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歌散文【通用6篇】

时间:2019-08-06 03:42:13
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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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之歌散文 篇一

在山的怀抱中,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山峦起伏,巍峨挺立,仿佛是大地的脊梁,承载着天地间的沉重。站在山巅,我俯瞰着群山连绵,云雾缭绕,宛如一幅宏伟壮丽的画卷。山的歌声在耳畔回荡,清澈悦耳,让人心旷神怡。山之歌,是大自然最动人的旋律,是生命最深沉的诗篇。

每一座山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座山都有自己的灵魂。登上山巅,我仿佛能听见山峰低语,古老的树木在风中摇曳,溪流奔腾而下,瀑布轰鸣如雷。这一切构成了山之歌的乐章,悠扬动听。我闭上双眼,聆听大自然的心跳,感受到了山的生命力量,感受到了与山的连接。

山之歌散发着磅礴的气息,让人感到渺小而又充满敬畏。在山的怀抱中,我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坚韧,感受到了人类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山不仅是地球的肌肤,更是人类灵魂的寄托。登山行走,让我体验到了生命的意义和价值,让我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和使命。在山的歌声中,我找到了内心的平静和力量,找到了前行的勇气和动力。

山之歌散文 篇二

山,是大自然的杰作,也是人类的朋友。每一座山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座山都有自己的声音。站在山巅,我感受到了生命的脉动,感受到了与自然的亲密连接。山之歌如潺潺溪流般清澈悦耳,如翠绿树林般生机盎然,如巍峨山峰般雄伟壮丽。这是一首永恒的歌,唱响着人类与自然的共生之美。

山之歌让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力量和美丽。登山行走,让我体验到了生命的意义和价值,让我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和使命。在山的怀抱中,我感受到了人类与自然的和谐共生,感受到了与山的连接。山之歌是一首关于生命的赞歌,是一首关于自然的颂歌,是一首关于人类与地球的序曲。

山之歌散发着磅礴的气息,让人感到渺小而又充满敬畏。站在山巅,我俯瞰着群山连绵,云雾缭绕,宛如一幅宏伟壮丽的画卷。山的歌声在耳畔回荡,清澈悦耳,让人心旷神怡。山之歌是一首永恒的乐章,唱响着人类与自然的共生之美。在山的歌声中,我找到了内心的平静和力量,找到了前行的勇气和动力。

山之歌散文 篇三

  三月,凉风阑珊。天气阴蒙蒙的,往天上看去,氤氲着薄薄的云气。这样的天气,用来爬山,确实别有趣味。

  江宁有山,名叫“翠屏山”。翠绿衔接,屏障掩目;半羞遮态,盈盈动人。它正处在香山别墅的后围。

  今日闲之无事,遂生登山之心。大约晌午时分,我信步从韩府路迂上而行。平坦愈高的公路,延伸至山上尽处。我静悄悄的走着,向上,向上,向上。

  半途之中,我偶见路边斜坡上有条岔路。略观一下,这条隐幽的坡路,虽而大斜度的向上,而且阻扰亦多,但勉力可以迂上而行。我登上了底下的石坡,向着幽暗处更向上而行。才行一会儿,便到了尽处。尽处的那一头,是又一条明亮的公路。这让我想起刚不久前网络公开课上听到的一段话:学古汉语(或者说是学东西)像爬山,如果靠走平坦的公路慢慢到山顶,虽然轻松简单,但漫长乏味。而如果是直接从陡坡攀爬而上,虽然艰辛困苦,但能很快就到山顶,而且极具趣味挑战。我想,这是山给我们一个最好的启示吧!

  我到了这条公路上,立时瞥见了对面的山影。那边的山隐隐蒙蒙的,笼罩在雾气的蒸腾里,有点“沾衣欲湿泼墨雨”的感觉。一山连着一山,一山比一山高,突兀又凹了下去。连绵不绝,交相掩映;虚实相生,浓淡皆宜。丛丛的草木花树,交映在眼前,使远处的山影更添娇媚。这样的景致,使我不自觉的生发了诗意,于是便有了这篇《山之歌》的诞生。

  我要颂山,其实是迎合着古往今人的意识形态。山自巍巍而立,如何要你生歌而唱?山中自有妙音,噼啪叮当而响。

  然而我还是要颂山,颂山之庄重肃穆,如君翘楚而坐,临朝天下;颂山之静以达动,运筹于帷幄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颂山之弥高愈坚,虽受万众仰俯,从不动容;颂山之郁郁苍苍,生机活泼,孕育万物于石土间;颂山之遵循大道,恒定坚强,从不受他物干扰;颂山之独立守神,宁静致远,处圣人无为之道……

  看山是山。

  看山不是山。

  看山是山。

  如果自然界是一活的躯壳儿,水是它的血液,道路是它的脉络,草木是它的发肤,那么山自是它的胸膛。

  山蕴存于天地之中,然而胸膛却可装一个天地。

  让胸膛装有山一样的巍巍挺立,内藏风云变幻,吞吐万千气象。“峨峨乎若高山”,其势不可寻。

  吟唱一曲,清音嘹亮。我狂奔下山,坠入人间的怀里。

  像山是山。

  像山不是山。

  像山是山。

山之歌散文 篇四

  很多人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放下所有的东西来西藏,大家喜欢简单地给我戴个高帽子,“不外乎猎奇”。其实,我内心有个温暖纯净的角落,里面总是装着高原上瓦蓝的天空、一尘不染的白云、摇着转经筒满脸沟壑的藏族老人、还有那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雪山,它们不停地召唤。去西藏,是身体的跋涉之旅,也是心灵的澄澈荡涤。每一次,把自己沐浴在高原阳光热烈而又奇爽的怀抱里,在透明的空气中总能看见自己龟壳般沉重的心灵一丝丝剔透起来。

  最近应西藏自治区作家协会邀请,我参加了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文学笔会——阿里笔会,其间最难忘记的事,于我来说,莫过于转山,围着神山冈仁波齐转一圈。

  转山,在内地时听过不少神奇的故事,来藏后还是第一次。

  冈仁波齐峰位于西藏自治区西南部普兰县北部,藏语意为神灵之山。是中国冈底斯山主峰,中国最美名山之一,海拔高度6656米。藏传佛教认为此山是胜乐金刚的住所,代表着无量幸福。是西藏佛教、印度教和原始苯教等教的朝圣中心,素有“神山之王”的美称。这里每年都有大量来自印度、尼泊尔、不丹等国的香客,不远万里前来神山朝圣,据说围绕冈仁波齐山转一圈,可洗尽一生罪孽;转十二圈者可在五百轮回中免受地狱之苦;转百圈者便可以坐地升天成佛。

  笔会组委会介绍,转山全程五十多公里,并且地处海拔五千多米,时间两天,极易消耗体力,且随时会发生高原反应。笔会组织者很开明,并不要求每个成员都去,建议大家结合自身情况自愿决定,我毫不犹豫地举了手。

  不知者无畏。其实当时我对转山的了解不是很多,只知是藏族很虔诚的一种宗教仪式,对冈仁波齐神山路况更是一无所知,以为就像我们内地的徒步爬山。我来自湖南的一个山地县,小时候没少干这活,我想自己肯定没问题。直到后来,真正踏上转山的路,才发现自己真是太小看了。那天晚上,揉搓着酸麻的脚板心,我向朋友微信说差点回不来。朋友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就是这‘差点’,才能成为传奇。”

  我们转山是从下午开始的,到达巴嘎乡后,弃车徒步。从巴嘎乡政府所在地出发,以冈仁波齐神山为轴心,转一圈,54公里。近年来,由于很多条件的改善,坐车居多,走路少,养尊处优,想起这漫长的54公里需用脚板一步一步走完,心里有点发怵。读高中时,我曾步行十五华里上学,不在话下,可毕竟那个年纪血气方刚,身体素质比起今天不可同日而语。现在的我还能寻找力量走完这段充满未知的艰难路程吗?左顾右盼中,发现只有两个内地来的作家因有高反,不能成行外,其他的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行。我胸中豪情顿发,怎能认怂?站在这世界屋脊,感觉自己也高大起来。

  好手难提四两,我把旅行包的电脑取出来放在车上,以减轻负荷,只带上途中用得上的简单物品。精减完毕,抬头看天,天空不似以往明澈,但紫外线依然生猛,这里的太阳不比内地,晚上十点来钟才落山。我不喜欢用“强烈”来形容高原的阳光,我想它是热烈的,率性的,就像喝酒正酣的男人,热力四射。队员们纷纷在商店里买拐棍、帽子之类旅行用品,一副长途行军的架式。来高原后,我从不拒绝太阳的洗礼,当同伴们保护得密不透风时我常常是短袖T恤到底,一如这阳光赤诚坦荡。为了以防万一,这次我也买了顶遮阳帽,当看拐棍时,放弃了,自己还没老到需要拐棍的时候。戴上遮阳帽对镜自己欣赏,颇有好莱坞大片中西部牛仔的味道。

  同伴们人手一拐棍,呈一字排开,就像出征的士兵,雄纠纠,气昂昂。因为对神山的神秘充满着敬畏,我内心盛满庄严、神圣,他们也一样。于是,我们义无反顾,迈出朝圣之旅的第一步,踏上这条充满神迹启示的圣路。

  一开始,大家争先恐后,谁也不甘落伍,所以,一直保持着完整的队形。谁都能看出这是一支转山朝圣的队伍。看着大家劲头十足,我说悠着点啊,我们应知道养力,现在才开始,路这么漫长,别把力气过早透支了,毕竟,我们不是竞走的驴友。但看这架式,队友们都在兴头上,眼望前方,心无旁鹜,只想向前冲。我估计,此时此刻,我们心中都唱着同一首歌——“向前进!向前进”,大家专注得就连路边窥探我们动静的野兔都看不见了,远方有更让人心动的东西。

  西藏的天空素以高原蓝著称,举手就能触碰的清亮亮的蓝上飘着丝丝白云,柔软,轻逸,就像条条纯洁的哈达,这是高原对天空呈献的敬意和祝福。7月初的冈仁波齐,除了远处的高山上还可偶尔看到积雪,路上的土坷垃也如空气般干燥。自古至今,不知多少转山的人在圣路上走过,也不知在这里发生过多少感人故事。这路承载了时间和空间,直通到朝圣者心中某一处神秘所在。不时,迎面遇见从山那边转过来的藏人,他们虽然长途跋涉,但从他们身上一点也觅不到疲惫,也看不到朝圣后的悲喜,只见他们着着独特的藏族服装远远而来,又渐次远去,仿佛对我们这些路人视而不见。望着他们,我时常好奇,并惊讶他们竟可如此专注到物我两忘。也许,他们通过转山,早已把欲望和罪孽洗濯干净。不知走了多久,我们的队伍出现分化,性急的、体力好的人远远地飙在前面,狂甩后来者几里地;性格柔和、体力不济的人慢吞吞尾随,这并不是人与人之间的竞技场,只是肉体与自己的一场比赛,不分先后,没有好赖,抵达终点即是胜利;当然,中间也有三三两两,他们不急不缓地在那里东张西望,这些应该是喜欢中庸之道的人,因为前有先进,后有衰兵,所以心安理得。

  前面的人转过一个弯就不见了踪影。我走在中间,并不着急,不时停下脚步拍摄路边的风景,远处的雪山。那些长腿的藏野驴早被前面的人惊扰,跑得不知去向,肯定是拍不到的了,只有那些跑不动的河流、小草,还有寺庙留在我的手机里,然后把图片用微信发给朋友们,得瑟,乐此不疲。但就是这样一些二货,内地的朋友们看了也是赞不绝口,羡慕之至,说西藏真是处处风景。因为这些赞,我就像打了鸡血,勇往直前,前面还有更好的风景在等着我和我的朋友们。有时,我还真怀疑自己转山的虔诚,难道仅仅为了这一路虚荣?

  没走多远,遇到几个身着藏袍的藏胞,正叩长头。他们一边口诵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哞吽”,一边双手合什高举过头,走一步;双手合什到面前,再走一步;到第三步时,双手已自胸前伸出,掌心朝下,全身俯地,额头轻叩地面。如此反复,三步一叩。这个镜头,我在很多图片上都看到过,现在亲眼所见,却有新的感触。我被震憾了,他们是如此的不慌不忙,淡定从容,走在这寂寥的圣路上。我更惊叹于他们的慢,蜗牛一般,慢得我不忍心看下去,前方的路还那么遥远,还有多少个长头得叩呀!一边感受着慢,心灵的慢。在这样一个高度,高谈阔论和汽车噪声以及一切喧嚣,早已退至很远的地方,与这里无关。他们却是那么坚定,没有一丝犹疑。

  我曾在南岳衡山的大庙里见过还跪香。在圣帝面前许过愿的信徒们还香时从大庙下面的石坪里三步一跪拜,直到殿堂表明心迹。退出殿外时,不转身,不回头,退三步,一跪拜,脸一直朝着圣帝的方向。也有朋友告诉我,他父亲说小时候去南岳还香,全程步行,从出门起就要三步一跪——不足一百公里的距离,往往要走好几个月。我们的宗教和藏传佛教曾多么相似,只是,到后来我们失去了虔诚,失去了坚守,也失去了敬畏。藏族同胞们为了心中的信仰,却在一代一代传承,坚持,他们以永恒的姿势定格在我的视线里。如果在人生的旅途上感到迷茫时,想起这些参照,我们会看到更远的地方,亦会平添许多自信。

  过了曲古寺,我的腿就像灌了铅的木头,沉重,僵硬,不听使唤,开始踉跄。看看周围的同伴,他们没有停歇的意思。这样的转山,一步一步,必须自己完成,谁也帮不了谁。找一块石头坐下,稍作休息。同伴们渐渐走远,不见了。我坐在石头上看天,看远处的雪山,还有褐色的戈壁,并不害怕落单,因为我的后面还远远甩下一大溜同伴。估计他们赶上我还需要很长时间。

  休息一阵,起身又慢慢腾腾往前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巴店的陌生地方,我惊讶于自己的从容,内心已从这萦绕于周身的、冥冥中不可抗拒的强大气场中获得了安定详和的力量,心灵变得更加澄澈,路边石头纤毫毕现。

  晚风“呼啦啦”吹来,暮霭从四处的岩缝里纷纷冒出,天上的云朵就像赶集似的往头顶汇拢。我知道这是要下雨。看看四周,没有任何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多么期盼眼前出现一个村落,可以让我坐下喝壶甜茶,解解困,避开这场劈头盖脑的怪雨。心里也清楚,在这荒无人烟的高原上,这个想法等于就是一个白日梦。

  树欲静而风不止。

  冥想之间,“啪”的一声,一个炸雷落在身边的石头上,愣是要把石头撕碎,紧接着泼瓢大雨倾盆而下,还夹杂着花生米大的冰雹。我取出背包里的雨伞,可是没用,风是横的,雨是迎面用盆泼来的,电闪雷鸣,只一个来回,我全身衣服精湿,没一根干纱。伞,是遮风挡雨的工具,这时有和没有是一样的,已经失去意义。除了诅咒这捣蛋的雨,我在这荒原上无所适从。索性撤掉伞,就像高原上的一头藏羚羊,一簇匍匐在地的路边草,任你雨大雨小都与我没关系。雨下着下着,把天都下黑了。我没带手电筒,道路越来越模糊,所幸没有岔道,依旧凭判断直觉摸索着向前。偶尔停下来呼喊,希望前面和后面的人听到,有个回应,壮胆。可是,除了风声就是雨声,声声入耳。

  走到一个山坳上,山洪滚滚翻过道路,路下边是悬崖绝壁,河水咆哮,抬头只看到两边黑魆魆影幢幢的高山。我的双脚都泡在洪水里,看不到路,不敢轻举妄动。湿衣服裹着身体,冷冰冰。绝望从脚底升起。往回走路程和往前走差不多,关键是我不想打退堂鼓,退缩不是我的性格,谁都不想当懦夫。我就这么像一个石头杵在洪水路上。战战兢兢不知站了多久,终于看到一缕手电光远远地射过来,那是后面赶上来的队友。他是神示专门派来拯救我的,我顿时感到无比亲切和温暖。

  晚上一点左右,我们高一脚低一脚,一路哆嗦,终于把酸痛的身体挪到K22帐蓬住地。先到的大部队早在那里等着我们。看到我们的到来,他们很高兴,马上腾出地方让我们取暖、烤衣服。我们要在此处的藏民家过夜。十数人一进帐蓬,什么也不管,就上床休息,不一会,鼾声此起彼伏,像曲雄浑的交响乐,盖住了帐蓬外“哗哗”的风雨声。

  第二天,天光刚搭上帐蓬顶,笔会组织者不辞辛劳地吆喝起来,催大家赶路,因为今天的路更陡峭,更艰难,足够有一天的路程。

  经过一夜,雨已停。帐蓬住地的早晨就像汽车的挡风玻璃前蒙了层水雾似的,让人捉摸不定。浓烈的牛羊膻气味,还有那满天的星星,因为见到即将跃出的太阳害羞,正悄悄隐匿。我一时兴起,伸手往空中抓一把,只感觉那雾布帘一般,手里满满的,滑滑的,分明有丝绸的质地。可是待手一松开,却是什么也没有。

  走在路上,回头一看,村落原来只是山坡上的一个鸟巢,鸟飞累了就到这里休息,补充体力。路,一直往山上蛇一样爬行,看不到尽头。不到一会,我们的队伍又走成了昨天的模样。越往上走,海拔越高,空气越稀薄。走着走着,我身边一个队员都没有了,我又落了单,我感到力量正从脚底一点点溜走。一只鹫鹰远远自天边飞来,它翅膀掠过的声音清晰可闻。也许是它捎来了前方队员的消息,鼓励我奋起直追。土拨鼠在石隙草丛间张望,好像是在讥笑我这个就要泄气的行者。

  我不断地气馁,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坚持,坚持。

  盘山路在山腰中七弯八拐,分明看到垭口就在几公里的地方,却似乎总也走不到尽头。一百米路中间都要停歇好几次。这期间,不时有藏胞超越我,他们步履如飞,口里念念有词,似乎脚底时刻有无穷的力量源源滋养。

  我知道我在慢慢接近卓玛拉山顶。

  卓玛拉山顶上的石头,与别的地方的石头,没什么异样,朝圣者认为,千百年下来,因被赋予神性,只要你谦恭诚恳,对着石头许愿,保准你的愿望会实现。我看到路边的石头边耸立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这座磐石是天然狮子,也能够幻觉到各种动物形态。”我就想,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现在也已经追逐到神灵的足迹。一想到这,我的体细胞内又注入新的能量。

  接着我又看到“避邪背叛誓言”的牌子,好像是说你平时背叛誓言、说谎话就要摸摸这块石头减免灾祸。一些后来居上的藏胞站在石头前,虔诚地跪下,一遍一遍地洗手摩脸,仿佛为自己一生所犯的罪孽忏悔。他们的神态,就像刚出生的婴儿,至纯至净。

  越往上,坡越陡。走走停停,连站着说话都气促。快接近垭口的时候,简直像肺气肿病人,呼吸就快衰竭,几乎是走一步停三步。脑袋和胸腔就像充满气体的气球,随时都得小心爆炸,我赶紧调理气息,真怕一时撑不下来,变成路边的石头。

  正当身心都到极限的时候,我终于爬上垭口,看到了神山的整个面貌。

  垭口上满是各色经幡,蓝白红绿黄,五彩缤纷,这里是经幡的海洋。高山之巅的风每吹动经幡一次,便发出猎猎响声,这是风在替挂幡的人诵经,企求神灵赐予吉祥如意。有多少道经幡就有多少声祈祷,汇成天籁,响彻天庭,直抵神祇,降下祥瑞。

  山上除了经幡,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但我心里却是幸福满满,无比充实,有成就感。因为我终于完成了一次转山,在我的人生旅途中完成了一个神圣的仪式,我的心灵又一次得到净化。

  冈仁波齐峰终年云雾环绕,在民间因此有个传说,只有有福气的人才能有幸目睹它的真面目。好像我早与这神山结缘,我不光见识了它的奇险峻峭,更是用双脚一寸一寸丈量了它粗犷的胸怀。用身体一遍一遍感受它的宽厚仁慈。可以想见时间的巨人站在这里见证了历史上有多少人在这神山之巅驻足、流连。

  过垭口,一路下山回到出发点,自是不在话下。

  冈仁波齐,我心中永远的神山。

  扎西德勒!

山之歌散文 篇五

  但凡是山,多以阳刚著称;山称“娘娘”的,也怕是只此山了。

  平生第一次见到山是在什么时候,早已在记忆里模糊了。但那一定是娘娘山。那时一切尚在蒙懂中,觉得这便是世上最高的山了。且山下依着山就有个村庄叫“山高”,余家就在此村。一天到晚,所闻所唤,俱是山高,山之高,便可想而知了。

  “山不高,有仙则灵”。况且又是“山高”,又是“娘娘山”呢?

  闲暇间,常于院墙豁口处,双手端起下巴,遥望着这山,静静地看,静静地思索。我们这里,管母亲叫“娘”,娘娘山,在幼小的心灵里,总是和母亲有关的。

  山确似端坐着的母亲,双手扶在膝上,慈祥庄重,仪态娴雅。山巅陡然高耸,湛蓝色的天就像是其奋力支起的一般。所以我便以为,这山和天是一样的高的。

  有一天,父亲从山上回来,采了许多蘑菇。我便问:在山上摸到天了吗?为啥不摘几颗星星回来?父母大笑。说我傻。天比山还要高,上在山上是摘不到天上的星星的。我于是又在想,山顶上那么尖,山脊也像刀刃一样,人们是怎么爬到上面的?即使上去,又怎么站得稳脚呢?

  小学五年级,那天是一个周六。放学的时候,老师突然宣布一个令所有同学失眠的决定,明天春游,目的地——娘娘山!同学们跳起来了,衣服抛起来,飞得老高,落了一地。

  少先队旗高高举起,红领巾在胸前飘扬。一路歌声,一路欢笑,沿着比鸡肠还细的小路,在荆棘丛林里穿行。直到近午,才一个个小风箱一样喘着粗气,满头大汗,手脚并用,爬上了山顶。我头一次发现,山顶并非我在下面看到的像刀刃一样,而是平缓的,甚至可以数十个乃到数百个人同时坐下小憩的地方。山的最高处是一个三角架,上面是一个铁片焊的桶一样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那叫觇标。几个小同学顽皮,早已忘记了疲惫,爬上觇标的横杆上打秋千,惊得老师们一阵呵斥。

  我坐在地上,骤然有一种坐在天上的感觉。锯齿岭像一条巨大的蟒蛇,从西南方向蜷曲着奔踊面来,到这里将头高高仰起,成了娘娘山的主峰,将头直伸向另一条巨蟒——青草岭,一条高仰,一条低附,构成一场格斗的架式,中间却形成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涧,这就是远近闻名的“大口子”。我放眼望着山下,寻找着我的村子,它就在我的脚下,那么小小的一片;寻找我的家,它就在村的东头。树木掩映之中。再看远,由清晰已而含混,渐渐的,可以看得见地平线,就在天地交合的地方,长长的围着脚下的山,围着我们画出大大的一个圆圈。山越发显得高峻,山前山后,群山低附,均朝向此山,果如一群偎向母亲的孩子。突然,有人发现了什么,且叫了起来。大家一起簇拥过去。发现石头上光光的明显凹下一个圆圆的坑,老师看了以后,说这是“碓窝”,古时人们舂米用的。碓已经找不着,只剩下了永远无法挪动的碓窝。又有人喊,草丛中发现一扇石磨。老师说,看来,这上面曾经有人住过。我一直在想,这会是什么时候,很久很久以前吗?会是些什么人?是那个叫娘娘的人吗?

  傍晚归来,我跟母亲问了一堆的问题。母亲告诉我,娘娘山上从前果真住着娘娘。那是一位非常美丽,非常慈祥的母亲。很久以前,此山不叫娘娘山,而叫做岭头山。因其身后的锯齿岭到了这里,已是尽头的缘故。山前有一条河,河里住着一条毒龙。专门兴妖作怪,残害山前山后的黎民。掠食山前山后的儿童。有一年的正月十二,毒龙再次纠集河中虾兵蟹将,四乡搜寻儿童,百姓望风而逃,纷纷致岭头山林木葱茏处躲避。谁知毒龙抢不到儿童,老羞成怒,狂叫要放火烧山。万般危急之中,但见一俊美女子仗剑而出,与毒龙及其虾兵蟹将连战三天三夜,杀败贼兵,将毒龙打入地下,化作石龙,才解了百姓困厄。山前的河也因此被叫做“石龙河”。这位侠女也因疲劳过度,且多处战伤,血流不止,死于山前。百姓悲痛不已。深感舍死相救之恩,纷纷捐出银两,为其在山的最高处修一庙宇。女侠无名无姓,百姓出自爱戴,便称之为“娘娘”。庙便叫“娘娘庙”,山也唤做“娘娘山”。正月十六,是娘娘忌日,方圆上百里的民众自四面八方,涌上山来向其焚香祭拜,以感念其恩德。自此,娘娘保佑,山前山后,风调雨顺,人寿年丰。

  山前有一位开明士绅,吃斋行善,修桥补路,怜贫济困,福被乡梓。四十多岁,膝下却无儿女,眼见就要一脉断根。士绅终天愁闷不已,饭茶不思。有人劝其纳妾,士绅执意不肯。一天,有一个卖绒线的中年女人,臂挎竹篮,推开了院门,对主人说道,听说大善人无后,路过山上,在娘娘庙里为大善人拴了个娃娃送来,放在夫人床头,明年如果生了儿子,就请送两个泥娃娃到山上还愿。大善人虽有疑惑,还是热情款待了这个女人。日后不久,夫人果然有孕。当年就生了个白胖娃娃。如约还愿,自不必说。倒是这娘娘显灵的事儿,一传十,十传百,如春风带雨般迅速传遍五州八县,纷纷到山上求子。娘娘则有求皆应。天长日久,逐渐成了一种民俗——正月十六到山上去求子。娘娘山上求子不同于别处,拿一根红头绳,将庙里的泥娃娃拴起来,从下山开始,一边走,口里要一边念叨着将来娃娃名字,告诉娘娘,其父亲叫什么,母亲叫什么,以免娘娘送错了。人们称之为“拴娃娃”,或者“偷娃娃”。有老人为子媳拴的,有为亲戚拴的,最感人是为朋友或邻里拴的。可以这么说,在路上随便遇到一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山上拴来的娃娃。我突然问母亲:现在的人都是这么拴着来到世上的吗?我也是这么拴来的吗?母亲笑了。于是我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有一次假日,和妻子一起回老家。心情特好,便带上妻子上山游玩。为了尽兴,我没有走山的正面,而是绕道进了大口子。大口子在娘娘山和青草岭之间,两山对峙,像谁用刀划开一般中间一条深涧,远看两山中间闪出一个巨大的豁口。涧底一条小路,把宝丰、鲁山两县松松地系在一起。涧下有一泓山泉,泉水清洌甘甜,夏日行走其间,不论是否口渴,都禁不住这泉水的诱惑,免不了附下身去,掬起一抔,一饮而尽。然后发一声赞叹:真甜啊!

  涧底的路非常窄,像是在两山之间,右面半坡地势稍缓,一片桃花,落英缤纷。似乎进了武陵山口,我们也恍忽成了武陵渔人了。

  路上全是青石,每一脚都踏在石板上。路旁的山石上,有一串栲栳大小的石窝,样子极像马蹄,只是比所有的马蹄都要大得多。传说,王莽篡汉,光武起兵,王莽四处追杀刘秀。一日追至此处,光武苍遑逃入大口子,王莽紧追不舍。来到大口子前,突然大雾封山,对面看不见人影。大口子全然被大雾淹没了。王莽率兵围了数日,大雾连日不开。王莽无奈,只好罢兵。刘秀涧中不知外面景况,焦急万分。座下战马也奈不住性子,在石板路上来回盘桓。生生在石板上踏出了马蹄印来。待云消雾散,刘秀走出大口子,才知道敌兵已经退去,感到连天的雾来得蹊巧。抬头看到山上小庙,仔细打听,知道此处是娘娘山,山上是娘娘庙。恍然悟出,是娘娘显圣搭救,才为他解除险厄,遂封娘娘为“天圣娘娘”。

  这些自然是稗官野史,《汉书》是不曾记载的。倒是这马蹄印虽然大得惊人,却也俨然如实。走在涧底,伴着一阵阵凉风,不免让人徒增几分悸竦。为了壮胆,我大声号叫起来:

  “我们来了——”

  “我们来了——”

  前前后后,无数的迴声,此起彼伏。

  我们穿过桃林,牵扶着上了天圣娘娘的右膝,一边走,一边喊。回声枭枭,由近至远。清风爽籁,韵味天成。越是低处,回声越是嘹亮,越是上得高了,反倒听不到了回声。直到山的最高处,竟一点回响也听不到了。这是不是也与地气有关?

  天,更加高远。云朵白得发出曜眼的亮光。风,在耳边吹,轻拂着鬓发。我环视了遥远的四周,真有把酒临风,其乐何极之感。

  物换星移,山顶的觇标已经不见了。在原地,人们又重修了娘娘庙,里面端坐着天圣娘娘。娘娘面前,有序地摆放着几个泥娃娃,绿的裤子,红的兜肚,微笑的眼眉,上翅的嘴角。活灵活现,天真可爱。距离山上的庙会,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些泥娃娃一定是未被人拴走而剩余的。妻子的同事中有个叫二敏的,结婚数年都没有怀孕。她挑了个最好的,要给同事送去。我已是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此等事情会是真的,但为别人送上美好的祝福,我倒是非常乐意。于是,我们就把娃娃用手帕轻轻地包裹起来,也和那些像善男信女一样,边走边叫着二敏两口子名字,煞有介事,将泥娃娃一直带到城里。

  路上,我还在担心,没有经人同意,冷不丁带回个这玩意儿,二敏会乐意吗?没想到,一家人见到泥娃娃高兴得什么似的。第二年,还果真的生了个白胖的小家伙,更值得高兴的是,我的儿子也一前一后出生了。自此,我们两家成了世交。

  如今我们的孩子也都已人高马大,常和他们说起这一段往事。那是一段童话般的记忆。

  平生我到过许多地方,上过许多的山。祖国的山每一座都很壮美,但最牵动我无限乡愁的,莫过于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娘娘山。

  娘娘山,是我们太多人的根。我们心脏的第一次跳动,或就发自娘娘山。

  娘娘山,母亲山。有着母亲的善良,母亲的宽厚,母亲的温和。

  闲暇时,我常独自朝着娘娘山凭栏远眺。春之红花,夏之绿树,秋之霜叶,冬之白雪,常常让我陷入沉思。让我宠辱偕忘。如果有人问我,我会回答:

  我爱娘娘山,爱母亲。

山之歌散文 篇六

  那座山,高高大大的,从儿时一直陪伴着我,山的高大,山的巍峨给了我无尽的安全感,山上有郁郁葱葱的橡树林,成片的榛柴林和各种低矮的灌木,林间充满着无数珍贵野生药材和蘑菇,一年四季我都会攀登那座山。

  春草萌发的日子里,我会去山坡上,采摘刚刚开花的毛骨朵儿花,那是春天开始的标志,第一个开花的植物,至今不知道学名,蓝紫色毛茸茸的一朵一朵,分散开在山野,尤其是发现第一朵时兴奋的心情,似乎找到了久违的春天,如果还有机会回老家,一定在她开放时拍下来,看图识花即可知道,如今方言的毛骨朵儿一直在我的记忆中。带着毛茸茸的花骨朵,小心翼翼的下山,希望她可以不要那么快蔫了,心会疼的,可偏偏抑制不住内心的诱惑非要采摘下来,那是儿时的爱啊!

  儿时的喜欢就是爱,长大了就知道不同了,喜欢就想摘下来,爱就是想给她浇水,看着她成长开花结果,如此深奥的不同怎么可能在儿时分辨呢!有些心心念念的事物一旦拥有了,难道真的会珍惜珍爱着吗?所以一直喜欢一句话,许多看似拥有的其实未必真的拥有,那些看似离去的其实也未必真的离开,就像儿时山坡上的毛骨朵儿花,四十多个春秋,她依然在我的内心开放着,有朝一日再相遇,也一定是初见时那般美好,甚至那种情感会比初见时更加浓烈,因为增加了思念和牵挂的岁月,她在我的内心印迹更深了。

  郁郁葱葱的盛夏,经历了半个月的阴雨日子,我会去山林采摘黄花蘑和鸡腿菇,我们叫她大腿蘑,黄花蘑像个金黄色的小喇叭,特别漂亮,价钱昂贵。那时根本舍不得吃,黄花蘑都生长在很高的山上,穿山越岭的收获,还没欣赏够,就趁着新鲜卖给蘑菇贩子,后来条件好了,再也不卖了,自己品尝,炒着吃味道好香好香!大腿蘑也是都卖了,因为家里连搭配的肉都没有,最好吃的就是炸蘑菇酱了,不需要肉,入口时那种软滑嫩的感觉,真是无法形容,最主要的是太稀少了,每走几千步能碰到一片那是多么幸运的事,所以野生蘑菇的出口价格更高了。采蘑菇的感觉特别好,小到七八岁的孩童,大到古稀之年的老翁,走过漫长的进山路,只要头一扎进不见天日的树林,心便无比轻松,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黄花儿、大腿儿”,身边的蜘蛛网、小飞虫、大如坟墓的蚂蚁堆全部略过,根本无暇顾及,等到回家时,看到满桶的蚂蚁、蜘蛛、在蘑菇丛中穿梭才感觉有点害怕。这时候真正演绎了什么叫胆大,什么叫专注。有时候会看见白毛毛的狼粪,一堆一堆的,但为了黄花,也必须去石崖那边,避开山洞,现在回想,那些采蘑菇挖药根儿的日子,真的很清苦,但却很满足,一天的穿山越岭换来几十元的收入就会内心乐开了花儿。

  因为那时的内心没有什么遥不可及的欲望,有的只是农家的田园四季牧歌,有一条白面袋拆洗做的白衣服参加儿童节也和乡里的小朋友心情一样快乐,漫山遍野的寻着宝,无欲无求,内心自由。

  硕果累累的金秋,依旧挺进山林,采摘榛子,上班后大型超市看到有售美国大榛子,买回来一尝,那味道和儿时的榛子很相似,只是榛子仁儿大很多。记得第一次去山里采榛子的画面,那是和舅妈一家坐着四轮拖拉机去大兴安岭,那时应该上小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目的地,舅妈照理先下车做一个叩拜山神爷的礼仪,然后叮嘱我们不准坐树墩,要尊重山神爷,那时感觉很好笑,内心不理解淳朴的村里人对大山的敬畏,更不懂什么叫天人合一,山水自然,和谐共生是什么概念,就学着舅妈的样子叩头,然后就出发寻找成片的榛柴林,没多久,在眼前展现了,是大人们先看到的,因为榛柴秧太高了,我们小孩子根本就够不到,但也得跟着穿山林,只能进到榛柴林底部找蘑菇和大人撸掉的榛子。一天下来没见太阳,但心里暖暖的,磕着采摘的榛子,那酸涩的榛子皮味儿在嘴里久久不肯散去,倒也很解渴的。榛子采摘回去要晒干再拔出榛子蛋儿,晒干依旧卖给二道贩子,换来收入交学费和补贴家。

  一年复一年,靠山吃山的日子给普通老百姓带来了无尽的满足。日久年长不但对大山产生了依赖也增加了对大山的情感,无论走出去多远离开多久,都走不出心中的那座大山!那种对大山的热爱和追求会陪伴终生!

  白雪皑皑的冬日,我继续穿入山林,目的只有一个,找到冻卷曲了叶子的冻青花,后来知道她叫杜鹃,我家房后的大山山洞附近有一片杜娟林,每年十冬腊月,我都去采摘一把,插在爸爸喝剩下的二锅头空瓶子里,放满水,把这希望之花搁置在向阳的土窗台边,等待着她的叶子伸展并开出粉色的香喷喷的花朵,大概过年前后它就真的开花了。顽强的生命力啊!我已经残忍的将她从母体折断,可她依然努力适应着自己仅有的生存环境,按部就班的完成生命的过程,开至荼蘼。

  后来我走出了大山,那座山成了我记忆中永不磨灭的风景,因为攀登她的记忆永远停留在了8周岁那年,爸爸赶着白马车,穿山越岭把我送到了遥远的另一个盟市借读,幸好是姥姥家,那天是黄昏,西斜的太阳不那么热烈,爸爸牵着白马车消失在夕阳里,我家就在姥姥家的西面,穿过姥姥家的西山,就可以看到我儿时攀登的大山,那一刻我流泪了,在姥姥家的西房山,目送爸爸和白马车很久很久,我明白以后回家的日子以年计算了,过年时爸爸才能穿山越岭的来接我,还不能让姥姥知道我是多么想家啊!那时的我,常常一个人放学后去西山看夕阳,坐在西山顶,看夕阳里爸爸和大山的身影,那画面永远凝固在温暖的暮色中!

  如今我在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坡定居了,那座山和父亲的背影永远的凝固在夕阳里,凝固在每一天的暮色中,给我力量,给我温暖。生命真的很脆弱,没办法因为舍不得,因为爱不够而永恒,那座山依然巍然挺立在老家的土地上,然而父亲却长眠在山的对面,我曾经借读时的村庄,遗憾和泪水永远伴着我,每每想起都会溢满脸庞!

  我爱的家乡,我爱的大山,我爱的父亲,永远是我的希望和曙光!

山之歌散文【通用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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