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的抒情散文文章 篇一
在春日的午后,微风拂面,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草地上,犹如一幅油画般美丽。我静静地坐在湖边,湖水清澈见底,荷叶轻轻摇曳,仿佛在跳着舞。远处的鸟儿在歌唱,歌声如同天籁,让人心旷神怡。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气,感受着大自然的馈赠。我想起了小时候,在这片湖畔玩耍的场景,那时候我是多么快乐,多么无忧无虑。如今长大了,承担了更多的责任和压力,却也失去了一些纯真和快乐。
湖水悄然泛起涟漪,我看着水面上的倒影,思绪万千。人生如同湖水,时而平静,时而波澜壮阔。我想起了那些曾经的梦想,那些为之奋斗的目标,也想起了那些遗憾和失落。但是无论人生如何变化,我都希望能像湖水一样,保持一颗平静的心,承受一切的风风雨雨。
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了一抹红霞,湖水在夕阳的映衬下泛起了金光。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看到了未来的美好。我相信,只要继续努力,只要坚持前行,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一切痛苦都会成为过去。在这个美丽的春日午后,我心怀感恩,感谢大自然赐予我如此美好的时光。
优美的抒情散文文章 篇二
漫步在乡间的小路上,脚下是柔软的泥土,耳边是鸟儿的歌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身上,温暖而舒适。我闭上眼睛,深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
远处的山峦被蓝天白云环绕着,宛如一幅水墨画。我不禁停下脚步,仰望着这壮美的景色,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大自然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神奇,我们应该珍惜和保护这一切。
走着走着,我来到了一片花海,五彩缤纷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我俯身闻了一下,那清香扑鼻而来,令人陶醉。花儿们在微风中摇曳,仿佛在跳着优美的舞蹈,我也跟着节奏轻轻地摇摆着。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宁静和喜悦。我想,人生就像这片花海,充满了美好和希望,只要我们用心去感受,用心去体味,就会发现生活中的美好,找到自己的快乐和幸福。
夕阳西下,我悄然离开花海,踏上回家的路程。心中充满了满足和感激,我知道,无论生活如何变化,无论遇到多少困难和挑战,我都会坚定地走下去,因为大自然赋予了我力量,赐予了我勇气。在这个美丽的乡间小路上,我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感悟到了生活的真谛。
优美的抒情散文文章 篇三
布鞋
或是寒风料峭,或是身子每况愈下,时序渐近严冬,阵阵寒意从脚底直往上窜,我回家从门后取下了尘封已久的布鞋,掸掉蛛网,拍去灰尘,穿在脚上,顿觉舒适、温暖,股股暖流遍布全身。穿上布鞋,一桩桩的往事涌上心头。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是经济落后、物资匮乏的年代。人们的生计难以保障,著衣穿鞋更难以讲究,不能讲究。华丽的衣裳,漂亮的鞋子是我们孩子梦中的奢望,我的母亲却能想方设法,把我们兄弟姐妹装扮得漂漂亮亮。家中上有年迈的祖父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虽然每天的劳作很辛苦,但是母亲总是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缝缝补补。我每每在半夜梦中惊醒时,总看到母亲还在熟练敏捷地运针拉线,嘴里哼着小曲,没有一丝倦意。
母亲年轻的时候是方圆几个村落有名的针线活能手,年轻情侣赠送情物往往是布鞋、鞋垫,大多出自了母亲之手,寿酒上的礼物,也有我母亲的杰作。那时一到天黑,母亲在忙完家务后,就在油灯下做针线活,乐此不疲。我们几个村落有嫁女娶媳的人家,从十多里的地方,提着火把,赶到我家里求我母亲,不上两天就乐呵呵地拿走布鞋、鞋垫,在人家赞不绝口声中,母亲退下了人家的重礼。
那时候我们兄弟姐妹常常穿着精致漂亮的布鞋,惹来了不少孩子钦羡的目光,在那个年代,它是我们兄弟姐妹炫耀的资本,最高兴的事儿。
七十年代末,我在一所县级重点初中读书,离家有二十多里。我们农家孩子不到寒冬,不会穿保暖的鞋,一星期就是解放鞋,而且是光脚。一天下午,天气骤寒,阴沉的天空飘起鹅毛大雪来,不一会儿,地上就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而且雪一直飘落不停。晚上,我们这些衣着单薄的农家孩子,光脚穿着解放鞋在走廊上跳着、跑着,驱逐寒冷。晚上下半夜,我们寝室里很多人被冻醒,咳嗽声此起彼伏,惊醒中,我感觉被子冰凉冰凉,飕飕凉风直往被子里钻。
第二天清早,雪依然在飘飘洒洒,屋檐下晶莹剔透的冰凌儿好长好长。许多同学的家长纷纷从家里赶到学校,送来驱寒的衣物、袜子、鞋子。到了下早自习,我还未见我的父母,心中有一股失落、惆怅、沮丧。在同学们的欢呼雀跃声中,我显得十分落寞。
上课不久,老师叫我出教室,在走廊上见到了我的父母,腋下夹着新被子、新棉衣,手里拿着新布棉鞋,他们头上有零碎的雪花,来不及拍打身上的层层厚雪,急切地来到我的身前,父母红扑的脸上显露着焦急、惶恐。母亲急切的语气中透露着担心和愧疚,在喘气、咳嗽、焦急的语气中,我体会到母亲的牵挂、担心。看到母亲一脸的憔悴,我隐隐约约读出了一些什么。后来从父亲的口中得知,前几天母亲病了,晚上咳个不停,一直头昏脑胀,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下不了床,昨天下雪,母亲硬撑着身子下床,连夜纳鞋,赶做棉衣,整整忙了一个晚上,咳了一个晚上。一早便急急地叫起父亲赶往学校,本来父亲不要母亲来,但母亲不放心,父亲还是没有阻止住执拗的母亲。山间小溪的小木桥布满了厚厚的积雪,父亲回家拿工具清扫,耽搁了不少时间,母亲在来学校的路上,多次蹲下咳嗽,所以来迟一些。我先前的些许不悦和遗憾已无影无踪,唯有心中的阵阵激动。
穿上新棉衣,接过母亲手中的新布棉鞋,看到均匀的针线纹路,穿在脚上,阵阵暖意从脚底散遍全身。当父亲搀扶着母亲渐行渐远,一直消失在校门口时,我的眼泪禁不住簌簌而下。
时隔了多年,我清晰的记得当时的情景,我依然铭记着,当时穿上新棉衣,新布棉鞋的温暖远不及父母对儿女爱的温暖。
后来我从师范学校毕业,稚气未脱的我分配到离家一百多里的一所村小,学校闭塞,交通不便利,生活不能自理的我成了母亲的牵挂,在家里时常念叨我,担忧我。经常跑到村上信件寄存点,看是否有我寄给家里的书信。虽然那时已是八十年代中期,物资生活不是很富庶,但是我有一份不薄的薪水,生计不成问题。
我在衣着打扮上喜欢追逐时尚,锃亮的皮鞋,雪白的球鞋,一参加工作我就购置了,母亲给我的布鞋,我觉得老土,就挂在门后,很少去穿它。
记得刚刚分配出来的那学期,时序已经入隆冬,寒风呼啸,大自然仿佛蜷缩一团,严严实实包裹着自己,抵御着寒冬,学生们穿上了臃肿的棉衣,裹上厚厚的棉袜,脚上都是一双棉鞋,而我依然是西装革履。当我把学生送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母亲。
在母亲嘘寒问暖声中,我慢慢得知,原来天气逐渐寒冷,母亲放心不下我,从家里乘车来学校,中间转了几趟车,下车后找人打听,走了十多里山路赶到学校,我看到风尘仆仆的母亲,些许疲倦中透露着欣喜,好像卸下一副重担。
接过母亲的新布棉鞋,我告知母亲,我年壮,没有寒意,不感觉冷,不要担心。我依然钟情于我锃亮的皮鞋,随手将棉鞋搁置在箱子上。母亲多次要求我换上,我不愿,母亲只好叹着气,黯然神伤地到厨房给我做饭。
时隔二十多年,我依然清晰的记得母亲当时的哀叹,可惜我没有仔细领略其中的温暖。
后来几年,每每到了严冬,母亲总要给我做棉布鞋。可我依然穿我挚爱的皮鞋,将棉布鞋丢在门后,或是转赠他人。布鞋带给我的温暖,我忘记得无影无踪。
见我依然如故,母亲叹气中停止了她的手头活儿,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母亲有些失落。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前几年,我感觉锃亮的皮鞋不再舒适、温暖,生硬、僵冷之感越来越明显,每每一到严冬,冰凉、刺骨的寒冷侵袭着我,我多么渴望有一双布鞋,可以温暖温暖我的双脚。
在家中,我无意透露的话语,母亲却是牢牢记在心里,每每入冬,她就央求我的表姐给我做一双布鞋,来满足我的心愿。唉,儿子再不经意的事情,在母亲眼里是最经意的事情。
现在母亲已经年逾古稀,步履不再矫健,手脚不再灵敏,老眼已经昏花,无法在白炽灯下对准针眼,再也不能做布鞋活儿了。可母亲的布鞋带给我的温暖却深深留在我的心坎上。
优美的抒情散文文章 篇四
人到了一定年龄
人生,是一个苏醒的过程,生命就是一次历练,从鲜衣怒马,到银碗里盛雪,从青葱岁月到白发染鬓,人总是会在经历中成长,在经历中懂得,从而一步一步的走向成熟,修炼一颗波澜不惊的心。
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会变得平和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发了脾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自己。从前有人夸几句,总会兴奋好几天,而现在,微微一笑,只当鼓励,从前有人批评,总会伤心难过,而现在,懂得面对,为的是做更好的自己,从前有人讥讽,总会找人理论,而现在,不会再为别人犯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从前的自己,总是想拥有的更多,想得到的就拼命的去抓住不放,得不到的也不会轻易放下,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懂得放手。
慢慢的才知道,有些东西你越抓得紧流失的越快,不如顺其自然,要学会睿智的去生活,人生的四季,怎能永远都是春天,一季有一季的味道,都是岁月恩赐与馈赠,学会与时光相互包容,接纳,删繁就简的奔着自己的喜好而去,说明内心已变得成熟了。
从前的自己,总向往鲜衣怒马,现在才懂得热闹之外才是生活,无论何时,都要在心中为安静留一个位置。
开始学会放缓脚步,让慢下来的生活不急不缓,一杯暖茶,一本闲书,也能打发半天时光。开始学会思考,孤独是生命的常态,静水深流方是人生,从而审视自己,让内在变得温润,让灵魂变得丰盈,保持着内心的清宁与干净,不卑不亢,温暖明媚,这世间的美好,来自你对生活的温柔以待。
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会选择和让自己开心的人在一起,和阳光的人在一起,心里就不会有阴暗,和心胸宽阔的人在一起,就不会有狭隘;和坚定的人在一起,内心就少有迷茫。
逐渐学会远离那些影响心情的人和事,开始学会了善待自己,平和而温暖的生活,人海茫茫,总会有欣赏的目光,鼓励你,总会有人以雪中送炭的姿势,靠近你,人活着,最大的本钱是一个好的心态,只有心底的明媚,才能让自己活的快乐。
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真正的读懂幸福的涵义,有时候,幸福只是一杯茶的香,一顿普通的饭菜,一句问候的抵达,一盏晚归时为你亮着的灯,开始学会删繁就简,去伪求真,越发懂得陪伴的重要性,与三两个知己携手同行,与亲人们温暖相依,那些一直在身边的才是最珍贵的。
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不会觉得生活给予的苦难和痛苦是一种刁难,而是生活对你的一种雕刻,深深懂得,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不是你拥有了多少财富,而是你是否快乐,不是要有多少人陪在你身边,而是是否有人懂你。
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越活越明白,开始学会往回收了,尽量把生活过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开始学会照顾到自己的一颗心,不再被他人的言行所左右,多了一份简单岁月的纯朴,沧桑后的成熟,和荣辱不惊的坦然。
三毛说:我来不及认真地年轻,待明白过来时,只能选择认真地老去。于是,学会在年长深远的路上,留住最初的那个自己,在光阴的暮色里,温良慈悲。
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不再感叹时光无情了,毕竟岁月未曾饶过我,我也未曾饶过岁月,认真的活着,优雅的老去,活到自己好看,别人才能把你当成风景。
优美的抒情散文文章 篇五
在路上,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嗜好。当通讯工具越来越发达的今天,只要出门,你会发现路上的人都在玩手机。千姿百态,各显其美。作为道具,是手机成全了他们完美的旅途。但我相信他们的完美,依然是建立在孤独之上的。对于后现代糜烂的空虚与无聊病,这是高科技时代最无能的体现。人们怎能依靠半金属的耳机,将自己幽闭在一个晃晃悠悠的小世界里,隔绝周围所有的声音呢?
难道独食的味道真的比他人分享更好吗?
在一次短暂的旅途中,我遇到一位与众不同的司机。显然,他十分懂得与人分享的融洽之美。那是有着法国自然派画家萨贺芬路易一样气质的大唐卓玛邀我去郊外看画展而特别派来的一辆小车。当司机拔通我的电话后,几分钟我便顺利找到停靠车辆的地方。我并没有坐在他并排的前座,而是选择了坐在他的后面,一边欣赏他播放的动听歌曲,一边观看他的背影。这是我习惯与陌生人保持的一种距离,偶尔还能从后视镜里窥见他脸庞的一部分。我们什么也没说,连一句招呼也没打,甚至就连彼此正面看一眼的细节也全部忽略了。因为那些歌曲传递出的亲切氛围,似乎两个人一下子找到了久违的老朋友的感觉。
司机察觉到了什么,侧面微微笑,后视镜里,他含蓄极了。一只手撑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刻意将音响调试出更加好的效果。路上飘出的歌曲,真是有些奇妙。每一首歌都像窗外凌空出世的朵朵芙蓉,仿佛感觉那个时代的歌者全集合在眼下面对我们歌唱,他们熟悉的面孔忽然变得那么远又那么近。曾经这些歌者几乎每人都有一首红遍大江南北的代表作,随便拉出几个来,就让人久久不能忘怀。《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再回首》,《我的未来不是梦》,《恋曲1990》,《你走你的路》,《大约在冬季》,《不是我不小心》,《我是一只小小鸟》,《爱的奉献》……他们的歌声,很适宜此时我正通向画展路上的心情,也足够配合我微闭双眼,不太注重坐姿,缓慢又无所谓的思绪。我想,或者这就是一幅小油画的情调吧。
每每听到一首歌的高潮部分,我就会不由自主地跟着歌者的感觉走,和声高唱,让歌声乘着风的翅膀飞出窗外,当风和阳光掠过耳畔,穿过我的血液,爬上我的双肩,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的手变成了路边曼妙的树丫。我看见宽敞的公路两旁举满了粉红的芙蓉,它们在向我点头微笑,离我的心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的绿衬托着那分外的红,真叫人想停下来,融入那淡然芬芳的景致中。相对于办公室的美女,我更愿意关心自然的花朵。因为它们的微笑可以直抵人的内心,而她们现实又针对性的笑容,则常常只能让男人雾里看花。
路上的车和人越来越稀少,移动的阳光在路上开始做梦了,那么多光线挤在一起打盹,眼前不断幻化出漂亮的画布,还有泥巴、青草、野花、岩石、树枝混淆在一起的自然颜料,它们在另一个空间安静地等待着。我知道我已被油画之美狠狠击中。此时,大唐卓玛的电话响了。而车里的歌声仍在飞,剩下的只有我们不同的时空和我们曾经一起热爱的田野。这是九月的成都平原,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花香与阳光。不远处的高架路、地铁口、商场、别墅,正一步步延伸到炊烟飘渺的乡舍农房,辽阔的田野别无选择地选择了退步,城乡接吻的世界田园城市,离我们真的不再遥远!
我不停控制着内心奔涌的音符,在电话里轻轻告诉大唐卓玛,到了,到了,我们快要到了。如同车内奔涌着黄桷兰的暗香,让人不时触摸到心灵上缓慢长出的常青藤。我和司机依然无语,生怕多余的声音捏碎了那时的记忆。
其实这算不上一次像样的旅途,却因那些花儿,那些歌声,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旧时光,点燃了一路奇妙的遐思与惆怅。后来,望着墙上那一幅幅弥漫着川西风情的小油画,我把旅途上这段看似难入画面的经历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大唐卓玛,我说我真的很感激她派来接我的师傅,尽管直到分手,我们一句话也没说,但他让我做了一个最重要的决定,只是我没让他知道原因和结局。他必将成为我怀念另一个时代的岁月留声机。
优美的抒情散文文章 篇六
原来,村庄的天空和大地、阳光和流水,以及门前栅栏墙下倒牵牛和芨芨草都会走过夏天,而那些蟋蟀们还在深情地吟唱吗?
我知道,夏天花开得多么真实,一瓣一瓣打开飞翔的愿望,顺着它们芳香的语言铺开的小路,像行走在乡野上纯朴的村妹,丈量从肉体的灵魂再度回到肉体,到底有多长的路程。
牛打喷嚏,天就下雨。我们是一群牛犊,在父母的手掌里反刍粮食的滋味。
一捆捆麦子,让父亲的背驼了,母亲的腰弯了。麦捆放在麦场上,就像一座山峁镇住了村庄,和村庄里的鸡鸣狗吠。
屋后那几棵成了精的老杏树,仍把黄里透红的脸膛,一会儿浮现,又一会儿遮掩。于是,玉米收敛害羞的红缨,夏末秋初,高高大大地学做怀孕的媳妇。
于是,一捧泥香,在阳光的照临下,以逼人的亮泽触动我们痴热的内心。
狗尾草依旧在张望;打碗花贴地低飞;牛羊从草莽里抬起头;一只粉蝶,在花蕊中甜蜜地睡去;那途经夏夜的月亮,就迷失在村庄潺潺流淌的小河和无名花草的香气,悄然停留在老槐树枝,像一滴滴被绿叶过滤的星露,淡淡隐去……
村庄遍地鸟语,越过茁壮的农事。那些死里逃生的花朵在刀锋上完成了季节的嬗变,果实的萤光,以舞蹈的形式,迎迓另一个季节的颂歌。
假若把田野做舞台,那翩翩起舞的玉米和蒿草,是最灵巧的伴舞。此时站在父亲的身边,手握镰刀和锄头,我亲切地感受一种金属碰撞的古老歌谣。
母亲围裙上的炊烟,永远比高悬天空的星辰更具美感。不知是那碗粗糙的苦荞饭,还是母亲手掌上的硬茧,将谁的心深深地刺伤?
凝望村庄的深处,大片的高粱地已扮成新娘,让人的心湿润,并充满了想象和向往……
其实,夏天不是新娘,却穿锦衣戴银簪,而且这样的色泽和风姿还将加深或淡去。
走过夏天,我忽然想起有什么该带进秋天,有什么不该丢在夏天……
然后在白露为霜的早晨,如何能把一泓荻花送回深秋的故乡。