的士卒;作品具体写的是主人公为国征战六十五载却有家归不得,等到归时却又无家可归的不幸遭遇和惨痛心情,而他的不幸与那些苟生且不能只有走进静默、暗湿、冰冷的坟墓的亲人们相比,他又是“幸运者”了。这样,作品就不仅仅暴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的黑暗、罪恶,不仅仅表现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当时整个社会现实的黑暗,表现了比个人不幸更深广的全体人民的不幸和社会的凋敝、时代的动乱,使作品的主题得到了升华。全诗写得既含蕴简洁,又深湛凝重,内容的取舍剪裁,结构的布置安排,都恰到好处,独具匠心,很好地收到了“意在言外”、主旨尽在言与不言中、意境深远、韵味绵长的艺术效果。

      兔从”四句承接上文加以描绘。老兵到家后所目睹的景象是:兔子从狗洞进进出出,野鸡在梁上飞来飞去;庭院中长出了“旅谷”,井台上也长出了“旅葵”。“兔”与“雉”(野鸡),均系动物,一在“狗窦”(下方),一在“梁上”(上方);“旅谷”、“旅葵”,均系未经种植而自生自长的植物,一在“中庭”(庭院中),一在“井上”(井台上)。这些处于不同方位的动、植物在这里构成的是一幅悲凉的景象。造成这一景象的直接原因是老兵家中无人。而其家中无人,又是谁造成的。对此,诗未明言,这又给了读者想象的空间。这几句诗仍然是以哀景写哀情,以悲凉的景象烘托老兵心中的悲哀。而更令老兵悲哀的还在于:他以“旅谷”煮饭,以“旅葵”做羹,未用多少时间就做好了,却不知道将饭与羹送给谁,也即无亲人与之共享了。这正是“舂谷”四句所表现的。老兵孤身一人回家,家中也无亲人了,到头来还是他孤身一人。这不仅照应了上文——乡里人的答话与老兵返家后所看到的景象,而且继续以哀景写哀情。

      诗的最后两句于对老兵的动作描绘中进一步抒发老兵心中的悲哀。这里,突出老兵出门张望(“出门东向看”)与老泪纵横(“泪落沾我衣”)这一细节,将举目无亲、孤身一人的老兵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将其悲痛欲绝的茫然之情抒发得淋漓尽致。悲惨的遭遇是谁造成的,尽管诗中未明言直说,但读者只要联系到此诗产生的时代背景,则不难看出这一点。此诗晋时已谱入乐府,当可视之为汉魏战乱之际的作品。正是当时穷兵黩武的统治者与无休无止的战争,造成了该老兵的悲惨遭遇。反映该老兵的悲惨遭遇,也就反映了当时在沉重的徭役压迫之下的平民百姓的悲惨遭遇,深刻地揭露了当时黑暗的社会现实。

      此诗围绕老兵的返乡经历及其情感变化谋篇结构,巧妙自然。其返乡经历是:始得归→归途中→返回家中→“出门东向看”;情感变化为:急想回家,急想知道“家中有阿谁?”,充满与亲人团聚的希望(归途中)→希望落空→彻底失望(返回家中,景象荒凉,了无一人)→悲哀流泪,心茫然(“出门东向看”)。这些又归结为表现揭露黑暗社会现实的诗之主题。全诗运用白描手法绘景写人,层次分明,语言质朴,且以哀景写哀情,情真意切,颇具特色,也颇能体现汉乐府即景抒情的艺术特点。

    参考资料: 1、吴小如等.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186
两汉的其他诗人
  • 刘彻 汉武帝刘彻(公元前156年-前87年),西汉的第7位皇帝,杰出的政治家、战略家、诗人。刘彻开拓汉朝最大版图,在各个领域均有建树,汉武盛世是中国历史上的三大盛世之一。晚年穷兵黩武,又造成了巫蛊之祸,征和四年刘彻下罪己诏。公元前87年刘彻崩于五柞宫,享年70岁,谥号孝武皇帝,庙号世宗,葬于茂陵。
  • 贾谊 贾谊(前200~前168),汉族,洛阳(今河南省洛阳市东)人,字太傅。西汉初年著名的政论家、文学家。18岁即有才名,年轻时由河南郡守吴公推荐,20余岁被文帝召为博士。不到一年被破格提为太中大夫。但是在23岁时,因遭群臣忌恨,被贬为长沙王的太傅。后被召回长安,为梁怀王太傅。梁怀王坠马而死后,贾谊深自歉疚,直至33岁忧伤而死。其著作主要有散文和辞赋两类。散文如《过秦论》、《论积贮疏》、《陈政事疏》等都很有名;辞赋以《吊屈原赋》、《鵩鸟赋》最著名。
  • 祢衡 祢衡(173-198年),字正平,平原郡(今山东临邑)人(《山东通志》载祢衡为今乐陵人)。东汉末年名士,文学家。与孔融等人亲善。后因出言不逊触怒曹操,被遣送至荆州刘表处,后又因出言不逊,被送至江夏太守黄祖处,终为黄祖所杀,终年26岁(《三国演义》中为24岁)。
  • 淮南小山 西汉淮南王刘安的一部分门客的共称。今仅存辞赋《招隐士》1篇。《汉书·艺文志》著录“淮南王群臣赋四十四篇”,《招隐士》当是其中仅存的1篇。此篇始见于东汉王逸的《楚辞章句》,题为淮南小山作,然而萧统《文选》则题刘安作。关于文章写作的背景,说法也不一。王逸说是小山之徒“闵伤屈原”之作,王夫之《楚辞通释》说是淮南小山“为淮南王召致山谷潜伏之士”而作,而不少研究者则以为是淮南小山思念淮南王的作品。
  • 赵壹 赵壹(公元122——196年)(本名懿,因后汉书作于晋朝,避司马懿名讳,故作“壹”),约生于汉顺帝永建年间,卒于汉灵帝中平年间。东汉辞赋家。字元叔,汉阳西县(今甘肃天水南)人。体貌魁伟,美须眉,恃才傲物。桓、灵之世,屡屡得罪,几致于死。友人救之,遂作《穷鸟赋》答谢友人相助。并作《刺世疾邪赋》抒发愤懑之气。一生著赋、颂、箴、诔、书、论及杂文等16篇,今存5篇。
  • 班婕妤 班婕妤(公元前48年—2年),西汉女辞赋家,是中国文学史上以辞赋见长的女作家之一。祖籍楼烦(今山西朔县宁武附近)人,是汉成帝的妃子,善诗赋,有美德。初为少使,立为婕妤。《汉书·外戚传》中有她的传记。她的作品很多,但大部分已佚失。现存作品仅三篇,即《自伤赋》、《捣素赋》和一首五言诗《怨歌行》(亦称《团扇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